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松听后思考了一阵,又问:“这件事书记知不知道?”李睿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暂时还不知情,我目前也主要是想找到若干真凭实据,再全面真正的展开调查,当然那时候我一定会汇报给书记知道。”周元松道:“我这么问也没别的意思,不是质疑小睿你依仗权势胡来蛮干,而是出于对你的保护,毕竟这种事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而黄老又是来我市投资的华侨,你查出真相与否,都改变不了事实,却很有可能被黄家子女怨恨,甚至生出风波,那时就糟了。”
李睿道:“我明白,我知道周局长您是为我好,我谢谢您了。我现在也只是怀疑揣测,就算有所行动也是暗地里悄悄的,不会叫外人知道,您放心吧。”周元松道:“好,那我这就帮你找人,找到以后,听你差遣。”李睿道:“那可是太感谢您了。”周元松笑道:“不用客气。”
等了十分钟左右,李睿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对方自言姓刘,在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工作,是位法医,向他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睿道:“您现在忙不忙,要是不忙,能不能来青阳宾馆一趟,咱们面谈?”那人回复说不忙,说马上就赶过去,让他稍候,等赶到后再电话联系。
李睿走出林子,前往前楼,打算去慰问下谢佩兰。姐弟二人被污蔑,弟弟杜仲还好,还知道打电话抱怨,姐姐佩兰却是被打落了牙和血吞,只知道忍气吞声哭泣落泪,这样只能导致她心情愈来愈差。所以李睿觉得有必要去安慰她一下。
在主楼,李睿见到了姐弟俩,两人在谢佩兰的房间里,谢杜仲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唠叨着什么,显得烦躁不安;谢佩兰眼圈红着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神情弥顿。屋门开着,似乎是谢杜仲刚进屋不久,要不然李睿也看不到屋里的一幕。
“佩兰,杜仲,我回来了!”
李睿打招呼的同时,也已经走到谢佩兰身前,见她如同被冰雹凌虐过的兰花般,脸上带泪含冰,精神萎靡消沉,心下很是怜惜,柔声道:“我大哥去世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你和杜仲都是无辜的,相反你们还付出了很多。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据理力争的。”
谢佩兰见他归来,又惊又喜,听了他这番话,泪珠儿又忍不住的流出来,泣道:“我……我没想到黄老这么快就去世,我还以为……以为他在我们姐弟的精心医治下,最少还能再扛一年呢,我有把握的,真的……”
李睿心下暗暗叹息,瞥眼见到床头柜上的纸巾盒,走过去抽出两张,转身递给谢佩兰,柔声道:“别哭了佩兰,擦擦眼泪吧。你和杜仲为了黄老付出良多,有眼睛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你不要理会某些小人的论调,更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公道自在人心!”
谢杜仲忿忿地道:“黄老儿子之前不在青阳,什么都不知道就指责我和姐姐也就算了,整天陪在黄老身边盯着我们治疗的梁根居然也血口喷人,真是气死我了。依我看,他根本就是推卸责任,想把他看护黄老不用心的责任推到我和姐姐头上来,让我们背黑锅。”
李睿走过去拍拍他肩头,道:“杜仲,你也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冷眼旁观就是了,反正我会力证你和佩兰的清白。中午我可能没空,晚上要是有时间,我请你们俩吃饭,咱俩喝几杯,你也能顺顺气。”
谢杜仲点头道:“好的。其实我姐已经心灰意冷了,刚才就嚷嚷着回黄州,是我劝她不要走,真要是这时候走了,反倒显得我们姐弟做贼心虚了,你说是不是?”
谢佩兰已在擦拭眼泪,闻言羞得脸孔通红,斥道:“杜仲你少胡说了,谁嚷嚷了,我……我那是心平气和的跟你商量,可没嚷嚷。”谢杜仲扑哧笑出声来,道:“说你嚷嚷,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怕影响你在我李哥心目中的淑女形象啊?哈哈。”谢佩兰又气又羞,恨恨的骂道:“你小子,给我过来,两天不收拾你你就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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