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会会这个欺人太甚的老国公,去看看这群狗的靠山究竟有多大,多牢固!
云倾独自一人朝后花园走去。
走进后花园,来到湖边的小榭前,她远远的就看到一名须发皆白,身形瘦削,却精神抖擞,目露精光的老人,苏夫人和苏泠霜坐在他的右手边,他的左手边坐着另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长得慈眉善目,但目光却很阴沉。
云倾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了然,这位老者就是王老国公了吧,旁边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王大人了吧。
“大胆!你是何人?”亭子外,王老国公带来的侍卫,拔出雪亮的长刀,拦住了云倾。
云倾抬眸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开口说道:“我是苏云倾,老国公不是说要见我么。”
侍卫们对视一眼,有些诧异,管家怎么没有一道回来。
“苏云倾?!”见云倾来了,苏泠霜立刻指着站在小榭外的云倾对王老国公说道:“外公,那丫头就是苏云倾!”
老国公略微抬起眼皮看了云倾一眼,一挥手,说道:“让她进来。”
侍卫们得了老国公的命令,立刻放云倾通过。
云倾缓步走进小榭。
“老国公,您派人来拿云倾不知所谓何事?”云倾朝着老国公和王大人微微福了福身,目光清澈,语调平淡的问道。
王老国公不动声色的大量着面前的少女。先不说她出众的容貌,单单是她与自己外孙女不过一般大小,说话做事却非常沉稳,临危不乱,在自己的威压下依旧我行我素,不受丝毫影响,举止间大气十足,真不像个左相府深宅内院中养出来的庶女。这般气场饶是宫廷中的妃嫔贵人们也没几个人能出其左右。老国公便立刻明了为何自己的女儿苏夫人和外孙女苏泠霜明明在府中的地位势力都比她她大得多,却能被她压在底下。
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根本就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对手。若是她与泠霜一同参加选秀,只怕泠霜要被比下去了。
想到这里,老国公心中便拿定了注意,这个丫头不能留!
“你就是苏云倾?”王老国公问道。
“是。”云倾直视老国公那双精光内聚,深不见底的细长眼,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你可知禹国最是讲求尊卑礼仪,天道伦常?”
云倾听到老国公的话,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的等着听老国公接下来的话。
“天地、阴阳、贵贱、嫡庶都是有所区别的。”老国公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睨了云倾一眼,“若是天地阴阳逆转、贵贱嫡庶不分,那这天下便要大乱了。”
“云倾常听人说起,老国公曾是先帝的太傅,今日听到国公一番教导,方知老国公果然名不虚传,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果然是诲人不倦。”云倾说道:“只是这世上,沧海桑田亦曾有过,阴阳交替更是寻常之事,至于贵贱和嫡庶,云倾听闻禹国始皇帝曾为奴隶,出身于行伍之间,后值天下大乱,凭着一己之力,带兵起义,打下禹国万里江山,成就一番霸业,起义之时,始皇帝曾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知老国公知是不知?”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在讽刺老夫不如你学识渊博,见识广喽?”老国公冷哼一声,脸色不愉的瞪视云倾。
“不敢不敢,云倾怎敢讽刺老国公的学识和见识。”云倾垂下眼睫,“只是云倾曾听人说,人分三品,有德有才者,上品,谓之贤,有德无才者,中品,谓之仁,有才无德者,下品,谓之狡。”
“哼!”老国公动了怒,“大胆,你这个小丫头果然如婉容和泠霜所言,是个目无尊长,妄自尊大,口出狂言之辈!你这是要翻天了么?”
先前他便听女儿王婉容和外孙女苏泠霜说了不少云倾的坏话,此刻又见云倾口齿伶俐,说起反驳他的话更是头头是道,心中更厌恶云倾,恨不得想个法子将其除之而后快,也为自己的外孙女减少一个选秀的竞争对手。
“还请老国公息怒,云倾所言确实有所不妥。”云倾并没有因为老国公的怒火而心生畏惧,她顺着老国公的话,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云倾认为这番话确实有不妥之处,三品之下应当还有一类,这一类无才无德,当是无品,谓之蠢。”
云倾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的扫过苏夫人和苏泠霜两人,那目光中写满了对两人的不屑与蔑视。
“苏云倾,你竟敢说老国公奸狡我蠢笨?!你知不知道老国公是什么人?你这是辱骂国公,按律当斩!”苏泠霜气得不轻,她一下子站起来,纤纤玉指指着苏云倾破口大骂。
“云倾从不曾说过半句有辱老国公的话,泠霜,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将这些名头挂在自己和老国公身上的,与我何干?”云倾听完,轻笑起来,嘲讽道。
“我不管!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苏泠霜急急忙忙只会老国公带来的侍卫和苏府的家丁来抓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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