第二天沈云初如约去找索。
天刚微微亮,早樱已经盛开,沈云初想了想从树上折下一支粉樱准备给索带过去。
元宝看不下去:“你这样真的好吗?”
“这可是拜师礼,得隆重对待!”沈云初纠正它。
元宝:“.....可是你迟到了。”
沈云初看回掌中的粉樱,尴尬地咳了一声:“那就更要赔礼了。”
元宝无语:“谁家赔礼道歉用随便从路上捡东西的?”
“我。”沈云初很不要脸地回答。
沈云初想了很久。
索到底能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她对咒术上的事情知道得太少,都是从五条悟那里听说的。
但从小生活在咒术世家的孩子到底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从小生活在法治社会下的沈云初还是不明白他们对于力量的渴望。
既然无法理解,也没有咒力。
就只能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了。
体术。
咒力学不会,就只能学自己能学到的。..
总不能一直赖在五条家不出去,而且她也想好好会会那个给她施加了某种咒法的人。
她到道场的时候,索正背对着门口品茶。
沈云初乖巧跪坐到他身边:“哥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害怕我对你有所图谋,所以故意迟到。”
沈云初内心回了声是,面上却依旧乖巧:“没有,我来时看到院子里的花开得漂亮,就想送给哥哥却没想到因此耽误了时间。”说着还眼巴巴的将粉樱递给青年,一副诚恳至极的表情。
“哥哥会怪我吗?”
少女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袴,偷偷朝他看,怯生生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忍怪罪。
青年闻言轻笑一声:“不算迟到,我也刚到不久。”
沈云初偷偷瞥了一眼快要燃尽的熏香,心里明白青年至少也等了她一个小时以上。
“对不起.....”
少女抿了抿漂亮的唇,不好意思道:“让哥哥等了我这么久。”
这回她是真的有些愧疚了。
那种感觉就类似于在讨厌的老师课上故意搞破坏,最后却发现老师就连生病了也要坚持上课的愧疚与后悔。
青年暖洋洋的笑了开,这一笑倒是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一举一动像极了平安京里盛名在外的贵公子。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看过来:“你为什么害怕我?”
沈云初脸上的表情僵住,现在的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她立即大声表明立场:“我没有害怕哥哥,哥哥救了我,是很好的人。”
青年低头一笑:“不用顾虑我,我不会生气。”
沈云初偷偷看他一眼,青年眼含笑意,神色温润,没有了之前的阴冷与狠厉,但她还是不敢说话,将头埋得更低,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青年也不在意她的沉默,直接了当地说出了她的顾虑:“可是觉得我突然接近你有所意图?”
少女委屈地低下了头,声音闷闷地:“可是.....突然有个人说是自己哥哥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可疑嘛。”
遇事不决,甩锅大法走起。
只要我锅甩得够快,就没人能怪我。
那张漂亮的脸上沾染上几分难过,声音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只得不到主人关注的小狗狗。
青年一个失笑:“你的术式一旦被咒术界发现就会面临无休止的追杀,只要你成为我妹妹一天,他们便不敢轻易动你。”
沈云初眨眨眼:“初见时哥哥对我很凶。”
“那时我并不确定你是否对五条家有威胁。”索轻轻摇头,“但现在已经调查清楚,我对你身上的术式很感兴趣,我会保护你,但前提是你需要配合我。”
沈云初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不怕被利用。
她怕的是自己没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常以价值论对错。
一旦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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