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询问,秦东风晃了晃手中的细长银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针炙啊,红月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按摩过后再针炙一下,有助于恢复。”
“可是……”那位女保镖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可是什么?你们一大群人跑到我们的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什么企图?是想偷窥南宫行长啊,还是垂涎本科长的美色,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秦东风斜眼瞪着他们,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看起来喜感十足。
“居然是在针炙?哈哈,还以为在啪啪呢。”
“又是刺又是插的,搞了半天是扎针,能好好说话不?”
“治个病犯得着说得这么暧昧吗,真是奇葩。”
那帮人听了秦东风这番话,一个个都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那位女保镖笑得扶墙,拼命捂着小嘴儿,那感觉比哭还难受;一位会计师笑得不行,拳头乱舞缓解笑意;另一位活泼的小丫头,更是笑得满地打滚儿了。
看到他们那副夸张的模样,再想想先前与秦东风的对话,南宫红月终于回过神来:“你们啊,思想能不能稍稍健康一点儿,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南宫红月向来是高冷艳的代表,此时因为有秦东风在,她破天荒地没有出言训斥。那些工作人员也都识趣,他们笑毕之后,乖乖地离开了这里。
回头看到秦东风那玩味的笑意,南宫红月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没有好气地叫道:“刚才你一定知道有人在偷听,才故意这样做的对吧?”
“没有的事情,他们在外面,我怎么会知道?”秦东风不认帐。
“如果你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又怎么会说得这么恶心?”南宫红月气恼道。
“怎么就恶心了?小情侣打个情骂个俏,那叫甜蜜,不叫恶心。再说了,我们小两口儿说贴心话,他们死皮赖脸地在门外偷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儿?”
面对南宫红月的质问,秦东风百般狡辩,可谓是口吐莲花。
“我说过了,你不许胡说,谁和你是小两口?”南宫红月瞪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叫道:“如果不是我身上扎着针,早一脚踹过去了。”
“其实啊,他们之所以会在房门外偷听,也有他们的道理。”面对南宫红月的暴力言论,秦东风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们之所以会关注我们,那是因为我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乃是天生的一对,他们期盼望着我们能走到一起。”
“如此看来,我们俩结为情侣,游戏人间,那是众望所归的事情,你也不能过于抗拒,否则的话,那就是违逆天意了……”秦东风笑眯眯地说道。
“违逆天意?天意为什么不让你去死?”南宫红月叫道。
“嘿嘿,我死了,你身上的针自己拔啊?”秦东风挑了挑眉头。
“秦东风,你给我滚出去……”南宫红月彻底恼了。
……
一个闹腾的夜晚过去后,第二天秦东风他们坐车赶往飞机场。
三亚市的公安局长陈小军专门开车过来给他送行,还送上了三大包土特产。他之所以要这样做,那是因为秦东风的出现,让他避过了一场灾难。
陈小军管辖的范围内连续发生两起谋杀案,上头已然决定追究他失职的责任。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他,尽管凭着工作能力坐上这个位置,可依然不稳固。
他这个局长的宝座,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暗中盯着呢。一旦他的失职过错被确定,他在接受处分的同时,极有可能失去这把椅子。
可包渺渺出示那份征调函,征调陈小军他们,将这两起案件升级到了国家安危的等级,让陈小军他们的破案过程也变成了协助国安系统做事。
如此一来,陈小军的责任凭空抹去不算,甚至还得了一个辅助有功的嘉奖。经过了这样一个有惊无险的过程,陈小军的局长之位也算是再次坐稳了。
为此,陈小军对秦东风包渺渺是心存感激的。当秦东风提出要对付海龙帮时,这位大局长也毫不犹豫,全力配合,直令秦东风轻松便达成了所愿。
秦东风马上便要离开了,可他暗中控制的海龙帮却还在陈小军的地界上,这位他心里有些没底。秦东风控制海龙帮究竟意欲何为,这是他所不知道的。
在送秦东风登机前,他问了一句话:“海龙帮怎么办?”
“我这是在执行上头的任务,你帮我控制海龙帮,也是在配合国安系统做事,这一点你尽管放心。”秦东风笑了笑,给陈小军宽心道:“还有,海龙帮近期可能会搞一些扩张,你要暗中配合他们,只要不超越底线,便不会有事儿。”
听了秦东风的话,陈小军的面色为难,似乎有些犹豫。
“有征调函在,有国安系统的面子在,如果有谁敢为难你,你尽管找我便是。”秦东风冷笑一声,借着包渺渺的面儿,小小地嚣张了一把。
“好吧,只是希望他们不要闹腾得太欢。”陈小军叹息道。
“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还留了人监督。”
秦东风拍了拍陈大局长的肩膀,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看着他坐上飞机,破空而去,陈小军也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贵人,还是碰到了麻烦。他看着那架飞机越飞越远,久久没有说话,面色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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