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却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笑道:“你不方便说的,我来帮你说。没错,这就是大唐的权贵子弟,有俩还是皇子,他们活着就只为了酒色财气,这辈子最美好的结局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金达妍摇头,嘴角微微一扯,淡淡地道:“方子我已给每人都开了,都是调养温补的方子,吃或不吃,你们自己决定。”
李钦载眯眼笑道:“金神医是高句丽最有本事的大夫,祖父和我曾经在战场上命悬一线,我们祖孙俩都是被金神医所救。”
“金神医开的方子万金难求,你们最好试一试,别跟自己的身体赌气,把自己玩残了,没人能救你们。”
纨绔们一凛,顿知金达妍的分量,垂头再看自己手中的方子,众人开始露出凝重之色。
李钦载又道:“过几日我打算在延康坊买两个商铺,作为金神医的医馆,你们家中有人生了病,不妨来金神医这里试试。”
“还有,”李钦载的笑容渐渐敛起,沉声道:“金神医是高句丽人,在长安城举目无亲,她的医馆烦请诸位多照应,若有不长眼的敢欺凌,诸位可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纨绔们急忙应是,李素节薛讷等人更是将胸脯拍得啪啪响,一副长安城的保护费归我收的街溜子模样。
金达妍话语不多,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于是起身盈盈朝众人屈膝一礼道谢。
李钦载满意地点头。
这些纨绔子弟论能力或许不行,可若论在长安城的影响力,这些人可谓是这座城池里的黑恶势力,社会治安问题的不稳定因素。
有了他们发话,纵是那些城狐社鼠或是游侠儿,也不敢欺负金达妍半分。
正事聊完,李钦载欣然举杯:“来,我敬这满屋子身体发虚的男人,大家饮胜!”
纨绔们苦着脸一饮而尽。
酒宴恢复了欢声笑语,金达妍似乎不大习惯这样的场合,李钦载见她局促地呆坐不动,于是叫来了部曲,命人将她送回国公府。
金达妍抱歉地与众人告辞后,堂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欢快起来。
女主角先撤了,剩下的人还等什么?当然是造作起来。
歌舞伎被重新叫回了堂内,纨绔们搂着美女们上下其手,一屋子莺莺燕燕娇嗔轻怨,画面非常的伤风败俗。
两位容貌上佳的女子扑向了李钦载,眼里放着追捕猎物般的光芒,显然这些女子也都是聪明人,早已打听到了李钦载的身份,若被这位年轻的郡公看上,将她们纳为妾室,这辈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李钦载岂能让她们如愿,我特么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李某读春秋的!
身子灵巧地一闪,避过了美女们的生扑,然后眼疾手快一手拎住一个,打太极似的借力用力一甩,两位美女被他轻松扔回了堂中央。
不理会两位佳人嘤嘤痛呼,李钦载沉浸在自己刚刚那一招惊为天人的借力用力之中。
太特么帅了!
纨绔们一边搂着姑娘饮酒作乐,一边聊起了长安城的传闻。
这群纨绔大多没有官职和权力,但他们生活的环境简直泡在权力的蜜罐里,寻常人无法知道的隐秘传闻,他们往往比谁都清楚。
“当年的中书侍郎上官仪,谁还记得他?老头儿七十多岁,前年致仕告老了,要说这朝堂也真是势利得很,当初上官仪在职时,无数朝臣追捧拜望,如今上官仪才致仕不到两年,旁人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李钦载一愣,扭头望去,上官仪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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