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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颇为壮阔的牧场,草地上遍地都是牛羊低头啃着草,这块草地放眼整下个岛国也是数一数二,岛国本就是土地面积狭小,素有寸土寸金,能拥有这么一大块地方,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除了有钱还要有相当强大的实力才可以在北海道放牧,享受着田园生活,坂田正夫年愈古稀,在大草园上策马狂奔。
手紧紧的攥着黑色骏马的缰绳,黑色骏马在广褒无限的草原上奔驰,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坂田正夫稳稳的坐在马鞍上,身体随着骏马的奔跑而上下起伏。
脸色安详平和,无波无澜,似乎一点儿也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老爷。”管家正男朝着正在策马奔腾的坂田正夫呼唤道。
坂田正夫一拉缰绳,胯下的骏马发出一声清脆的马嘶,一声长啸直窜云霄。
正男当然晓得,坂田正夫胯下的宝马是坂田正夫最为心爱的宝马之一,也不愧被岛国最优良的马匹,拥着最纯正的汗血宝马,也是坂田正夫花了大价钱购买从蒙古国而来。
经过悉心培养后,汗血宝马也逐渐成为了坂田正夫的最得意的宠物,它随着老头子也有些年头,昔日乌黑发亮的毛色也逐渐的黯淡下来。
好马终究是好马,它有着自己的骄傲,即便是它不再的年轻,也丝毫不会向命运妥协,依旧顽强的奔跑,主人稍一拉缰线,这匹宝马速度就慢了下来。
还没待它停稳,坂田正夫用他最敏捷的身手翻身下马,终究岁月不饶人,昔日矫健的身手早已不复存在,早就熟练了几百遍的下马姿势,如今却是磕磕绊绊,要不是正男上来的搀扶,他肯定会摔得不轻。
一向不服老的坂田正夫,嘴角不禁多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道:“老了,终究是老了。”
正男莫名被他戳中了泪点,双眼噙着泪花道:“老爷,你依然是宝刀不老。”
坂田正夫扭头看了正男一眼,跟随了他多年的管家也已经是白发苍苍,刚刚的话,坂田正夫也听得出来,正男绝对是发自肺腑,没有一丝马屁阿谀之意。
也许是在自己最心绪不宁的时候被正男扰乱的心神,坂田正夫觉得自己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不过,在内心里,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托辞罢了。
“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坂田正夫看似轻描淡写的问道。
正男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回道:“老爷,就在刚刚收到回报,事情办砸了。”
“什么?!办砸了?”坂田正夫昏黄的眸子里精光暴涨,着实把正男吓了一跳,连退了几步才站稳下来,生怕老爷子会责怪他办事不力的他内心忐忑不安,眸子里露出惶恐之色。
坂田正夫并没有责备他,精光暴涨的眸子转眼就黯淡了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或许这都是天意吧!”
命数使然,非人力所能控的。
坂田正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掌控全局,笑谈间,灰飞烟灭的从容自信,当然,坂田正夫还是那个掌控坂田家族的老人。
杀阀决断,从不拖泥带水,不苟言笑的老人,连眸子都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冷,一切的一切,正男的眼里坂田正夫并没有老。
“老爷……”正夫很说几句漂亮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跟随坂田正夫那么多年的正男心里很清楚,老头子绝不是一个喜欢听奉承的人,从来都实干家的他,任何的事情都是看结果。
实用派的坂田正夫偏偏这次在知道失败的结果后,竟然没有大发雷霆,相反还有英雄迟暮的落寞。
“老爷,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老了吗?”正男拼命的摇头,试着甩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拼了命的否认道:“老爷可能会老呢?”
他的印象很深刻的是,在前不久的家族的会议中,坂田正夫以很严厉的手段惩罚了家族中试图谋逆者,不光让这家伙身败名裂,还无情将他投进了监狱。
从开始到最后,老头子都扮演着主导的地位,他用绝对威严与手段让那些有企图的家族内部的成员再也不敢心生异样。
换句话说,有了坂田正夫在的一天,坂田家族才会一帆风顺的不断前进,一但老人不在了,那么……
正男不敢再想下去,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情,那怕就是近在眼前,那么也只是人为猜测罢了。
坂田正夫自顾着走着牧场旁的一间木屋,这间木屋外表很简陋,里面也只有桌子,柜子,一张木床而已,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这里坂田正夫年轻时呆过的地方,长年在偌大的牧场里独守,也磨练了坂田正夫坚如磐石般的心志。
老管家正男端来了一盆温水,细心的替坂田正夫脱去衣物,揪了一把水盆里的毛巾,替坂田正夫全身擦了擦汗渍。
待擦干净后,正男端着盛着污水的脸盆退出了房间,坂田正夫穿上正装,年愈古稀的他身体却是一点儿都不瘦,穿上合理的和服更显精神矍烁。
待一切忙定之后,坂田正夫眼眸的锐气渐渐被阴鸷之色所取代,透过小木屋的窗户,望着窗外的蓝天与白云,喃喃自语:“为了家族的荣誉,我也不会让那小子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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