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貉总觉得来到天枢大陆自己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白冰貉也经常出海,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杀人或者被杀。在白冰貉眼里,再美的景色不能用来挡避枪林弹雨,对白冰貉而言也是入不了眼的。
所以说啊,还是穿越好。
白冰貉趴在船栏上,海风拂过,撩起白冰貉如黑瀑一样胡乱纷飞的及腰长发,察觉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白冰貉侧头去去看。
那一袭红袍,明艳更胜日出晚霞。
这一刻,即便前一秒白冰貉认为最美的碧海连天,都只能成为眼前人的陪衬。
白冰貉勾起唇角。白冰貉本质上的生活其实并没变。时不时要面对的暗杀,黑暗教会下三滥的手段,还有如一柄尖刀悬在头顶随时有可能落下的光明神殿。
稍有不慎,白冰貉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白冰貉之所以觉得生活变了,是因为眼前,身边,有这男人。他守在她身旁,无论何时只要她需要,他就会为她撑起一番天地,任她肆意妄为。
夜阑珊握住白冰貉的指尖,白冰貉也握住夜阑珊的手,五指相缠,十指连心。
白冰貉眼底噙着柔柔的暖意,想起泰坦尼克号那一段短暂而又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白冰貉觉得自己比那个女主角幸运。
“白冰貉,是谁准许你在这杵着的?赶紧把爷的袍子做好,爷到夜家堡要穿的!”夜阑珊嚷嚷道。
什么柔情蜜意啊,什么碧海连天啊,什么你侬我侬海枯石头烂啊,全都是骗人的。
白冰貉能明显感觉她眼底那一抹柔情,咔嚓一声,碎了。
恨的磨牙,白冰貉被夜阑珊扯着往船舱里走,看着夜阑珊火急火燎的背影,白冰貉长舒了一口气。
总觉得自己好像有被虐的潜质。
于是乎,白冰貉乖乖坐在船舱里一针一线的给夜阑珊做起袍子,偶尔抬头,白冰貉见夜阑珊没骨头似得靠在软塌上,目光一转不转的盯着自己,白冰貉失笑。
“夜少,我使银针当暗器的手法还凑合,缝衣服可能差上那么一点点,你确定要穿我做的袍子?”
白冰貉看着那块好好的布料,但凡被自己缝合过的地方,人家都能描个凤凰,绣个龙什么的,轮到白冰貉这,别说龙了,就连蛇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一排蚯蚓。
白冰貉满脸黑线。
要么说上帝造人绝对是公平的,她这人优点忒多,尤其是舞刀弄枪上的天赋,超出普通人不知道多少倍。
但轮到女红这块,白冰貉觉得阎王安排生死簿的时候,一定是把自己的性别基因搭错了。
夜阑珊闻言站起来走向白冰貉,满脸的跃跃欲试,“貉儿做好了?”
“呃…”白冰貉总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些拿不出手,汗颜道,“我还是送你点别的吧,这袍子…”
白冰貉说着就要把袍子收起来,夜阑珊赶忙一个箭步冲过来从白冰貉手里夺过袍子,同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白冰貉。
“爷的东西,就算爷不喜欢,爷也得亲自收着!”夜阑珊呲牙咧嘴的瞪着白冰貉。
白冰貉撇嘴,他收着就他收着呗,摆出这副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咬人呢。
转而,白冰貉又突然想到一个非常让她毛骨悚然的问题。
那三只小兽,这眨眼的功夫好像被白冰貉关在魔域里,呃,大概多久?白冰貉已经记不得了。
总之就是当初从遗失之城出来,白冰貉就把这三只小兽给忘了。一干二净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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