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忍不住的问道:“方子是不是有问题?”
严术听他问这才把目光从药方上挪了开来,望着陈天说道:“这张方子太猛了,我怕龙君的身体吃不消。”
“这……”陈天也确实曾经想过用一些温补的方子,可对于龙君体内的霸道的戾气,平和的方子他怕起不到效果反而耽误了治疗的时机,不如,用一些霸道点的方子,以毒攻毒,说不定收到奇效。
虽说有些冒险,为了救龙君还是值得去尝试。
严术看到了陈天一脸镇定的表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应道:“那就用这个方子,其它的我再想想办法。”
“怎么了?”陈天听他话语中闪烁,不免觉得奇怪,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龙君,身体里除了戾气还有一些固疾,我怕他身体会受不住虎狼之药的刚劲,同时引发旧疾的危险……”严术到底还是有经验的老医生,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都是相当有分寸。
当然循规蹈矩并不是错,而陈天总是能够剑走偏锋,往往收到了奇效,所以,严术将担心说出来后,又不免觉得自己担心有些过头了。
“严叔,龙君的病我查遍医书都没找到先例,这也让我不得不出些偏方试一下。”陈天怕他还会替自己担心,耐心的出言的解释。
其实,更深一层意思就是,让唐雅也跟着放心,刚才严老提出自己的担心时,她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好像生怕陈天会开错药方。
直到陈天把话直接说出来,唐雅悬着的一颗松了下来,暗暗的松了口气。
“对了,严哥,刚才龙君还没睡,他有什么事吗?”刚才打个岔,陈天差点忘了严谨刚才说龙君在等他,扭过头来问道。
堂屋里没有外人大门紧闭,徒弟们也早早地被严谨打发了回自己的寝室,平时里坐堂看病的地方人来人往,这时候也变得格外的冷清。
房间里他们四人没说话的时候,只有一台老式的落地挂钟滴滴哒哒的在走。
“他说到等你回来,后来见你迟迟不来,刚准备睡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瞧,原来了是一个年轻人,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要知道门窗都关闭的情况下,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这里来,想想还真让人害怕。”严谨指了指头顶上的天花板,示意他们就在楼上,一直谈到了现在。
“这才多久龙怒就过来人了?难道……”不光是陈天,唐雅的心里也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唐雅动作快,还没待陈天反应过来,蹭蹭的几步就往楼上跑去。
“那我先过去看一看,回头再跟你们聊。”陈天还不至于像唐雅那样连招呼都不打,回头跟严氏父子说了一声之后,扭头追着唐雅向二楼龙君所住的屋子走去。
待到房间一瞧,没想到严谨说得那个人是司马晓,他神不知鬼不觉得摸到这里,这真让陈天有些意外。
“司马队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陈天觉得奇怪不免,要知道他们把龙君接过来并没多久,司马晓就跑到这里来,看样子似乎是有事情发生。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的是,司马晓一见他来了,就当着他与唐雅的说道:“罗毅,不久前到龙怒,看样子,是收到了龙君离开龙怒的消息……”
“这么快?”陈天失声的叫了一声,条件反射般问道:“龙怒的里会不会有他的内线?”
“不会!”龙君摇了摇头,插话道:“龙怒里的人大多是诚实可靠的,不可能存在卧底之说。”
龙君这么说,是完全建立于坚信他的手下的立场上,如此一来,陈天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罗毅这么快得到龙君离开的消息,这件事想想未免也太过于匪夷所思。
“虽说,我这次把他打发走了,但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稳妥起见,我觉得还是把龙君带回龙怒比较好。”司马晓面对罗毅的紧咬不放,终于提出一个稳妥的方案。
对于这个方案,陈天坚决的反对道:“龙君万万不离开这里,荣仁堂好歹有严氏父子二位在京都数得着的中医医生照料,如果让龙君还没治就让他回去,结果也只能耽搁他的病情,最后,拖成了不治之症。”
“可……让罗毅知道,龙君不在,狐假虎威的公然出来闹事,那么龙怒很有可能会被他一举拿下。”司马晓情绪很激动,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所说的这些在场的人不用无人知晓。
“难道让龙君回去,就能改善目前不利的局面?”陈天反问道:“我们现在积极的寻找治疗的办法,如果就这样的让龙君走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听陈天这么一说,司马晓情绪突然很激动,他与陈天怒目相视道:“你别以为这样就是替龙君考虑,要知道龙君是龙怒的龙君,他的存在,龙怒就存在,他不在了,龙怒什么都不是……”
一席话,将房间的气氛变得极为压抑,司马晓控制不住情绪说出的话,陈天当然明白,可他更明白的是,他是个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而不是看病人的身份高低。
“我很能体会的你的苦衷,但要征询我的意见,我会告诉你,我不同意将龙君从这里带走,如果你非得把龙君带走,那就请你从我身踏过去。”陈天难得会如此的固执,挡在司马晓的面前,态度鲜明的不让他带走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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