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主人看看轮胎上的尿渍,一脸的苦涩,回头对李睿道:“擦不了啊,我手头也没抹布……”
李睿截口道:“我管你有没有抹布,没有抹布就用你的衣服,衣服舍不得用,你就给我用舌头舔干净!先去买瓶矿泉水,给我冲洗干净了再说。”
文墨诗闻言轻扯他一把,低声道:“算了,已经教训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李睿点头表示认可她的想法,大喇喇的说:“算了,我们文老板心地善良,就放过你这一次。要是还有下次,我不仅会把你按到轮胎上擦尿,还会把你的狗宰了吃肉。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狗主人怨恨而又畏惧的看他几眼,灰溜溜的快步走了,那条斑点狗也跟了上去,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远处。
围观的人群很快散了,不过也有个老头嘟囔了句“连残疾人都打,现在的年轻人,哎……素质真低。”
李睿听到这话,呵呵一笑,冲那个说话的老头道:“老爷子,你知道事情起因吗就发表评论?我问问你,要是这条狗往你们家车轮胎上撒尿,你跟狗主人理论,狗主人不仅不道歉,反而仗着身高体壮要打你,你还能风轻云淡的说出这话来吗?”
那老头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很快走远了。
李睿暗里冷笑两声,回过头来,见文墨诗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文墨诗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没想到……”
李睿奇道:“没想到什么?”
文墨诗道:“没想到你很会打架。”说着挑了挑眉。
李睿也不知道她这小动作代表着什么情绪,是意外?还是鄙夷?辩白道:“我其实不喜欢打架的,不过总是有人犯贱,让我不得不出手。何况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只是正当防卫,是他先动手的。”
文墨诗连连点头,语气轻飘飘的道:“正当防卫的毫发无损,先动手的却搞了个狼狈不堪。”
李睿听得笑起来,道:“文老板想说什么?”
文墨诗道:“我想说……谢谢你。”
李睿微微一笑,道:“文老板不用客气,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前晚给我救急,我们昨天的省城之行也没那么顺利。”
文墨诗不是个多话的女子,说了这两句闲话便没兴趣再说下去了,道:“你明天晚上过来找我,今天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径自走到驾驶门旁,开门坐进车里,驾车驶离。
李睿目送她的蓝色捷豹离去,脸上现出玩味的笑容,这个小女子,挺有个性的嘛!
晚上八点多,李睿刚陪青曼遛弯回到家中,突然接到省城张旖嫙打来的电话,做贼心虚之下,好悬没吓个半死。好在青曼对他电话没有任何兴趣,直奔了卧室,换衣服准备冲澡。
李睿趁机在客厅里接听了电话,心中寻思,这么晚了张旖嫙还打来电话,估计是有要事,而非私情,也就不必忌讳什么,大可以在家里接听。
果不其然,张旖嫙告诉他一件正事——一分钟前,她前夫于南,刚和她讨要了李睿的手机号码,她本不打算给,但于南说是要和李睿合作做一笔大生意,还说她要是不给,那他就去找李睿的老丈人要。张旖嫙听他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李睿的背景,也不好耽误李睿赚钱,便只得给了他。
张旖嫙说完正事,奇怪的问道:“于南是怎么知道你背景的?难道是他爸于思焕告诉他的?但于思焕也没理由和他说起你来啊。”
李睿后悔不迭,叫苦连连,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聚九州之铁难铸其错”的悔恨心理,恨不得连抽自己十八个大嘴巴,暗骂自己可真够缺心眼的,之前在龙皇宫的百花苑楼里,为了劝说于南放自己一马,口不择言,竟然把暗藏自己身份信息的往事——曾经在某省领导家里见过于思焕——说了出去,于南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再想查到自己的背景简直是易如反掌,如今果然被他查出来了,以后自己在他面前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他也不需要干别的,只要拿自己和张子潇的亲密关系说事,或告诉青曼或说给岳父他老人家,就足够自己喝一壶的了,唉,吾命休矣。
他正要回答张旖嫙,又有一个来电打进来,号码是个陌生手机号,地域显示是省城靖南。
李睿打了个机灵,这号码来自于省城,而于南就是省城人,他又刚和张旖嫙那里要了自己的手机号,那么很显然了,这个来电就是他打过来的,只是他联系自己是为的什么?真有什么所谓的大生意吗?略一犹豫,对张旖嫙道:“于南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听他的,回头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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