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另一扇门进来大概有二,三十穿黑衣持砍刀的男子,戴着黑墨镜,像事先训练好的一般,每个人相隔不足半米,将赌桌的人围在了中间。
“待会儿,情况稍有变,你就一个人走,别管我。”陈天端起茶杯假装喝咖啡,附身对身旁的唐雅低声道。
唐雅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回了一句道:“闭嘴。”
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陈天倒有一种莫名的暖流在心头涌动,知道唐雅是嘴硬心软,说什么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只好嘿嘿笑了两声不愿再提。
赌场的大门被封,场子里又被二十多打手围了起来,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吭声,一张张苦着的脸,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了。
赌场里静悄悄的,沙蟹独自抽着雪茄,刺鼻的烟味的在封密的房间里久久散不出去,他仍然是一副老子地盘老子做主的大爷做派,在场的大多敢怒不敢言。
陈天不再拖下去冲着刚才主动上来示好的兔装女郎打了个响指,兔郎女郎满面堆笑上前道:“帅哥,有何吩咐?”
“帮我换五万块的筹码。”陈天很潇洒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VISA卡,递了过去,兔装女郎轻盈一笑,说了声好接过金卡悄然离开,很快又回来递上一撂厚厚的筹码放陈天里面前一放,身子俯得很低,几乎挨在陈天的后背。
从后背传来柔软的感觉让陈天不禁心神一荡,随手从厚厚一撂的筹码里拿了一枚,丢给兔装女郎将她打发离开,生怕她在身旁充当间谍。
“百家乐,二十一点,梭哈,不知道陈先生喜欢玩什么?”沙蟹故作大方的摊开双手,笑道:“我们这里可都有,不过,从华夏国来的人都喜欢打麻将,我们也可以陪陈先生玩一玩。”
陈天一个济世名医那会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赌博游戏,百家乐,二十一点更是一窍不通,尤其对麻将尤其厌恶,四个人坐在那里打来打去真是的无趣的紧,想来想去,只有梭哈还勉强会上一些,只好硬着头皮报道:“还是梭哈吧!”
沙蟹哈哈大笑,笑得陈天真是一头雾水,他冲着陈天竖了个大姆指,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行家,百家乐玩得最多,但是不够刺激,也只有梭哈,输赢都会很大,所以,五万块钱,很快就会没有了。”
陈天眉头轻轻一挑,他之所以选梭哈也正有此意,没想到会被他说出来,暗道:“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
“大家有意见吗?”沙蟹往赌桌上的几位老兄巡了一圈,像是在征求意见,但表情分明告诉大家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然后面的打手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有了他的警告,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沙蟹很满意点了点头,冲着早早站在赌桌前做准备的荷官示意道:“好了,你可以发牌了。”
梭哈这种玩法的底注都不大,只有一千块,但是却没有上限封顶,所以输赢大小全看玩家自己。兔装女郎帮陈天VIP金卡换了十个红色筹码,然后丢了一个在台面上。
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长着一副大马脸的家伙,瞧了一眼自己面前五万块的筹码,暗自纳闷,不明白沙蟹到底是怎么想的,平时玩梭哈动则上百万,少则数十万,今天就只有五万块的筹码,实在也太少得可怜。
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人并不在少数,只有陈天一人是淡淡一笑,冲荷官说:“发牌。”
这种玩法一般是五人满台,当玩家超过两人的时候,荷官便不再参与牌面,但是每局的输赢有百分之五的抽红。而现在台上除了陈天和沙蟹,还有三位玩家,一个是闷闷不乐的马脸,还有两位一个中年秃顶和他的朋友瘦竹竿。
这三位可能是沙蟹请来助阵的朋友,彼此都认识,唐雅冷眼扫了扫,生怕他们联合起来坑陈天,还没待荷官发牌就出人意料的把内袋里的枪往赌桌上一拍,冷哼道:“谁敢耍花样,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这一招使出来,明显是敲山震虎,把在座的人除了沙蟹以外都吓了一跳,三个人都谨慎的打量着唐雅,生怕她万一发个神经,乱开枪伤及无辜就大大的不妙了。
唐雅的枪往赌桌一放,并没有影响荷官发牌,要知道混赌场大多见过世面,又怎么可能被小儿科吓倒,荷官是个中年男人无波无澜的发着牌手法很是老练,发牌干净利落。
刚好上家的马脸牌面最大,是一张梅花K,经过刚才一吓,知道陈天身旁的女人很不好惹,试探的冲着陈天问道:“那我就先来个一万块好了。怎么样,敢跟吗?”
刚想问陈天敢不敢跟,不敢的话,他再扔小一点,其实,五万块对他来说,只是一笔小数,烦不着惹毛了陈天身旁的冷美人。
出乎他的预料,也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之外的是,陈天得到的明牌是一张方块8,台面上最小的一张牌了,可是他连底牌都没看,就随手把桌上的10支红色筹码推了上去:“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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