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儿将龙君安排在一间四进四出的四合院里,其中一间龙君拿来安排伤重的练封尘,陈天刚一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熟悉的中药味道。
“金银花,连翘,乌贼骨,浙贝母,法半夏,白芨三七粉,当归……”陈天很快从中药味里分辨出熬制的中药的成份,逐一的说了说,不过,至于疗效,他还要看过练封尘内伤的情况才能细说。
练封尘见有人进屋,艰难的试图坐起来,身子刚起了一半,胸部发闷引起一阵的剧烈的咳嗽,咳了好一会儿,哇得一下吐了一口浓稠的鲜血。
龙君走到练封尘的床边,半坐下来将他按在床道:“练师弟,我让陈天替你瞧瞧。”
内伤甚重的练封尘,剧烈咳嗽脸色多了一抹病态的红晕,在龙君的帮助下躺了下来,望着陈天客气道:“麻烦了!”
陈天笑了笑,仔细替练封尘诊了会脉,抬头问道:“谁替练师伯开得药方?”
熬制的中药对练封尘的内伤能起一定作用,但是,要想治好也并非易事,龙君答道:“严谨。”
“怪不得。”用药的老到和经验都明显是一位高手,陈天一听是严谨放下心来,并非他多心,只不过与巫医门比试迫在眉捷,万一出来一位不知名的高手就有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烦。
熬制的中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需要陈天还要用针灸替练封尘治病,他从早就准备好的床塌旁的针囊,取出几根银针,用酒精棉消过毒,开始替练封尘医治。
“姓龙的小子竟敢偷袭我!”练封尘眼眸厉声暴涨,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龙君在一旁安抚着显得焦躁不安的练封尘,陈天眼观鼻,鼻观心,挥动着手里的银针替练封尘医治,自从上次达到神游太虚的境界,隔了张久未用,真怕生疏。
神游在虚要达到元神以神游的方式的存在,通过银针做为连接彼此的桥梁,进入患者受损的地方进行修复。
神游太虚的陈天的元神进入到练封尘的体内,犹如进入了一个浩瀚飘渺的宇宙,广阔不见边际,筋脉犹如一条条轨道彼此联系。
气在筋脉中游走于全身,它支撑着人体的运转,尤其是练功的高手更是将这股子练达了顶峰,说起来玄而又玄的东西,在身体里确实存在。
陈天的元神游走到了练封尘的伤患处,惊讶的发现他的筋脉如同年久失修的公路,上面坑洼不平,斑驳迷离的筋脉,因为年代的关系大都已经封闭,使得气每每到此都无法经过。
也正是如此,练封尘每每将气连及于此都会感到莫名的胸闷,以至于无法使得武艺再精进半步,十多年以来他也一直被此事困扰。
旧患修复起来很麻烦,炎黄神针后二针的缺失让陈天根本无从下手。
相比久患,新受的伤,陈天倒好医治,只要运用炎黄神针的寒山手,将筋脉的暴戾之气给封住,让其慢慢的生长,脉筋大多有自我修复功能。
只要将暴戾之气给封住,等上十天半个月便可以修复。
事不宜迟,陈天也没再多想,利用元神对受损的筋脉使出了寒山手,在未学会神游太虚之前,陈天大多是通过银针将内力传入到患者的体内,利用寒山手所有冰寒之气,医治患者的伤势。
现在却是大大不同,陈天的元神直接与受损筋脉接触,再使寒山手冰封筋脉逆流的暴戾之气,一股冰寒的气流从陈天的元神的口中吹了过来,将受损的筋脉冰封。
冰寒的气流如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所过之处一片冰雪皑皑,连带着陷入昏睡状态的练封尘都不禁整个打了个冷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陈天已将受损的筋脉的暴戾之气给封住,剩下也只能交给时间去完成,这也让他不禁想了后二针的重要性,如果学会了,完全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陈天渐渐从神游太虚中恢复过来,体力透支的他浑身冒着虚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汗水顺头发也吧嗒吧嗒往下滴落。
“辛苦了。”龙君拿起盛满热水的脸盆的毛巾揪了一把递给了陈天,道谢道:“擦擦吧!”
陈天接过毛巾说了声谢,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庆幸道:“练师伯,受得伤并不重,只要好好的休养,就很快能够恢复过来。”
“他这次吃了大亏,以他的性格肯定给找回来,我怕他……”龙君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正在昏睡中的练封尘,这才放心的说道:“我怕他伤没好就去找龙傲天报仇。”
“没关系,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运气,连走路走快了都会喘,除非不要命了,要想报仇也得病好了再说。”陈天知道他的筋脉被封,气无法正常游走,要想报仇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日子。
龙君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笑道:“陈天,谢谢你了。”
以往龙君在陈天印象中大多威严有余,亲和度不足,今天与他说了话,就如同相熟以久的朋友一般轻松随便,更让他意外的是,龙君竟然将笑容经常挂在脸上。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吗?”陈天不解,被赶出龙怒的龙君,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的轻松,别说报仇就连记恨的想法也没有。
龙君一头狂放的头发,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高大挺拔的身材,龙怒的王者就算失去了权位,他的气势仍然让四方诸侯臣服,不敢有叛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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