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副将也不想干这个活,皇贵妃犯了这么大的错,人家皇上愣是不追究,要是换做旁人早就死几百回了,但皇贵妃也只是被打入冷宫而已。这次皇贵妃被打入冷宫,还只是趁着皇上昏迷的时候下的旨意。皇上刚醒,就要见皇贵妃,这才知道皇贵妃离宫的消息。
由此可见皇贵妃的受宠程度,虽说上面下的死命令,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皇贵妃押回皇宫。但是他们要是真的动手伤了皇贵妃,回头皇贵妃在皇上面前参他们一本,他们就受不住了。
可是,要是好言相劝的话,皇贵妃怎么可能会回宫啊!这不是摆明难为他们的嘛!
士兵们低着头回答道:“将军放心,每个出城的人不论男女我们都查看过了。今日没有一个像画中的人出城,属下们高保证,皇贵妃必定还在京城中。”
“最好如此!”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皇贵妃向来诡计多端,就连上战场时敌军都被娘娘耍的团团转,更别说他们这些人了。他这个副将亲自坐镇,不就是害怕皇贵妃用什么手段混出京城吗。
祁王马不停蹄的赶着路,过了今夜他们在京城中找不到杜歆诗,皇兄必定会派人开始搜查城外。在此之前,祁王必须把杜歆诗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祁王害怕明日士兵们会过来搜查小镇上的住户,所以刻意带着杜歆诗上了山,在山上找到了一家废弃已久的猎户住的草房。虽说这里比较简陋,但好歹是个避身的场所。祁王找了一些干柴生火,随之又在山上猎到一只野兔。
杜歆诗好奇的看着祁王动作熟练的给野兔剥皮、除内脏、清洗、烧烤,在杜歆诗的印象中,祁王似乎从未做过这种粗活,但是看祁王的手法,也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杜歆诗好奇的问:“奇怪了,你怎么会做这些事?”
“那个时候出征的时候,闲来无事经常抓一些野味烤着吃,久而久之就学会了。”祁王笑着说。
杜歆诗托着下巴,看着给自己弄伙食的祁王。火光照在祁王的脸上,祁王的脸看起来红彤彤的,平时看管祁王拿着笔写字的样貌,现在看到祁王这么野性的一面,杜歆诗倒是觉得有一些新奇。
“言祁,你说我也上了不少战场,跟着军队去过不少地方,我怎么就没有学会你这门手艺?”杜歆诗笑着说。
“你不需要学会,你什么时候想吃,我给你做不就可以了。”祁王也淡笑着说。
其实,如果没有后面的那些士兵追捕的话,祁王倒是蛮享受和杜歆诗这般相处。此刻杜歆诗的眼中只有他一人,而无论去哪里,杜歆诗能相信的人只有他。
突然祁王有种冲动,要不然就这样一直逃下去吧,祁王就不相信皇兄能找杜歆诗一辈子,只要他们找个人烟稀少的山上,以打猎为生,偶尔他带着杜歆诗下山去镇上买一些东西,两人就这般过一生,倒也十分惬意。
祁王把烤好的野兔撕开一大半,递给了杜歆诗。杜歆诗一脸新奇的接过野兔,毫不嫌弃的吃了起来,而且看杜歆诗的吃相,似乎她吃的还蛮开心的样子。
祁王笑着说:“好吃的话,明天午时我再去林中看看有什么野味,到时候给你烤个别的东西尝尝。”
谁知听到祁王话的杜歆诗,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杜歆诗轻笑着说:“言祁,明日早上你回王府一趟。一来是拿一些钱财以防不时之需;二来是打探一下宫中的情况,看看慕言瀮的身子是否好了;再者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两人本就是兄弟,没必要为了我而产生一些隔阂。”
杜歆诗是想把祁王调离出去,这样自己也好做一些了断,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祁王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久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还是祁王忍不住问道:“歆诗,你叫我回府,只是想叫我打探一下皇兄的病况吧,其实你担心的是皇兄。”
杜歆诗吃完以后,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笑着对祁王说:“言祁,我注定不会留在宫里,但是你必须在慕言瀮的身边,你们两人合力才能使中原和边塞之间相安无事。我答应你,不会和你断了联系,但是言祁我这一辈子,可能注定要了然一生了。”
祁王默默的转过身子,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到了现在,杜歆诗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她担心的是皇兄,这还不说明皇兄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吗?
“歆诗,如果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祁王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杜歆诗给拦截了下来。
“言祁,明天你先回京城一趟,随后我们再说其他的事情,毕竟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杜歆诗静静的靠在一个柱子上,闭上了眼睛假寐道。
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画上一个句点!所有的孽缘,所有的纠缠都会烟消云散……
同时杜歆诗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言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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