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老鸨脚下一个踉跄,好在有姑娘及时把她扶住,不然,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差点出了个大洋相,她自然气得不轻:“你当这儿是什么地?一个丫头片子,竟然敢在此放肆?不想活了?”
边说,她一边出手去拽锦绣的胳膊。
突然的袭击,引起锦绣的警觉,本能地侧身躲开,一脚踹了出去。
“啊!”梁妈妈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锦绣眉头一紧,心里有些懊恼,担心这一举动,会给主子惹去麻烦。
“这是伤药钱,”她取出一锭碎银子,“等我找到要找的人,马上就会离开。”
“呸!”梁妈妈一下子爬起来,打落了她的手掌,“谁稀罕你的臭钱?来人啊!把这个闹事的疯女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大堂里的打手一听这话,立即围拢上来,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摩拳擦掌看着锦绣,眼神恶心极了。
锦绣见状,也冷了脸,用一种冰冷的眼神回视他们。
这些打手多是京城里的地痞,被她一盯,心立马就慌了,畏畏缩缩的不敢在出手。
只有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是满不在乎的起哄。
“你们愣着干甚么,你们堂堂七尺男人还收拾不了这个黄毛丫头吗?给我上。打伤打残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梁妈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在她这儿出入的,有的是商贾贵胄,区区一个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有了她的保证,打手们对望了一下,其中一人嗷嗷叫着,抡拳攻向锦绣。
锦绣身影一闪,轻描淡写的躲开了,左腿一伸,将打头阵之人撂倒在地上。
眼见同伴吃亏,其他人也动了火,一拥而上。
叫好声、摔砸声,此起彼伏。
“姐姐?”匆匆从二楼拐角的暗处,闻声赶来的凝香,一脸诧异地望着楼下哄闹、混乱的场面。
锦绣怎么来了?
因着要出入青楼,她的装扮自然也换成了男子扮相。
凝香把锦绣上下打量了一番,默默暗叹,姐姐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简单粗暴,但是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锦绣闻声朝楼上望去,看到凝香干脆无视面前与她纠缠的打手,直接朝她走过去,低声说:“情况紧急,告诉我,三皇子在哪个房间。”
凝香点点头:“三皇子在楼上左边第三个雅间,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他似乎每天都会来这里,而且固定是那个房间,没有换过,每天都会点大量的酒,似乎是在借酒浇愁。”
“搭把手,主人要见他。”
凝香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是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她也只好执行,带着锦绣朝楼上走去。
楼下的打手看着这么厉害的一个姑娘竟然还有帮手,一时间也没了继续上去跟她纠缠的勇气。一个个呆愣在原地。
“我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我上啊,拿下他们!”梁妈妈见状在一旁怒吼。
众打手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留香居一楼大厅的气氛陷入僵局。
过了一会另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刚才上去的一男一女被欧子良一边一个搂着下了楼梯。
“小美人儿,你是要带爷去哪儿啊?”欧子良有些微醺,迷离的双眼盯着锦绣,嘴里说着轻挑的言语,喝出的热气里,带着满满的酒味。
锦绣不耐的瞪着他,脸色更冷了,如果不是记着林雨辰的吩咐,她绝对会把这人扔到地上。
见下楼的竟是三皇子,梁妈妈大吃了一惊,原本想要对付锦绣的念头,淡了许多,心里有些嘀咕,这丫头,不会是三皇子在外边养的金丝雀,今天特地来抓奸的?
同样的想法,在场众人也有。
锦绣和凝香却不管那么多,无视围观群众各种异样的眼神,‘光明正大’的走出留香居,架着烂醉如泥胡言乱语的三皇子朝远香楼走去。
林雨辰要了个雅间,悠闲的品茶赏景。
直到锦绣、凝香破门而入,将欧子良扔在林雨辰对面。
“主人。”
林雨辰点点头,示意她们俩先退下。
锦绣、凝香还有翠儿三人出了房间,关上门,房间里瞬间只剩林雨辰欧子良两人。
欧子良被摔得生疼,龇牙咧嘴一阵,才慢吞吞拍着衣裳起来。
摇摇浑浑噩噩的脑袋,这才眯着眼看向对面,在看到是林雨辰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一脸的谨慎。
“昭云郡主?”
林雨辰勾唇一笑:“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见。”
欧子良的表情黯淡了一下:“是啊,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说着,他忽然正经起来,“城西那次谢谢郡主及时相救,但是这次郡主如果是为皇叔的事而来,本皇子也无能为力。”
半月来,他虽日日醉生梦死,但京城里的暗潮,仍旧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整个京城中,谁不知道冥王身负重伤,太后、皇上下令,勒令其在府中静养,外人不得探视,这样的理由用来糊弄老百姓或许有用,但凡是知道些内幕的,哪个不清楚,这分明是假借养伤之名,行软禁之实?
欧子良暗想,或许这位皇婶忽然找上他,就是想借机入得冥王府,或是托他出面说情,解了王府的禁令。
但欧子良却没有要参与到此事中的意图,把话挑明后,就打算离开。
林雨辰眼中有精芒闪过,见他摇晃着走到门后,这才开口:“难道三皇子就不想知道,那个刺杀你,害死你心爱之人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吗?”
欧子良脚步一顿,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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