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撞墙!但我还是冲她央求道:“拜托了圣冰,算我求你了,等我过去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付圣冰道:“那好吧,我等你。限你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否则我就要在我们家里开个新闻发布会,把这件事情发布出去。”
我汗颜地道:“二十分钟太短了吧,你不知道北京老堵车?我这里离天龙大厦足有二十多公里,二十分钟哪里能到。”
付圣冰道:“那好,那本小姐就再给你增加一分钟,二十一分钟。要是你还不来,那我就撕票!”
我反问:“撕什么票?”
付圣冰道:“专业用语呗。撕票就是翻脸,就是把我肚子里这个-----这个咱们共同的战果公诸于世。”
共同的战果?
这是不是也算是专业术语?
亏她付圣冰能说的出口!
但是眼下,我已经没有了责怪她的勇气和权利。突然而来的突发事件,使得我的心情临近冰界,我实在不知道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仅仅是一次意外的出轨,仅仅是一次醉酒后的失态,就为自己种下了如此深重的恶果。
公平么?合理么?
这个世界总是太疯狂,太黑白颠倒了。现实生活中,有多少已婚夫妇连续奋战,都要不上孩子;又有多少已婚夫妇,花钱求子求了几年几十年,仍然没有结果。
那些最需要怀孕的人,没有怀孕,而付圣冰这个最不应该怀孕的人,却怀孕了!
而且,我们之间仅仅发生了那不应该发生的一次,而且是她的第一次。书上不是说,女人第一次是不会引发怀孕的吗?
乱套了,乱套了!我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这恶果之下,付圣冰也同样是受害者。
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她呢?
挂断电话后,我忐忑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丹丹当然能看出我的窘态,凑上前来追问道:“怎么了赵大哥,出什么事了?”
丹丹知道我和付圣冰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把丹丹当外人。因此,我直接了当地告诉子她真相:“付圣冰她-----她怀孕了。”
丹丹顿时一愣,追问道:“谁的?谁的?”但是她马上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惊讶地望着我,自圆其说地道:“难道是-----是那次----你们-----不会这么巧吧?”
我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不会这么巧。我赶快过去一下,真头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丹丹试探地道:“要不你带上我?”
我反问:“带上你干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嫌我不够丢人?”
丹丹急促地道:“赵大哥你说什么呢。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必须得妥善处理。我陪着你,至少能帮你出出主意劝劝圣冰。这种事儿,处理不好,会留后患的。”
我苦笑道:“有用吗?劝她干什么?”
丹丹道:“当然是----当然是劝她把----把孩子给打掉。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用双手抚了抚脸颊,无奈地道:“不知道,不知道。”
丹丹再道:“带上我吧,我帮你劝圣冰。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的心理,也许我能帮你劝圣冰把孩子给------”
我赶快打断丹丹的话:“别说下去。太残忍。”
丹丹愣了一下,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我转而出了屋门,丹丹在我身后嘱咐了一句:“赵大哥,路上注意安全。千万,千万不要跟圣冰起什么冲突!”
我没回话,而是迅速地下了楼,一溜烟便到了基地大门口。
然而老天偏偏要跟我赵龙作对,大门口的值班保安是从别的项目上刚刚抽调回来的,他并不认识我,因此很强硬地将我拦下,一口气问东问西问了很多,我有些不耐烦了,冲他厉声道:“我叫赵龙,是陈先生叫过来做事的!”
值班保安很较真儿,坚持原则地道:“请出示一下证件。”
我皱眉道:“我还没开始做事,哪来的证件?我有急事,拜托你行个方便。”
值班保安道:“不可能!除非有人出来为你证明,证明你是天龙公司内部的人。哦,不,是有权利在公司基地进出的人。”
我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也不想跟他起什么冲突。毕竟,我也是保安出身,站过岗值过班。我了解他们的难处。于是我准备拨通乔灵的电话,让乔灵跟他嘱咐几句。
但是人要是不如意了,喝凉水都塞牙。乔灵的电话,无人接听。
打了三遍,仍然只听到一阵待机铃声,我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邪门了,今天。”
然而本来是我自言自语的自嘲之言,却使得这个值班保安不乐意了,冲我极不友好地反问道:“你骂谁呢?”
我苦笑道:“我没骂你。我是在骂我自己。倒霉。”
值班保安道:“现在,请你暂时留在门口,在没有核实你的身份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我有些佩服这个值班保安的职业素质,但是又不能不心急。我冲他央求道:“拜托了,我有急事,回来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值班保安坚定地道:“不可能!老老实实在边儿上站着,别耍花样!”
我有种想教训教训他的冲动!但是再一想,这也许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在值勤,他只是尽了自己的本职而已。
于是强压住心里的急促,我再拨出了圣凤的电话。
拨通后,手机里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无奈之下,我正要再拨通李树田的电话时,那值班保安已经开始用对讲机呼叫:班长班长,收到请讲。
那边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声音:收到请讲。
值班保安道:现在有一个人要从大门出去,我觉得不像是咱们总部基地的,你过来协助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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