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钟离烁简单的求婚方式,他轻而易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将女孩儿的一辈子的许诺都带走了。
叶凌夕一个人在房间中纠结了良久,半天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情蛊将我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可这种联系迟早是会断开的,那个时候我能拿出手和这个男人谈判的,就只有婚姻了。
可是……
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叶凌夕有些退缩——
这个小东西该怎么办?
虽然罪魁祸首是段锦,但叶凌夕却格外心虚,晚饭的时候也惴惴不安,不知道要怎么踏出房门。
“郡主,相爷请您用膳!”
兴许是叶凌夕太久没有出来,钟离烁派容梓出来寻人。
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叶凌夕打开房门,迎上容梓担心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劳烦容公子转告大冢宰,今日我实在是身子不适,不想吃了。”
欲言又止,容梓沉默片刻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是,臣下明白!”
来到饭厅给钟离烁回复,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容梓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张口——
今夜,是相爷特意嘱咐,按照订婚宴来做的晚膳,为的就是给郡主正名。
而作为相府的主人,钟离烁也并没有提前用餐——
之前他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动筷,可今天却鬼使神差地乖乖坐在餐桌旁,本来深蓝色的常服也换上了一件胭脂色的。
他扫过桌上的菜品,微微点头之后望向容梓:“人呢?”
听着钟离烁语气轻松,想来是心情不错,容梓便实话实说:“郡主说身子不适,今日不想用膳,就在房中先歇下了。之前郡主也有晚上不食的习惯,还喜欢夜里舞刀弄剑,想来只是不想吃饭罢了!”
容梓虽然找补半天总算说出了几句解释的话,可这些说辞刚落到钟离烁耳中,他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身子不适?”
跟着钟离烁这么多年,容梓从来都不觉得他是一个多变的人,毕竟他是个笑面虎,就算是气急败坏,在脸上也不会有丝毫的不快。
可容梓迎上钟离烁微微皱起的眉头犯了难——
这是……
生气了?
可是我哪句说得不对呢?
叩首行礼,容梓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正欲张口的时候,庭院里传来叶凌夕的声音:“你们几个,去把我打把势的物件拿出来!”
因为有了钟离烁的准允,叶凌夕每天晚上都会好好锻炼一番,一来是希望能够尽快恢复自己曾经的武力,二来则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那就是自己肚子里的玩意儿能够……
就这样在一个“不小心”中消失!
一想到这里,叶凌夕的心中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甚至想不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有负罪,有怯懦,有担心,但也有一丝释然。
转头,钟离烁望向容梓:“你不是说她身子不适么?哪儿有身子不适还出来练武的?”
“这……还请相爷赎罪!”
收回视线,钟离烁起身来到叶凌夕身边,看着女孩儿对自己行礼之后,冰冷表情总算是稍微柔和了些:
“容梓说你身子不适,怎么还出来习武?若是病了、伤了,我可怎么办?”
老实说,叶凌夕刚听到这句话,她还真有一种被撩到了感觉,可随后自己想了一想,也算是明白了——
是啊,钟离烁可是真的在为他自己担心啊!
“大冢宰莫要担心,不过是中午有些吃多了,晚上倒也不觉得饿。”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百骑司的人将剑拿过来,钟离烁先叶凌夕一步接过了武器:
“这几日小郡主总是练习长剑,可按照小郡主的身长,长剑不宜佩戴,而且舞起来也吃力,为什么不试试暗器或者是短剑?”
“因为我听闻大冢宰擅长短剑和暗器,那我就舞长剑,你我二人就能互补不足,岂不美哉?”
微微挑眉,这个回答倒是完全在钟离烁的考量之外,而他所想的,其实是——
若是你学习短剑和暗器,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只可惜,叶凌夕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后日就是太后生辰,明日你陪本相去上朝之后我们就住在宫中。”
“住……一起?”
“若是小郡主想要和本相睡一张床,那本相还是要稍微考量一下的。”
叶凌夕:……
这好笑么?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虽然没有见过太后,但就从太后因为段锦的事情上就能禁止段家去参加她的生辰,叶凌夕就觉得这是一个能处的老姐妹。
第二天陪着钟离烁进宫,他去上朝之后叶凌夕叫住了容梓:
“容公子,大冢宰和太后的关系很好么?”
“那岂止是好,大冢宰可是太后本家的亲外甥!”
容梓的话倒是让叶凌夕倍感意外,没想到钟离烁居然“上头有人”,还直接就成了皇上的大舅子:
“若是这样,大冢宰岂不就是皇上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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