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满笑得很是尴尬,很快稳神道:“我替永强说个情,希望你能够出手替他的母亲治病。”
陈天面无表情的听完,轻声哦了一声此后便再无回应。
两人站在电梯口,大厅的客人并不太多,除了一些夜间值守的夜班人员再无其他。
吴阿满等了一会儿,又再次开口道:“怎么?有难度?”
“是的。”陈天直言不讳道
“因为什么?因为他母亲的病?”吴阿满多少听闻了陈家与陈天之间的不快,不然也不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找陈天以显诚意。
陈天摇了摇头道:“吴伯,对不起,恐怕我不能答应你去治陈母的病,让他另请高明,还有,你以后也请不要再来了!”
吴阿满没想到陈天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笑容渐渐地凝固道:“陈天,做人为什么要这么执著?永强一直待你不薄,难道,就凭着他儿子的几句话,你非要生这个气?”
见话已经摊开,陈天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如果涉及到个人的荣辱,今天我或张会给你这个面子,但是,现在并不是我个人事情,而是,在菲律宾这地方根本就没有我们存在的土壤,所以,我觉得我也必要在这里行医……”
吴阿满见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做法,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陈天,你这又何苦呢?”
“首先,我是一个人,再后来,我才是一名医生,你不尊重我本人,姑且不跟你计较,又再次向我的职业进行挑衅,对不起,我没那么宽宏大量到别人打我脸,我还给他面子的地步。”陈天义正言严将自己白天所受的一切,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吴阿满一听他这般一说,便知道此事再无可能有缓和的余地。
“你当真不去吗?”吴阿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死的努力道。
陈天摇了摇头,断道拒绝道:“吴伯,对不起,我恕难从命。”
“难道病人受病痛的折磨,你就能够孰视无睹?”吴阿满情绪有些激动,他没想到印象中和善的陈天,此刻会这般的偏执。
“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能对任何病人放任不管,而且我的职业也不允张我那么做。”陈天很坦然的说道。
吴阿满不免奇怪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再如何,我都希望得到尊重,无论是谁,无论他身居何位,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应有的尊重……”陈天拱了拱手以此表达自己对于吴阿满的谦意,电梯门正好打开,陈天也不再多说走了进去。
就在电梯门快关上的那一刻,陈天开口道:“吴伯,你去跟陈伯说,用酒精擦拭患处,这样可以减轻痛苦,不过,这只是治标不能治本……”
吴阿满连忙点头将其记下,他也明白,陈天终究还是不忍心,要治好的话,还是要让陈天亲自出山才行,但如何能让陈天点头,恐怕解铃还需要系铃人。
陈天拖着疲惫身子回到了2046房间,将自己重重扔在床上,睡了过去直到天色大白。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陈天听就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用说肯定是严,顾二老。
他们昨晚一商量完就回房睡觉,自然休息得很好,整个人看起神采奕奕,陈天从昨天踏上菲律宾的土地就没消停过,好不容易能睡上一会儿,严术和顾全又过来找他。
见陈天呵欠连天,又是睡眼惺忪的给他们开门,严术忍不住说道:“小子,昨晚不早睡,都日上三竿了还不知道起。”
陈天也不解释,嘿嘿地笑了笑,转身就去洗漱。
过了五分钟,当洗漱完毕穿着干净衣服站在严,顾二老面前时,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惊讶道:“这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吧!”
关洪还关在警局里,他们也没时间多说废话,严谨开着车载着三人往警局驶去。
马尼拉市的警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严谨也是不断打电话给徐曼云请教,在她的指引下,严谨终于找到了马尼拉的警局。
几人刚一下车,就见徐曼云早早就在门外等着他们。
“你让我找得翻译。”严术老远就指着徐曼云说道。
陈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也没说话,一旁的严谨插话道:“没想到关老的外孙女长得还蛮漂亮,真可惜下手晚了,不然,也不会让她出国,真是一大损失……”
陈天对于身旁这位五行缺德,命里欠揍的家伙实在无语。
严术每每听到轻浮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严谨的屁股就一脚道:“臭小子,说什么呢?找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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