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涛挺尴尬的。

虽然黄严这个大冤种是他的大客户，但黄严这人真的没话说，久而久之，还真就成了朋友，他这么大的场子，还是黄严的兄弟。

如果就让他切块废料。

还是有些尴尬的。

黄严也看着秦川道：“川子，这废料有什么可切的，跟砖头似的，切了也是白切，我带你去玩儿沙场口的料子。”

“算我头上不就行了。”

“去晚了可就没了。”

“再说了。”

“这就是个狗大户，好不容易能在宰他一次回血，不用给他省着。”

秦川无语的看着两人。

尽管知道他们是好心，但他就想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测，咋就这么难呢？

再说了。

这玩意儿多贵啊，就算龚涛要送，他也不好意思真要不是？

做人还是要识趣的。

所以秦川摇头：“你们说的那沙场口的料子，我肯定会跟你们一起去凑凑热闹的，我就是想先试试水，看看这玩意儿是怎么玩儿的。”

“兄弟，你看你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

“既然你想试试的话，那你随便挑一块吧。”

“反正也不值钱。”

“随便玩儿。”

秦川就拿了最上面的一块，料子也不是很大，约莫有七八斤重的样子，秦川一只手拿着刚刚好，他对龚涛笑道：“龚总，就这块吧。”

“多少钱？”

“害。”

“要什么钱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玩意儿不值钱。”

“随便玩儿。”

秦川摇头：“那不好。”

“龚总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敢玩儿了。”

秦川也不是傻子。

万一真切出来了呢？

给了钱，跟没钱那可就是两个概念了。

虽然龚涛这么大的老板，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点，但也不能让人诟病不是？

黄严笑道：“川子，先记账。”

“最后一并给。”

秦川点头。

然后就叫了一个工作人员称重，然后记了一笔，也就七八百的样子。

“现在怎么切？”

龚涛跟黄严算是看出来了，秦川还真是一个纯新手啊，不过龚涛跟黄严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带秦川去解石的地方去了。

解石的都是老师傅。

年纪看上去也过半百了。

他接过秦川手里的料子，也没有因为这是废料而轻视。

看到又有人要开料子，立马就有人围了过来，可他们看到是切过一刀的废料之后，瞬间就没了兴趣，特别是这料子要雾没雾，要飘花没飘花，要藓没藓。

妥妥的钻头料啊。

其中一人就笑了起来：“就这样的废料，还拿到这边来切，兄弟我劝你还是去旁边那空地去吧，那边有专门切料子的机器。”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就是一刀的事儿。”

“哪儿还需要拿动这边来啊？”

“哈哈哈……”

人群中一顿哄笑。

但秦川倒也没在乎，倒是解石的师傅看着秦川问道：“小伙子，你这块料子打算怎么切？”

“哈哈，开窗啊。”

“这么好的料子，必须开窗！”

围观的人起哄，然后就是一阵哄笑，秦川倒也没在乎，对解石的师傅道：“师傅，那就麻烦你了，我也不懂，就按照他们说的切吧。”

“卧槽？”

“你还真要开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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