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拍着胸脯,叶凌夕又回了一句:“有!”
钟离烁嘴角一抽一抽,他转头望向正在一个劲儿给叶凌夕布菜的段梦柔,斜睨了她一眼。
“……”
乖乖坐在椅子上,段梦柔先谢为敬:“若是阖乐郡主真有法子,那梦柔先在此谢过了!”
看着女孩儿这么感恩戴德的样子,叶凌夕感觉自己居然有被感动到——
天哪,我不会是圣母吧?
吃完饭在院子里散步,叶凌夕细细回想着来到这里之后和段梦柔发生的一切,感觉她好像就是刁蛮一些,嘴不干净,除此之外就没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自己就这样骗她岂非不太好?
“小郡主想什么呢?”
就在叶凌夕都快要被自己说服的时候,钟离烁出现在了她身后:“入夜凉,小郡主要加件衣服才行。”
一件厚重的大氅披在肩上,叶凌夕一眼就认出这是两人第一次相遇时钟离烁穿的衣服。
“今日小郡主为何想要对段锦施以援手?”
“倒也不算是施以援手……”叶凌夕有些心虚地想着——毕竟并没有什么真的“阳血粉”,到时候段锦将它敷在患处,恐怕比现在还有痛不欲生,“只是觉得一个姐姐能为弟弟做到如此地步,也是感人。”
“小郡主此言差矣!”钟离烁伸手折下一朵梅花,将上面的雪吹散之后说:“抛开段家是保皇派的人不说,段梦柔和段锦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她自幼被养在外宅,和段锦就没什么交情,说不定……她是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叶凌夕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段梦柔不会从我这里得到方子之后再高价卖给段锦,中间商赚差价?
连连摇头将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叶凌夕细细品味着钟离烁的话——
段锦若是还有生育能力,虽然钟离烁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现在自己有孕,段锦就能谎称这是洞房花烛夜两人身热情动的结果,这样休夫的事情就不能作数!
或者说,段家本来就在打这么一个算盘……
休夫之后,让段锦霸王硬上弓,结果段锦他不争气?
越想越觉得又怕,叶凌夕突然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同情段梦柔——
自己是吃错药了么?
沉了口气,她眼看着被吹落雪花的梅花上又落了些白雪,叶凌夕刚要学着钟离烁的样子去吹一口气,却发现男人将手一松,花掉地了——
自己口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了男人的掌心。
“小郡主,你觉得若是以花喻人,刚才那个梅花像谁呢?”
叶凌夕:你小子……
该不会想要说像我吧?
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叶凌夕思考了一下,而后便用手给冻红的脸揉搓取暖,边说:“我倒觉得这花像是齐芸国。”
“……”
“在风雨飘摇间,它被人从枝头折下,结果落得个水深火热,”边说,叶凌夕边俯下身子将梅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再次打点干净了上面的污渍,“可终归遇到了大冢宰这样的人,能够将齐芸国爱护得很好,让它重新绽放!”
说完,叶凌夕莞尔一笑,在雪地里倒是比红色的梅花还耀眼。
舔了舔唇,钟离烁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看着重新被放回掌心的梅花,他低头一笑:“小郡主所言极是!”
晚上回到房间,钟离烁低头看着书,昏暗的灯光下,书页间的梅花倒是格外显眼。
“相爷,灯暗了,我给您添一盏。”容梓过来换灯的时候发现了他书里的梅花,连忙将它拿了起来,“今晚风大,将院子里的野花都吹进来了。”
“嘶——”
本来正盯着花儿看,细细品味着今天叶凌夕说的话,却没想到容梓过来就将花给拿走了:
“放下。”
“嗯?”低头看了看,容梓却没发现手中有什么需要放下的东西,可迎上钟离烁阴沉的目光,他立刻将刚才从书桌上拿走的旧灯和花全都物归原位,“相爷今儿心情不好?”
摇了摇头,钟离烁拿起花瓣重新夹在书里,合上书本之后说道:“我本以为小郡主就是风雨夜的梅花,我们将她从燕敕国娶亲到齐芸,让她陷入到了更大的危机之中,所以……”
容梓:所以什么?
后半句钟离烁欲言又止,一捋鬓角的头发,他问:“上次让你调查那些侵犯了小郡主的人,查清楚了么?”
“当时去段府的人多,不过当时小郡主的房门外是咱们安插在段府的人把守,倒是都记得。”
“都有谁?”
“您,廖厂公,还有段锦。”
“谁?”
当听到自己名字在列的时候,钟离烁都傻眼了:“小郡主出嫁的时候,本相不也是在娶亲?怎么会跑去段府?”
容梓看着这位爷是实在想不起来了,就提醒道:“那日您一掀开盖头发现不是小郡主,虽然碍于皇上和廖英池在场不好发作,但仪式结束后就直接离开相府要去段府抢人,我们赶过去被西厂的绣衣使拦住无法靠近,虽然之后在树林里找到了您,但那个时候相爷您也……受了些伤……”
这段记忆对于钟离烁来说无疑也是陌生的,他怎么都没有想起来容梓说的一个字:“那日……我可是喝醉了?”
“许是这样,毕竟当日宾客多,茶水酒肉不在少数。”
轻揉着额头,钟离烁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茶后乱性的人,不可能做出凌辱小郡主的事情,廖英池就更不用提了……
难道是段锦?
贼喊捉贼?
“容梓,明日你再让咱们潜藏在段府里的探子问问段锦娶亲当日的动向。”
“是。”
“还有,将段锦身边那个叫娟儿的女人除掉。小郡主还没有和段锦和离之前就和段锦纠缠不清,也败坏了小郡主的名声。”
容梓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喃喃地张口:“相爷,娟儿……就是我安排在段府的眼线。”
钟离烁:……
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而后钟离烁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有点子功夫在身上,我竟一点儿都没有发觉。”
正说着,钟离烁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涌上来的恶心反胃让他无法忍受,在盆子前干呕了半天之后说道:“这几日干呕腹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请了好几位太医都不见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容梓倒是想了一个办法:“既然不是大冢宰身体的问题,那有没有可能是小郡主身子不爽?”
“嗯?明儿让太医给小郡主也把个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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