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我怎么觉得这事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呢?”崔莺莺不比洪晓琳,却是有些多疑的。
“林雨辰在如何狡猾,有了她娘做手里的筹码,只要奔着她娘去,那她就会束缚手脚。”
“也是,表小姐高见。”
崔莺莺没说的是,你招招直奔她娘亲而去,安知人家不会回头收拾你么?毕竟林雨辰是在不笨的,但转念一想,洪晓琳说的也没错,才如何,她最大弱点就是娘亲,事事找她娘亲的麻烦,就算咬不下一口肉也能咬出一口血来。
一日,李姨娘去见了洪晓琳,告诉她,林雨辰的母亲因为还病着,林镇路的意思是,中馈总要有人管,那么想着在姨娘里头选一个暂管,于是,这个消息传来,崔莺莺迫不及待的去了老太太的福寿苑。
福寿苑里,老太太因为喜欢花鸟鱼虫,所以养了不少,后来养了几只鹦鹉在廊上,崔莺莺还没走近就听得福寿苑里鸟鸣的热闹,春喜打了帘子进来,给老太天禀报道:“老太君,崔姨娘来请安了。”
“她来干什么?”
林老太君对这个姨娘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也许是因为怀孕的时候变恃宠而骄,以前一段倒是沉寂了不少,然而这段却又开始兴风作浪了,这让老太太很反感。
“祖母,既然说是来请安,便让她进来吧。”
林雨辰笑意吟吟的对着老太君说,听到崔莺莺前来,其实她是比较开心的,没想到那么容易就上当了,她不过跟父亲母亲说好了一起演一场戏罢了。却不想将野心始终没有平静的崔莺莺就给钓了出来,果然,人在欲,望面前就是弱小的。
老太君点点头,对着春喜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崔莺莺进去的时候,林雨辰正服侍着老太君在喝茶,林雨辰泡的一手好茶,而老太君就好这一口,于是每日林雨辰便做好了点心,带着点心去福寿苑给老太君泡茶。
“给老太君请安。”崔莺莺给老太君福身行礼。
“罢了,今日怎么来了,有事么?”
“是这样的,老太君,那日我听老爷说夫人最近身子不好,想着说,不知如今是哪位在管府中中馈,贱妾院子前两日走了一个婆子,原本贱妾是想去禀报夫人的,可是老爷说,夫人最近身子不让贱妾不用去打扰了,贱妾却是不知道要问哪位了,既然今日来给老太君请安,便一同禀了老太君,还请老太君做主发落。”
林老太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崔莺莺,嘴角浮上一抹冷笑,这个女人怎么,她的媳妇才病了几日,她听说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夺权了么?说的好听,想问问谁做主,那个做主都轮不到她,她还以为媳妇病了,就是她了?
她的儿子还有两个姨娘呢,便是轮也轮不到她,再说回来,老太太她还没死呢,这就等不及了?
“这样的小事也要来问我,府里管事的都死了么?媳妇只是病了修养几日,你便没了主意和方向,要来找我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闲着?”
“老太君息怒,贱妾只是问问,毕竟老爷不管后院内宅的,现如今夫人病了也不让打扰,贱妾只是想问一下,毕竟走的婆子是守院子的,若是一个闹不好,贱妾晚上也睡不安稳。”
“辰儿,你怎么觉得呢?”
林雨辰听闻老太君的话,似笑非笑的睨着崔莺莺,你还真的还着急,连等等都等不及了么?“祖母这样的事情,辰儿做不得主的,还是祖母拿主意吧。”
“傻孩子,我老了,你还年轻,以后都要学的,现在就可以学了,大胆的说,不用害怕。”
林老太君这话说的,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说给崔姨娘听的,但崔莺莺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话都说了,哪里还能收回去。林雨辰走上前,对着老太君屈膝行礼道:“辰儿的看法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崔姨娘大可从身边或者院子里在拨一个人去守院子就好了,这事回头再跟爹爹说也是一样的,为了这事来找老太君的确不是很好。”
林雨辰这话里有几个意思,第一是,你身边不是还有人么,那么既然你觉得院子没人守不安全,就调一个人去就好了。再来是既然你说跟林镇路说过,那么回头再见林镇路的时候在跟他回一声就是了,第三就是说崔姨娘不懂事,这种小事也来找老太君,毕竟老太君年纪大了,哪里有精力事事都管。
林雨辰连消带打的一番话说的崔莺莺的脸色都有些青白不好看了,她本是想来借口向老太太讨暂管中馈的权利的,没想到被老太太训了一顿就算了,还被林雨辰逮着机会奚落一顿。
但她不甘心,“可是老太君,老爷说......”
林老太君眼中冷光微泛,“你是说,你想要接管中馈是么?”
崔莺莺万万没想到老太太会把她的想法说出来,惊得连忙跪下,“不不不,贱妾不是这个意思!”
“谅你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以为你是谁?这府中就算媳妇病了,就算我儿子不管后院内宅,可我还没死,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来问讨中馈之权了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姨娘,一个妾室,就算我死了,还有辰儿,她才是林府嫡出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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