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放心,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唐敖脸多一抹阴厉之色,信誓旦旦。
一旁的唐枭差点没笑出声,但碍于老爷子在场并不敢太过于放肆,唐老爷子端起了用了几十年老炉子里烧出的紫砂茶壶,喝一口平静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唐枭的一脸促狭,老爷子的脸上不悦,直接映入了唐敖的眼底,他忽然明白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想法。
“爷……”
唐敖刚想替自己辩解二句,老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够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交给唐枭去处理。”
“凭什么……”唐敖很是恼火,转念一想,突然意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道:“爷爷,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唐老爷子板着脸威严的问道:“你无非就是杀人灭口,而这样做,正中了爆料人的下怀,你明白吗?”
唐敖脸面如土色,他没想到老爷子竟将自己的手段给看穿,更可恶的是,唐枭满脸止不住的嘲讽的笑意。
唐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意识到,唐家第三代的人才会这般的凋零,别说家主的位置,就让他们去做一个合格的执行者都有些强人所难。
“好了,你们下去吧!”唐老爷子突然感到了很累,无力的挥了挥让他们二人出去。
枭,敖二人也不敢多说,鞠了一躬,退出老爷子的房间。
刚一出门,唐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道:“算你狠,这一次我认栽。”
对于唐敖的指责,唐枭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回道:“不是我狠,而是你蠢。”
打脸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唐枭毫不给面子的一句,唐敖立刻要动手。
智商他是很缺,蛮力他倒有得是,而且很多。
唐枭相较于他,倒是淡定的很多,不动声色说了一句道:“千万别动手,不然,让爷爷知道了,他会更生气的。”
“你……”唐敖一时气结,这一次跟头栽得,不仅把他之前一直苦心经营的形象全给毁于一旦,还倒给了唐枭了翻身的机会。
唐敖的气结,倒像是对于唐枭的鼓励,他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道:“你好好在家养伤,剩下的事情,我替你去做。”
“……”
唐敖无语的看着唐枭离去的背影,牙咬切齿又无可奈何。
“陈天,你果然有一个有意思的角色。”唐枭嘴角浮现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阿啾
正给塔莎姥姥的针灸的陈天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喷嚏,手也随着身体的起伏,忍不住抖了一下,吓得一旁看得揪心的塔莎惊呼不已。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不要逞强!”塔莎极不满意的嘟着小嘴满腹怨气道。
对于一切质疑他医术的人,无论是谁,陈天都会毫不客气的给予回击,不满的白了一眼道:“我怎么可能不行?”
塔莎的姥姥阿莫尼用慈祥的目光,脸上带着微笑打量着在她的眼里只是孩子的二人,在她眼中,这个从早上到快中午的陈天,自打来了塔莎与姥姥落脚点,简单的检查了姥姥的病情心里便有了底。
塔莎的姥姥的病情很好诊断,是晚期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关节炎更是被医学界称为不死的癌症,其顽固性是可想而知,目前医学界也没有更好的诊断的方法。
塔莎的姥姥是一位年愈古稀的老人,银白色头散乱的扎着两个小辫,黝黑的皮肤上面有着石刻的皱纹,眼眸混浊无神,被病魔推残的身体枯瘦赢弱不堪,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塔莎居住在京都五环以外的老式胡同里院子里,院子里大概有十几套房子,只有她们祖孙俩,还有一些族人居住。
陈天第一眼看到塔莎姥姥就觉得十分的亲切,塔莎姥姥抬起头用她浑浊的双眸,仔细的打量了陈天半晌,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阿莫尼。”
“你好,我叫陈天。”陈天也礼貌的伸出手来与她示好。
一老一小一见如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有些人一辈子在一起都未必能够做朋友,而有些人只用一眼就无法忘却对方。
攀谈几句之后,陈天出乎塔莎意料的,揭开盖在阿莫尼腿上的薄毯,半躬下身子仔细的检查起她的伤势来,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他的脸上的神情也愈发的凝重起来。
二话没说,陈天就拿出针囊取出银针要给阿莫尼医治,可却被一旁塔莎制止道:“你想干什么?”
“闪开,别妨碍我治病!”陈天也懒得与她解释,三言二语就要将她给打发。
塔莎是降头术的传人,她们族里的银针大多扎草人做为降头之术使用,当陈天拿出银针来时,差点没让一直视阿莫尼这世上最后一位亲人的塔莎要跟陈天玩命。
“塔莎,让陈天给我治病。”极为开通的阿莫尼,被誉为族里最有智慧的女人,她用极高的威望和无法取代的权威对塔莎说道。
塔莎委屈的看着正用酒精棉给银针消毒的陈天,撇了撇嘴退到阿莫尼的身后。
陈天手持着刚消过毒的银针,极为细心挽起阿莫尼的裤腿,将她枯老的双腿露出,抬起头微笑道:“姥姥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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