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没有机会问,也不敢问。
唯有云离子,当日便将两人叫到了凌霄阁,闭门深谈。
天光已是大亮。
这是新的一天。
各山,也宛如新生。
唯有独独那么些人,心情却与常人不同。
霞远峰上,墨家众人面面相觑,挣扎着自那威压中起身,腿脚却依旧颤个不停。
“爹,墨沉嵩居然把事情解决了?”
“这怎么可能,他哪有这般厉害。”
“你们方才听到了么,墨沉嵩居然是这赤霄派掌门的徒弟!”
“他竟有这样的背景,那当初怎么如此对我们墨家。只要他动动手,不就能让我墨家重回巅峰!”
“……”
另一边,川崖峰中。
云谷子与牧衍之一回去,脸便彻底阴沉了下去。
云谷子一掌拍在案几上,怒斥牧衍之,“爷爷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我让你呆在川崖峰闭关,不许你出现,你非是不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牧衍之自知自己昨夜所做太过冲动。
若他安安分分在川崖峰等着消息,哪怕墨沉嵩不死,哪怕墨沉嵩再一次成为全场焦点,他都看不到,自然是眼不见心不烦。更重要的是,在选人进入禁地时,他不会经历那样进退两难的难堪。他的不愿不会被人看到。在墨沉嵩走出禁地时,他不会因为失态,而遭到云非子的质问、云离子的呵斥……
如今只要想想方才丢的脸,牧衍之便无法淡定。
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面对云谷子的怒喝,却是无法反驳。
只是,他一张脸苍白如纸,因怨恨而扭曲,“爷爷,衍之知错。可衍之忍不住啊!衍之只是想看看墨沉嵩的结局,可没想到他如此命大……”
此刻的牧衍之,又哪还有以往的风度翩翩,俊朗温润。
他好似一个因嫉妒而疯狂的人,可这一切,怪谁呢?
见他这样,云谷子已不忍心责罚他。
不怪他,要怪,只能怪那墨沉嵩,只能怪云离子,甚至,怪自己!
怪自己当年为了赤霄而伤重消失多年,才让牧衍之成为云离子的徒弟,处处被墨沉嵩压上一头。
怪自己没有及时回来,为牧衍之撑腰。
怪自己百年前没有争赢云离子,让云离子得到了那掌门之位!
云谷子心中一声一声,恨的不行,怨的不行。
他看着那青天白日,内心深处隐藏的那只嫉恨之怪仿佛伸出了爪子……
“衍之,你放心,你只需听爷爷的话,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当年这赤霄掌门之位我输给了云离子,这一次,老夫却是不信,他云离子还能再赢一次不成?那位子是谁都可,就是不可能给墨沉嵩!”
“爷爷会帮你,你放心……”
……
同一时间,另一边,在凌霄殿后的小院凉亭里。夏连翘与墨沉嵩却将进入禁地后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云离子。
不管是连城的存在,还是那守护山兽的每一句话。
墨沉嵩说的不假。
守护山兽的确是被说服的。
被夏连翘说服。
夏连翘将利弊,一一分析出来,一条一条,便摆在了守护山兽的面前。最终,守护山兽被她说服,选择了最合适的一条路。
夏连翘不敢否认她这么做没有私心。
赤霄山对赤霄派的意义,远比表面上那么简单。
除了失去赤霄山,赤霄派会迎来重击外。还有一点,却是许多人忽视了的。
那就是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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