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左轮,对着那个打退堂鼓的手下就是一枪,直爆太阳穴。
战场违抗命令做逃兵,这是死罪。
“你们要是谁想跟他一个下场,那就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倒要看看你们怕不怕死!”
钟楼是真的狠,面对跟了他十几年的手下,没有丝毫的考虑,直接送他上天堂。
在他的认知里,信仰高于一切,区区一条性命算什么。
“老大,我们······”
众黑衣人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哪里还敢举白旗投降?
一个个愁眉苦脸,极其不情愿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子弹上膛,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我数三二一,准备!”
钟楼毅然决然,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三!”
“二!”
“一!”
“开······”
钟楼的那个“枪”字还没有吐出,冷血军团的成员们瞬间动手,极其迅速的扣动了扳机。
他们足足有数以千计的兵马,而钟楼,不过区区百十条枪罢了,怎么会是对手?
偌大的洋房,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枪声,就跟过年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
这群黑衣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甚至连痛苦都没有,全部都是瞄准的脑袋,一枪致命。
他们本身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有跟对主子。
正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若是他们还记得自己是个炎黄子孙,就不会有如此下场。
不过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钟楼便成了一个光杆司令,手下全军覆没。
可尽管如此,从他的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的忌惮和恐惧。
他是亡命之徒,为了信仰,可以放弃一切。
“叶秋,还有什么手段尽数使出来,我要是有一句求饶,就不姓钟!”
钟楼横跨一步,负手而立,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你,不配姓钟!”
正当叶秋从冷血军团成员手中拿过一把枪,准备送老家伙上路的时候,一旁的钟离忽然开口。
“小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今日我折在你们的手里面,没什么好说的。
你有你们的原则,我有我的信仰,你可以嘲笑我迂腐固执,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临死之前,我只想说一句,所有的坏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孤王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们要是想发泄,尽可以冲我来,不要去为难孤王,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钟楼真的是一条道走到黑,他对叶孤城的忠诚,比磐石还要坚韧。
他知道今日自己难逃一死,所以,立刻将所有的罪行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将叶孤城撇的干干净净。
或许,他至始至终只是孤王的一条狗,但狗也有狗的坚持,他不想自己的主子身陷囹圄。
“钟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洗清叶孤城身上的罪行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秋望着钟楼,故意激将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逼着钟楼将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可钟楼又岂是傻子?他何尝不知道孤王是故意输给叶秋,拱手将玉玺和六大国宝让出的?
他原本可以将这一切告诉至高无上的“皇”,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护着主子。
钟楼,只忠于孤王!
若是“皇”和“王”站在一起,必须有一个人死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向“皇”扣动扳机。
你可以说他是愚忠,但这就是钟楼,为了叶孤城,可以牺牲一切。
想当初,钟楼擅自动用兵马剿灭叶秋,惹得孤王大怒,想要枪毙他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逃避。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能,“皇”的信仰是统一世界,建立属于他们的千秋大业。
可对钟楼来说,他的信仰,是“孤王”!
“叶秋,我知道你是用的激将法,企图诱导我说出真相,别把我当傻子,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装聊斋。
之前在意大利,是我悄悄的下命令,必须送你到阎王爷那边报道,孤王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计划。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希望你把所有的愤恨都迁怒于我,别再找孤王的麻烦。
他,这半辈子并不如意,受的委屈和吃的苦比起你,有过之而不及,只是从未对人倾诉罢了。
我罪孽深重,就让我自己来了结这一切······”
撂下这段话之后,钟楼忽然就举起了手中的左轮,毫不犹豫的抵着太阳穴。
“砰!”
一声巨响,只见钟楼缓缓的跪倒在地,双眸瞪的如铜锣一样大。
“放······放过孤······孤王!”
说完最后的遗言之后,钟楼直接栽倒在地,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
砥柱独立,死得其所。
“唉······”
看着倒在冰冷地面上的钟楼,叶秋叹了一口气。
原本,他对钟楼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可,看到钟楼临死还要护着叶孤城的时候,他的恨意没有之前那般强烈了。
叶秋想通过激将法,逼着钟楼说出事情的真相,可这老小子,并没有上当。
他对孤王忠心耿耿,越是隐藏,就说明越是有问题。
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秋一直在回想刚刚的几句话,特别是那句“他,这半辈子并不如意,受的委屈和吃的苦比起你,有过之而不及,只是从未对人倾诉罢了”,究竟有何深意。
这老小子,临死之前,还把这个秘密搞得如此的扑朔迷离,像是说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
难道说,叶孤城并非他表现的那般惨无人道?他这十几年,也是逼不得已?不知道,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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