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嘛一会我请你喝脉动。”
我手里有要来的姓魏的电话,于是我问司徒,要不要挑明了直接打一个过去?司徒说现在哪里还存在什么挑不挑明啊,你们把人家的人给揍了,还放跑了一个,人家肯定就知道了,没等你去找他,他就要来找你了。我说好吧,那我还是打一个。我顺便让司徒把车停在一条小路上,因为我不知道这通电话将会换来什么样的结果,我担心如果是出乎我们意料的话,真会影响到司徒开车的情绪。
我拨通电话,那边拿起电话,一个男人说,怎么了?不要给我说你们把人跟丢了哈。我说,没跟丢,在我边上坐着呢。
自从茶楼闹事以后,这是我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跟幕后的大老板直接对话,在打出这个电话以前,我原本设想了好几种虚张声势的方式,却被他拿起电话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把那些话忘得干干净净。
他一愣,问你是谁,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是你啊,你最近过得滋不滋润啊?看样子他猜出来我是谁了。我对他说你不要跟我在这东拉西扯,你明说,今天你想干撒子?他说我没对你干什么啊,我盯住付强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好像给你通风报信了是吧?怎么样啊,你翻不翻得到翘嘛?
翻翘,重庆话就是逆转的意思。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因为他的口气似乎是在告诉我,我们的动静他全都知道,包括我的,包括付韵妮的。于是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问他,付强人在哪里?他说怎么你还要担心他啊?不要忘了他可是处处针对你的人。顿了顿,他的口气从先前阴尸倒阳的调侃变得恶狠狠起来,他说,我就是要把你往死里弄,我哥哥受的罪,我要你100倍还回来!
我一时语塞,如果他这是在恐吓我,那么他的恐吓确实达到效果了,我真是害怕了。于是我没有说话。司徒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电话说,姓魏的,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全名。电话被抢走我听不到声音,但是从司徒接下来的话我能够判断,他是在问现在是谁在接电话。司徒说,我是司徒xx,我是xxx(我的名字)的长辈。然后司徒说,好,你等着吧。说完挂了电话。
车内恢复了一种宁静,付韵妮也不哭了。看来今后要哄女人不哭害得用这种另类的方式才对。我眼巴巴的望着司徒师傅,期盼他此刻说点什么,哪怕是发出一点声响也好,不至于让气氛凝固得让人难受。
一声叹息以后,司徒师傅把电话从车窗扔了出去,我发现他是个很爱叹气的人。接着他转头对我说,叫魏成刚。
胡宗仁大叫到,还魏成刚,我看是魏不饱才对,就是条喂不饱的狗!司徒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这个人照你们说来,只不过是个很有钱的生意人,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还雇了这么多打手当小弟,他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司徒顿了顿接着说,或者说,他的后台很硬,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敢这么乱来,还有王法吗?
王法是有的,不过得分情况。胡宗仁曾经有一次因为跟我抱怨交不到女朋友,说好白菜都被猪拱了。所以他打算等事情平息了去念个成人大学,然后考公务员。我问他为什么要考公务员,他说那样他就离猪更近一步了。也许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法官之类的,替民申冤,为民除害。
司徒说完,拿出自己的电话拨打:“是我,一天以内,请你帮我查出魏成刚这个人到底是谁。对,要最详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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