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秋,你是怎么知道的?父王作为一代蛊王,如果有人给他下蛊,他肯定是能够察觉到的,这期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独秋哭哭啼啼,她强忍着泪水,抽泣着说道:
“阖乐郡主,长公主在您走了之后,我们几个近身侍奉您的人都被打发去了慎刑司,但燕敕王想念您,总觉得您日后要是回来了,没有一个能近身伺候的人总部妥当,又将我们带来出来,留在身边,我们几个就一直在伺候燕敕王。”
“然后呢?”
叶凌夕听着独秋扯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难不成是长公主收买了你们中的某些人,去给父王投毒?”
独秋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双眼看着叶凌夕——
如果不是知道叶凌夕当时已经在齐芸国,她甚至想要问问郡主是不是当时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幕。
沉了口气,女孩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已经将她出卖了,叶凌夕的表情很是凝重:
“你们到底给父王下了什么蛊毒?”
立刻叩首,在地上长跪不起,独秋自知自己对不起老王上,对不起郡主,愿意以死谢罪:
“郡主,奴婢自知死罪,愿意死在郡主剑下,还请郡主给奴婢一个痛快!”
“嘶——”
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怎么这个丫头就开始请死罪了,叶凌夕眉头微皱: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想要以死谢罪,那……还有戴罪立功的呢,你若是能将这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说不定我们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就算长公主再怎么厉害,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你若是此时此刻愿意再帮助本郡主,本郡主定不会亏待你。”
从记忆深处,叶凌夕知道这丫头不是一个坏女孩儿,一定是叶无霜掌握了她的什么把柄才会这么做。
“郡主,奴婢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父亲也早就疯癫痴傻,若不是奴婢每个月寄回去钱贴补家用,让弟弟照顾父母,恐怕也早就孤身一人了。但长公主知道奴婢的身世之后,给奴婢的母亲下了蛊,若是奴婢不听长公主的话,那奴婢的母亲就会立刻疯癫无状,残害周围无辜的人,而后自刎。奴婢实在是不忍心看母亲受此折磨,才同意长公主在王上的饮食里每日添加极小分量的蛊虫血,而当时王上正好因为听说郡主在齐芸国过得不好,急火攻心,正在服药,自然也是没有尝出蛊虫血的味道。”
“这蛊有什么作用?”
“其实,长公主是在用王上的身体养蛊,那蛊虫血中含有虫卵,王上的身体如今已经被蛊虫吃得透透的,恐怕时日不多。”
“长公主嫁到!”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紧接着,叶无霜的仪仗队就已经到了叶凌夕的宫门口。
起身来到门口,叶凌夕躬身给姐姐行礼:
“妹妹见过姐姐,不知姐姐大驾光临,未能出门远迎,还请姐姐莫要怪罪!”
叶凌夕可能在蛊毒上此时此刻还比不过叶无霜,但是在能屈能伸上,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叶无霜看了女孩儿一眼,然后视线在她房间中下人身上来回扫荡,最后,停留在独秋的身上:
“原以为妹妹这里无人伺候,没想到还是爹爹考虑周全,将人手早就安排好了,倒显得姐姐安排不周。”
“哪里,姐姐现在国事缠身,若是还要连我的这些微末小事都挂在心头,那真是要累着了。”
说完,叶凌夕上前搀住了叶无霜的手腕,笑得那叫一个甜:
“姐姐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进屋稍坐片刻,妹妹更衣之后就来。这一路上身上倒是出了不少汗。”
“好,那我在正殿等妹妹就是了。”
叶凌夕谨记钟离烁的嘱咐,自己身怀有孕对于叶无霜来说肯定是一种威胁,所以她必须现在趁着叶无霜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孕肚,先将腰身裹起来。
来到卧房,独秋伺候叶凌夕更衣,在看到叶凌夕隆起的肚子时吓了一跳:
“郡主,您……您有孕了?!”
叶凌夕连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事儿可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让长公主知道了,一尸两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独秋连连点头,而后帮着叶凌夕裹上了腰:
“也不知这样会不会对胎儿有损。若是大冢宰知道了,怕是要生气的。”
“他……”
叶凌夕记得自己回宫的时候钟离烁还被燕敕王留在殿内,按照情蛊的尿性,估计这男人说不定一会儿就要来找自己了——
他不能离开自己太远的距离,也不能离开太长时间,他们俩都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也不知长公主来找我是要作甚?总觉得她没安好心。”
独秋捉摸着,好像有了一点儿眉目:
“奴婢听说,今儿长公主也请了一位齐芸国的贵客,晚上要和王上、大冢宰一同用膳。”
“齐芸国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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