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我最近有多听话。”陈久对于卖萌撒娇,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不要脸的地步,上前又是捏腿又是揉肩的讨好道:“我知道最近被一些小事烦扰,所以,特地来陪爷爷放松放松。”
“臭小子,你就是鬼精鬼精的。”陈老爷子对于面前这位千顷地里的独苗,一向没有什么免疫力,极其疼爱的说道。
见老爷子被自己哄得团团转,陈久揉着肩膀,假装不经意的向老爷子询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与罗义打了个照面,看他行色匆匆是不是又出事了?”
陈老爷子就算再溺爱,有些不该陈久知道的事情,是不会说,这其实也为了保护陈久,低声喝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
这样一来,陈久就更加确定自己判断,心里虽说高兴,但还是露出委屈的样子,一声不吭的给老爷子揉着肩。
老爷子看他如小受的样子,不免又心疼起来,语气缓和道:“小罗子把事情给解决了。”
陈久轻声哦了一声,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给老爷子揉起肩更加的卖力,陈老爷子不能吃痛,疼得嘴呲到了一边,对于难得祖孙相聚的欢乐时光还是很是珍惜。
陈老爷子痛并快乐着,心里一股子美劲就别提了,可他的快乐的情绪并没让罗义快乐起来,而罗义满心欢喜的想去陈老爷子面前邀功,结果,却是给老爷子置身事外给打发。
嘴上虽说不敢埋怨分毫,可心里地是落得个保安队长的不痛快,人刚回到了办公室,门刚一推开,就差了他一跳,他没想到,办公室竟然有二个人。
“你回来了?”金命见罗义一进门,坐在沙发上连身也没起,面无表情说道。
而坐在他身旁的小平头王健,刚想起身相迎见金命如尊大佛一样端坐纹丝不动,也不敢站起尴尬的笑了笑,可脸上青淤牵扯的疼得让他直吸冷风。
罗义见着王健脸颊二边还带着通红的五指印,暗惊金命出手的狠辣,脸上却是古井无波的样子,毫无心里负担的从外面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问道:“你这一次来有什么事吗?”
“这小子说,是你让他抓人的?”金命话刚一开口,甩手就又给了一旁王健脑袋一巴掌,被打的小平头王健连个屁也没敢放,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低头不语。
“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罗义可是陈老爷子得意门生,老爷子的那一套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手段,学得可谓是学到了精髓,倚着靠背显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
他这套官老爷的做派对于金命不起任何作用,瞧着他装傻也不着急,更没动怒,指着一旁王健告辞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回去了,你让这个混小子抓的人,那我就放了。”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罗义,转身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慢着。”罗义急忙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示意他们不要离开。
金命又是甘于受缚的人,对罗义的呼唤根本就不放到心里去,头回也回往外面走去,罗义见自己呼唤不起任何效果,疾步上前拉着金命的胳膊陪着笑脸道:“兄弟,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金命半转身过来,假装不解的问道。
“刚才我不是才回来,没听明白你的话意思嘛,抓得人暂时还不能放,陈老爷子点名要的人,我也完全是奉命行事。”罗义见金命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连称兄道弟的心情没有,情急之下,忘了陈老爷子置身事外的叮嘱,将他搬了出来。
金命微微一皱眉,他当然明白陈老爷子是谁,这尊大佛一抬出来,正是佛光万丈照耀四方,缓缓转过身来面朝着罗义看了一眼,挣开了罗义紧抓自己的手。
罗义见他有话要说也不再坚持,大方举着手,耸了耸肩以示自己的无辜。
金命还没开口,当着罗义的面,不由分说的又甩手给了小平头一巴掌,骂道:“人家有靠山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糊涂?现在你告诉该怎么办?”
一路上,没少挨嘴巴子的王健,今天算是倒了大霉,奉了总参的命去抓陈天,可没想到当金命得知消息,二话没说就甩手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
打得眼冒金星不说,还有苦难言,王健这会儿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打落门牙往肚里咽的苦楚。
罗义表情略显几分不自然,看着眼前的一幕,这那是在教训手下,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这一巴掌打得清脆而且响亮,让他实在尴尬无所适从,干笑几声道:“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真他妈的不给我省心,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金命低声喝道。
金命在指桑骂槐,罗义分明感到脸红辣辣的烧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好打起圆场道:“兄弟,有什么事好好讲,不要发火嘛。”
金命这才正视着他,也不说话,分明就是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的架式。
罗义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说到底自己好歹也是总参的副职,论起军衔来也要比起金命的大校高上一级,可偏偏他此刻却心里发虚。
难不成真是做贼心虚?罗义暗道。
不过,他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一说法,可又如何平息金命的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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