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突然一声尖厉的怪叫,用那种孩子的童声,一下向我扑来,我赶紧拿出绳子,在他扑过来的同时,对准他的身上就开始绕。缚灵绳能暂时困住大多数的鬼魂,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被扯掉了一些头发。
小孩起初还是哇哇大叫,引来了他家里的人,当魏先生看我用绳子绑住孩子的时候,怒吼一声,你干什么!然后就一把把我推到在床上,作势好像是要上来揍我,因为他大概以为我是要伤害这个孩子,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罗哩罗嗦的话这一顿打一定是避免不了了,于是我大声喊了一句:孩子被鬼迷住了!
小孩在其他人冲进屋子的那一刻就晕倒了,魏先生听我这么一喊,才缓缓放下拳头,正在我为自己躲过一拳而赶到庆幸的时候,这个孩子醒了过来,魏先生见状,就蹲到孩子身边,一边给他解开身上的红绳,一边问他,穆穆,发生什么事了。看样子这个孩子的名字叫穆穆。孩子咳嗽了两声,有点惊魂未定的说,姐姐刚刚在床头吊着,他跟我说要我来打这个叔叔,是这个叔叔害她变成这样的。
我一听,很是莫名其妙,而薛家人也都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孩子说的,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于是纷纷猜测,是孩子太过于想念姐姐,于是做了些稀奇古怪的被害妄想症的梦,
才导致有点梦游。我深谙鬼道,在我看来,这里边似乎总是藏着什么玄妙的地方,我却一时说不上来。
大家各自回去继续睡,这一次,外公外婆锁上了自己的房门,为了不让小穆穆再跑出来。我也开始平静下自己,准备还是先休息一阵,好明天继续调查,于是侧身倒在床上,背对着墙,开始酝酿刚刚被吓没了的睡意。正在酝酿途中的时候,我突然感叹道后脑勺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碰我,于是我睁开眼,准备等到下一次再有触碰的感觉时候就迅速回头,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过了一会,那种轻触感再次出现,于是我迅速转头。
在我转过头去,离我的睫毛不到10公分的距离的地方,我看到一双白得有点发蓝的小脚,悬挂在我脑袋躺下时的高度,顺着脚朝上看,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抬着头但是眼睛朝下看着我,吐出舌头的小女孩,没错了,这就是楚楚!
我赶紧一下跳到床下,手里从枕头地下抓好了红绳,站定后我望向它,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她的脖子有点歪,脖子上有一根拇指粗的麻绳。这个姿势,除了眼睛是一直瞪着我且吐着舌头以外,我猜测估计和她死时是一个模样。
吊死鬼,在中国古代称之为“缢鬼”。因为死的时候极其痛苦,于是表情非常狰狞。在鬼神文化里,黑白无常的原型即是由吊死鬼而来。在蒲松龄老师的聊斋志异里曾经说道,“冤之极而至于自尽,苦矣!然前为人而不知,后为鬼而不觉,所最难堪者,束装结带时耳。故死后顿忘其他,而独于此际此境,犹历历一作,是其所极不忘者也。”便是用于描述这种鬼死相的可怕和遭受痛苦的可怜。而这类鬼魂通肠在死后若非归于正途,便势必化为恶鬼,而看见它们的人,往往都是有求死之心的人,或者是即将死去的人。我自然没有求死之心,但是我却看见它了,这么说来,看来我是快死了。
不过因为我是行家,虽然没有遇到过,但是处理方式我是知道的。于是我迅速将红绳结成绳套,就像吊死它的那根绳子一样,照准了向它套去,它害怕看到让它致死的东西,而同样不想再死死一次,于是在我丢向它的时候,他消散不见了。
我知道,我没有除掉它,它再来找我,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打开房间里的灯,迅速穿好衣服,睡觉,还睡个铲铲!我将枕头地下我所有的东西收好,放在我随手能拿到的地方,蹲坐在墙角,一边思考,一边防备,顺便等着天亮。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楚楚、穆穆、我,他们两姐弟自然不必说,但是为什么会跟我扯上关系,我和他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尤其是楚楚的鬼魂会缠上我?难道它不知道我其实是来救她的吗?依旧想不出答案。在眼看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大约还有2个小时天就要大亮,突然我的背上、耳根、手心一阵剧痛,像是被尖利的东西猛扎一般,痛的我在地上来回打滚,浑身冒汗。慌乱中,一个清晰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闪现,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也能够把这一切串联起来了,只差来证实答案了!但是眼下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提醒我,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蛋,于是我挣扎着冲出房间,猛力拍打薛家人的房间,一边拍打一边大喊,薛大姐,魏大哥,这事我办不成了,抱歉啊,我先走了!!
说完我便开始朝着来时的路跑走,身上的剧痛在我跑到离他家大约两里地的时候骤然消失,于是我瘫坐在地,喘着大气。
我想我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是我自己还无法搞定,但是我必须要立刻叫帮手来,如果再晚的话,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穆穆!
于是没错,我不能再让任何人死了,我不是什么君子,我弄不过你,我就找弄的过你的人来弄,别当我是个遇事就跑的小混混。
因为我知道,你就快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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