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章珣看着眼前的粥和配菜,握住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搅拌了几下,“那张照片……”
“是我拍的,”程澍说,“你在房间里弹琴,我看见了。”
“你不问我那张照片是哪里来的吗?”
“卓琢给你的。”
“那你跟卓琢,到底是什么关系……”勺子在手里越握越紧,章珣没有抬眼,所以他没看见程澍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情绪,但即便是看见,也可能压根分辨不清。
过了很久,久到章珣觉得手里的勺子有些握不住了,才听见他说,“你希望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回避,章珣胸腔里疼的发紧,他闭了下眼,泪珠子被掐断,砸进了粥碗里,“好……知道了。”说完,放下勺子起身,“程先生你吃着,我得去上课了。”
第40章明确
作者有话说:标题就是答案
“我除了你,没别人。”
章珣握住包间门把手的时候听见他说了这句话,哄人的话程澍最会了,他从来不赘述,一两句便能直击要害,可今天不行,章珣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把粥喝完再走。”程澍又道。
章珣委屈之下生出些怒意,刚一回身,程澍便覆了过来,这样将他抵在门背后,能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神情。
“可你摸他了……”章珣的眼泪不听话,在程澍这么近距离的注视下滚落了下去,“你摸他了,你接我的时候从来不会摇下车窗户,你跟他做的这些,我都看见了。”
程澍的指背在他下颚骨上拦下要坠落的水珠,“他还小。”
章珣避开他的手,平述,“你偷拍我的时候我跟他差不多大。”
根本没有三年是不是?你永远需要年轻的,需要新鲜感是不是?
章珣心中叫嚣的这些话虽没有说出口,可程澍一时沉默下来,神色不太好看,章珣混沌间觉得他好像听见,也默认了。
愤怒将委屈压下去,他企图掀开程澍的桎梏,“让开,我还有课。”
程澍置若罔闻,握住章珣的肘弯掏了手机给肖凡打电话,“车开过来。”说完便挂断了。
章珣被他一路带下楼后,肖凡的车子刚好横停在大门口,程澍拉开后座车门将他扔了进去。
肖凡载着人疾驰回云顶,章珣直到进了客厅才发觉他没有跟上来,彼时李姨从厨房擦着手出来,“先生回来了。”
“嗯,今天休息吧,回去看看女儿。”程澍说。
李姨瞧着在程澍手里挣不脱的章珣,霎时明白了过来,“好的先生。”
“李姨!”章珣情急道,“你先别走。”
“章先生有什么事跟先生好好说,我就先回去了。”
是的,她不敢,程澍此刻的神情,也只有章珣能视若无睹。
李姨走后,章珣被程澍带进了书房,不止,还被关进了氧舱,氧舱里充斥着浓郁的辛夷香,一盏昏黄的壁灯苟延残喘,程澍步步逼近,章珣便连连后退,膝弯磕在沙发床边沿,堪堪跌坐了下去。
“卓琢跟章珒也差不多大,我何必费那个劲?章珣,你不是怀疑我,你是在污蔑我。”
“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摸他?”章珣克制的呼吸着,压着嗓子的痛感接着道,“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在意是么?因为我从来不说我介意,你就可以给我打及格分,一边哄我疼我一边无休无止的隐瞒我欺骗我,还要用现在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指责我不是吗?”
“这些话是不是想说很久了?”
“是啊程先生,”章珣猛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什么?我讨厌你什么都不说,在卡萨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讨厌那个Meco小姐像个定海神针一样杵在你身边,还有这个氧舱和你身上永远散不去的辛夷香!我真的很不喜欢,完全不喜欢!”
话音落了很久,氧舱里静悄悄的,章珣胡乱抹了把脸,随后从沙发上下去,要往外走时被程澍搂着身子拦回了他面前。
“我真的有课,你放开!”这是今天他唯一提高音量说的一句话。
可程澍听着,跟他换了个位置,坐下后将他摁坐在自己腿上,章珣刚想说什么,被他堵住了嘴,躲避不及,便张口咬住了他舌尖,章珣以为他会因此停下的,但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那会章珣突然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吓的松了牙关,“程先生……”
程澍没在意,他将章珣放到沙发床上,有些粗暴的脱掉了他的衣服,章珣下意识的挣扎也被程澍暴力的制止了。
那天氧舱里尤其昏暗,程澍离得太近,章珣一直没看清他的脸色,只知道程澍很用力,连章珣一遍一遍的求饶都充耳不闻。
“我想去上课……”章珣中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身子干涩,痛到痉挛,后来抓住程澍摸过卓琢的那只手一口咬下去,血腥味浓的要命,程澍不躲,他也不松口……
再后来,程澍逐渐停了下来,他抚慰似的来回蹭着章珣的唇瓣,“我说了三年不够,你怎么不记得?”
“卓琢小的时候参加比赛,我给他出过题,这几年,他也一直在解我给的题,我跟他的关系就是这样,只是这样。”
章珣被他压着,从他肩膀上看向氧舱门,记起外头那满墙的数字公式和图表,他知道这话大约不会假,但不知为何,总感觉这解释太过单薄,就这样信了,心里仍旧堵的厉害。
“章珣,”程澍叫他,“原先你在卡萨,亚斯曼问你是不是在爱我,现在答案明确了吗?”
……
迟一些,程澍独自从书房出来,肖凡刚好赶到,从电梯那看到自家老板,脸一下子就白了,“程总,我带您去医院。”
“没事,”程澍回头,看了眼从书房一路跟到他脚边的血迹,“拿药箱。”
肖凡拿起程澍的手,检查了一番,“不行,伤口太深了。”
“我说了没事,”程澍走向餐桌,拉了把椅子坐下,他的手搭在腿上,血从指尖往下淌,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摊,等肖凡拿了药箱过来给他包扎,他才道,“叫人来把微压氧撤了,辛夷油也去退掉,换别的。”
“程总,可是,”肖凡的话遇上程澍的眼神,自己掐断了,问他,“换成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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