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散发,也怕打在沈玉轩的手上,她笑了,她哈哈大笑了。
“沈玉轩,我说中你的心事对不对?你恼羞成怒了!我宁愿当初,娘没有答应那个人!”
沈玉轩昏暗的等下,赵氏一半脸的开始发红了,他有些后悔。
当年落魄的种种,在浮现在脑海,这是他的结发夫妻。
共患难过,同富贵过。
也难怪她此刻如此激动,棂月现在还关在京兆尹牢狱内,旭儿又出了这件事情。
沈玉轩想到这里,心不由软了,叹了一口气道:“我救了,那女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实在难以对付。”
赵氏脸烫疼,烫疼,见他有软化,她也不好再做纠缠:“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呢?”
沈玉轩伸手揽过赵氏,轻声道:“那些人只听娘的差遣,我救不下来旭儿,就已经派人去找娘了。”
赵氏感受到自己的丈夫的温暖,她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下来。
她道:“那个叫宛颜的丫鬟,她以前做打杂的丫鬟时候,只是觉得她力气比平常人大一点,没有想到会如此厉害。”
“你找人调查过她吗?”
赵氏点头,“调查过了,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所以然。”
沈玉轩沉吟道:“一个丫鬟能在沈王府埋藏这么久,这背景恐怕不简单。你也不用再查了。”
赵氏把自己的疼痛的面,埋在沈玉轩的怀里,“是。”
沈玉轩又问道:“你当时去哪里了?”
赵氏神情有些不自然,稍稍抬眸瞄了一眼沈玉轩,见他目光直视前方,她才安心道:
“我被梨花那个丫鬟撒了一身茶水,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发生一点小事情耽搁了下,没有想到让那个贱人有机可乘,毁了我们家旭儿!”
她避重就轻的道,不过一说起尹如凡,她果真气的牙痒痒的!
“你放心, 明日我会去找娘,让娘替旭儿说话,过了几年事情淡了,旭儿依旧会重用的,你放心,都是我的儿子。”沈玉轩安抚几句。
赵氏点了点头,她轻轻推开沈玉轩,“老爷您进去吧,夜已经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早点休息。”
说着福了福身,转身,欲要离去,就见管家行色匆匆而来。
他躬身,慌张道:“老爷,邓学士带着大理寺官兵上门来了!”
赵氏闻言,好不容易宁静下来的心,猛烈的跳动,想起洛琴迟迟未归来,她那个不详的预感爆发出来!
沈玉轩面色一沉,皱眉道:“邓宏康在做什么?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管家瞄了一眼赵氏,小声道:“邓学士要夫人,”他顿了顿,声音更小了:“血债血偿!”
“什么?”沈玉轩没有听清楚。
赵氏心一慌,她大声道:“老爷,您还是先去看看为好,我穿成这样不适宜见客。”
沈玉轩颔首,“走吧。”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认命的转身跟在沈玉轩的屁股后。
他频频回头看着赵氏,不管怎么样,只要沈玉轩走出去,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夫人……他一叹息。
难道被发现了吗?
不可能,洛琴做事情都很小心,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情,怎么一个小小的邓昌桂就出事了?
赵氏还在颤抖着,心中极度不安。
她快跑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内,她知道沈玉轩这个人。
要是她真的被他发现,她杀了邓昌桂的话,他一定会让她以命抵命。
要不要就这样逃跑?
想着,她快速换了衣裳,准备了细软,打算落跑。
当赵氏背起细软,踏出门口时,她犹豫了。
这样一跑,不就做实了她的罪名了吗?
邓昌桂现在面目全非,也无人看到她杀人,唯一的人只有洛琴。
只要她死,邓宏康哪怕掀了天,也差不出来,是她杀的。
要是利用得当,赵氏的目光投向屏华苑内,也许还能一箭双雕。
赵氏把细软拆开了,一件又一件摆放去,她重新梳妆打扮。
一拾方才的狼狈与惊慌,她淡定自若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外,那喜庆的摆设还未完全拆除。
灯光映着一片通红,大理寺的衙役们拿着火把,照亮整个庭院。
邓宏康喊着嗜血的眼眸,悲愤的瞪着沈玉轩,“沈玉轩,这难道不是你们家大夫人的丫鬟吗?”
沈玉轩站在洛琴的面前,冷冰冰看了她一眼,“单凭一个丫鬟,就说我夫人杀人,凌王你这是偏袒邓学士吗?”
赫连凌只是负手而立,“邓学士状告巡抚夫人,本王就是顾念与沈大人的旧情,才夜探沈王府,若不然本王就直接启禀皇上,再下文书,开堂审理。”
赫连凌丹凤眼看向沈玉轩,“巡抚大人,也不愿去大理寺对峙公堂吧。”
沈玉轩面色阴晴不定,看着一旁摆放的尸体,尸体的面容用一块白布遮盖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人。
那具尸体散发这一阵又一阵的臭味,让人闻着难受。
“去请夫人出来。”
沈玉轩对着管家道。
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诶,今天可真是热闹,凌王这酒席都散了,你现在来可没有酒喝。”
尹如凡说着话,提起裙摆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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