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想做些什么呢?”洪战的这个问话有些要招揽李宥再次入伍的意思,不过他没明说,李宥也装作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李宥说道:“不知道呢,不过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结婚了,嘿嘿。”
“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我这个老头子现在也闲下来了。”洪战见李宥说要结婚的时候那副羞涩的样子哈哈大笑,他当初结婚那会儿不正也是这副摸样吗?
“您老不在刺血了吗?”洪战的话让他闻到一丝不对的味道,皱着眉头问。
洪战奈的摇头,这样一个队伍,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没有谁愿意刺血游离于各大势力之外,这会不受控制,而且,洪战也没有那个能力保住刺血,叹息道:“唉,刺血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解散的命运啊。”
“那我打电话回去是?”他打电话找洪战是打的刺血的电话的啊,怎么这会儿又说是解散了呢?
洪战说道:“现在偌大的基地就我一个老头子,再过一两个月我也要离开那里了。”
洪战说着这话带着尽的沧桑和满腔的奈,心血,就这么没了,换谁来都会觉得难过。
李宥安慰的说道:“休息一下也好,你的年纪也大了,总是这样操劳也不是个事情。”
“唉,这么多年,我带的部队都没了,解散的解散,合编的合编,已经没有保留着以前自己队伍的番号了,就连刺血这个最后的心血也没了。”洪战摇头,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少将就可以决定的。
知道洪战难过,可是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安慰,只有苍白的说道:“您别太难过。”
“你小子,我也知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时候营盘也不是铁打的,只是感叹而已,如果连这点都不开的话,那我早就想不通憋屈死了。”听着一个老人说出这样的话,李宥暗自佩服他的坚强,自己的孩子被人巧取豪夺而去,他都能过得开,换了李宥自己的话,他也会很难受,至少短时间内不会释怀。
“那那帮小子呢?”刺血解散了,李宥最先想到的是那些队员们,不知道他们是到了哪里,兄弟这份情谊他不希望因为刺血的解散就断了,有人在刺血就在,这是他最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说,必须得做到才说,李宥把这个念头深埋心里。
“有选择退役的,有到别的部队去的,全都散了。”洪战说道,亲眼着那些丑恶嘴脸的家伙到刺血去挑兵,连抢带拉,但是最终还是有不少人选择退役,这是他们最后对刺血表示的忠诚,国家不差他们一两个兵,所以他们即使不当兵了,国家也不会损失什么,而且,在刺血的所有人,除了李宥之外,全部都是六年以上的兵,有十多年的,有二十多年的,所以年纪大的都选择了退役,因为他们接受不了被“收编”。
听到有退役的,李宥心一喜,强忍住喜悦问道:“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呐,都给你准备着呢。”洪战从口袋掏出一个日记本,把退役的人通讯电话地址都记录在上面,拿出来之后了两眼,然后正式的交给李宥。
“嘿嘿。”
“照顾着点这帮小子,有些是你的老大哥,但是你也别说自己退役前的军衔高了就不起他们,要是让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你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都要追过去揍你。”
“放心吧,总队长,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一世兄弟一世人,一起同甘不忘苦,一身热血一根刺,一颗头颅凭傲骨。”李宥念的是刺血的宗旨,他们的信念。
说完,洪战笑了,李宥也笑了,接着便是沉默,离别都是沉默,带着淡淡的愁,称之为离愁。
飞机直飞天兰军区,然后洪战送李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李宥告别了洪战,踏上归程。
站在家门口,发现家门紧锁,他进不去了,从口袋摸出那个手机,拨了家人的电话,全部都关机,最后一个是林瑶的,依然没有通,李宥顿时急了,不过想到或许是回老家去了,李宥也就按捺下心的着急,给孔福生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孔福生开车到楼下,让孔福生送自己到机场去坐飞机,因为时间紧迫,都没来得及叙叙旧就又分离,不过孔福生没有表示什么,还是家人比较重要。
从宽州到鹿州,两个小时二十分的飞机,出了机场,李宥直接打车回崖州,崖州离鹿州市也就是四十多公里,四十分钟就到了,此时崖州已经变了个样,那残破的崖州大桥已经拆除,建了三座大桥横跨宁远河,镇心的街道改成了八车道,路边不再是以前那样拥挤,没有沿街小商贩,而是一个个新潮的门面,李宥对这些有些陌生了,四年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不过还好大概的地形还没变,出租车不可深入,李宥奈的下了出租车,步行着走回去,熟悉的老街,熟悉的路,村变化倒是不大,李宥很快就找到了老家那个小别墅,此时别墅内灯火通明,李宥的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笃笃”李宥敲门,或许是受不了门铃的吵闹吧,门铃并没有通上电,李宥按了几次没有响,所以改换敲门。
“来啦,哪个啊?”听到这声音,李宥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这是姐姐的声音没错,只是没想到姐姐的声音比四年前更加的温柔了。
门打开,穿着凉快的吊带短裤的李琳出现在李宥的面前,李宥呆了,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努力的想要笑出来,想要说话,可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嘴角想笑,也是十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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