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权贵人家的子弟才会有如此排场。
被酒坛砸了头的年轻人躺在地上,忍痛举起了手:“慢,慢着!你记得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孙从东呸了一声,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狗杂碎,请老子吃饭,你配吗?”
“我今日服软了,愿向那位公子赔罪,阁下不如饶我一次如何?”
孙从东笑道:“好啊,老老实实让我揍你一顿,就饶了你。”
年轻人忍着气道:“我与那位公子和您两位素无恩怨,为何无缘无故欺辱于我?”
孙从东冷笑:“你欺辱别人时,可曾想过自己的报应?”
“那是我景教之事,与旁人无关。”
孙从东正要继续跟他辩驳,楼上的李钦载不耐烦地拍了拍栏杆,道:“老孙,让你去学堂讲课好不好?跟这种杂碎论什么道理。”
“看不顺眼,揍就揍了,揍他需要理由吗?”
孙从东哈哈一笑,道:“听到了吗?我家公子说了,看你不顺眼,揍就揍了。”
说完孙从东和宋金图抬脚就踹,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拳脚下来,三名景教信徒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奄奄一息。
青楼内的动静很快传到外面,站在外面守卫的刘阿四等部曲听出不对,急忙冲了进来,见孙从东和宋金图正意犹未尽的活动手脚,地上却躺着三个人,不由愕然。
李钦载这才慢慢走了下来,看都不看地上躺倒的三人,对刘阿四道:“将这三个东西扔出去,莫脏了地。”
刘阿四一挥手,几名部曲将三名景教信徒抬起来,扔到大街上。
李钦载望着孙从东二人,笑道:“事情办完,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孙从东叹了口气道:“今晚太晦气,这仨杂碎坏了兴致,要不下回吧。”
宋金图一怔,垂头看了看下身,然后颓然点头附和。
显然这货的兴致没坏,正昂扬得很,只是孙从东发了话,他便不好意思反对了。
李钦载看出了他的不情愿,笑骂道:“自己裤裆里的事,关别人鸟事?咋就那么没出息呢。”
招手让吴掌柜过来,李钦载指了指宋金图,道:“我兄弟,找你们最好看的姑娘,今晚好好伺候,他要几个,你给几个,人数不够你来凑。”
吴掌柜忙不迭答应,他也看出这位贵公子不好惹,而且来头不小,不敢得罪。
宋金图顿时眉开眼笑,孙从东却不高兴了。
“那啥,我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李钦载一脚踹去:“滚,都滚上楼去,今晚李公子买单。”
…………
走出青楼,天色已晚,李钦载刚要上马车,突然身形一顿,道:“宋森回长安了吗?”
刘阿四道:“除夕当天回来了,刚好赶上过年,初一那天宋森登门拜访您,但天子和诸位老将在,宋森没敢进门,搁下礼物就走了。”
李钦载嗯了一声,道:“派人跟宋森说一声,请百骑司查查景教的底细。”
刘阿四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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