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月,你现在可算是为了祁王威胁本国主吗?”东云翎冷着脸说。
“哥,你是最疼我的人,你知道我喜欢祁王的,哥你就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赛月不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赛月不想一辈子与自己的夫君相敬如宾,哥你就带我去好不好?哥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说着,赛月就不断的磕着头。
可能他们东家的人一向很痴情,赛月认定的人,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得到他。而东云翎也是宁缺毋滥,所以到现在后宫中还没有一个妃子……
东云翎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床榻上:“赛月你可知,就是因为你是我最疼的妹妹,所以我才不愿意看到你这般委屈求全。你可知着几个国主体内都有蛊毒被萨木拓控制着,这次我们几人都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
“哥……”赛月猛地抬起头,她不知道东云翎体内有同心蛊,她以为萨木拓逼她服下同心蛊,就是为了控制东云翎,但赛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哥哥体内也有蛊毒。
“赛月,你可知萨木拓要是真的死了,我们几人离死期也不远了,但是他们两人身边至少有子嗣,但是我身边却只有你。赛月忘了祁王吧,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你将是我们东陵国的国主,而你以后的血脉,也将继承皇位。”东云翎这些天其实一直发愁的是这件事。
东云翎几乎能想象的到,如果赛月坐上皇位以后,要面临多少责难,甚至要承受多少指责。边塞至今为止,女皇也只有三人而已,而赛月想当上女皇,这条路并不好走。
东云翎也知道,也能在他颁布这条指令的时候,甚至在他闭眼长眠以后,可能会有人举兵造反,甚至其余的两个部落也会盯紧他们东陵国。但是东云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东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送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上。
正因如此,东云翎才想找一个能干,有才的人当赛月的夫君,至少这样赛月当上女皇以后,身边能有一个人帮衬着她,减轻一些她的负担。很明显,祁王不是赛月的良人。
赛月也不顾什么礼法,她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皇兄的身边,蹲了下来。像小时候一样,赛月轻轻把头放在东云翎的腿上,眼中终于忍不住流出一滴滴眼泪。
不一会儿的时间,东云翎能感觉到,自己腿上这块衣布已经有些微湿。东云翎拍了拍赛月的小脑袋,带着一丝宠溺的说:“哭什么,你可是我们东陵国的公主,甚至是我们东陵国的储君,你以后可不能哭了。”
“哥,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体内的蛊毒解不了,我们边塞那么多能人异士,我就不相信会解不了你体内的蛊毒。”赛月轻轻的摇着脑袋,有些抗拒的说。
“赛月,放弃祁王吧,他不适合你,他的心里有中原的位置,有殷楚怡的位置,有慕言瀮的位置,偏偏没有你的位置。赛月如果哥真的无药可医,在那之前哥会为你找一门亲事,叫你的夫君帮你辅助政事。”东云翎轻声的说道。
“哥……”说完这句话以后,赛月就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只是赛月一直在哭,不知道是在哭她与祁王之间的命运,还是在为东云翎伤心。
东云翎慢慢的摸了摸赛月的青丝:“赛月,今夜你好好的想一下,你的出路不在祁王的身上。”
说罢,东云翎就想起身离开,而赛月却抓着东云翎的衣袖,眼中含泪的看着东云翎:“哥,我求你叫我去慕言瀮那边吧,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奢望与祁王之间的一切。”
“赛月,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东云翎摇了摇头。
“哥,求你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哥你就算给我安排任何一门亲事……赛月也绝不……反悔!”最后的几个字,赛月说的很是艰难。
“好,这次你就随着我们一起去吧。”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赛月绝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东云翎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要是能找到那个纳古思明就好了,所有的难题都可迎刃而解了。
在东云翎走出营帐以后,赛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赛月很委屈,她明明为祁王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结果为了自己的部落,要放弃所有……
赛月擦干了自己的泪水,一脸认真的说:“东陵国不能灭!东陵国绝对不能灭,无论我做出什么牺牲,东陵国都要属于我们东家。”可能是在告诉自己,也可能是说出了心声,但是赛月说出这句话的表情,却叫人那么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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