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克强现在还不肯表态,因为事情还处于调查阶段,他也是受了一把手的委托,跟进这事情。
“牛镇长,我个人认为,这事情极为不妥,先不说干林是否有能力胜任领导职务,就算他可以,也是回我们安监局,由我们来安排。而且投诉的人指出了一个重点,就是说安监局的人占用了你们镇里的中层领导岗位,将镇里的人排挤下去。这要是让县里的领导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安监局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所以我认为,干林必须得马上免去这个临时负责人的职务。”
要不是有苏扬的原因,牛大皮现在便想表态了,他也赞成先将干林免职,然后再商量善后的事情,但干林是苏扬一手安排的,他不想因此和苏扬有什么误会。
“严局,要不这样,我回镇里和其他领导商量商量,然后给你们安监局一个说法,最后我们两家再来想想,怎么把这投诉给平息。”
严克强想了想,牛大皮既然主动把这活儿给接了,就由他去吧,“行,牛镇长,但是要抓紧时间,我们局长说了,事情不要捅到县领导那里,要不传开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安监局的人有特权呢。”
“苏扬,在政府吗,嗯,有个事情和你商量商量,我到办公室找你,嗯,还有十几分钟我就到,你等我一下。”
牛大皮进了芙蓉镇的镜内,马上就和苏扬联系起来,在向赵天良汇报以后,他得先和苏扬通一通气,如果把苏扬杀一个措手不急,那他这当哥哥的也太不够意思了。
苏扬从牛大皮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情有重要,苏扬不想费心思去想,他猜不出来,但苏扬知道,牛大皮一会儿要讲的事情,得将他刺激一番。
好在苏扬心态不错,农村里的成长生活,让苏扬养成了肩挑重担的责任,为了妹妹上学,为了给家里增加些收入,高中也没念完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虽然现在苏扬成了领导,成了党国的领导干部,但他心里可没别的领导那些条条款款束缚。
但苏扬有原则,苏扬知道他和别人的区别,别人为了钱,什么也敢做,但苏扬不同,只要是为了群众村民,他也什么事情也敢做。
所以苏扬不怕,也许很多领导整天甚至作梦都提心吊胆,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双手上铐,苏扬不同,下一秒是什么,他都不在乎,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
牛大皮快步走进了苏扬的办公室,将门关上还反锁住。
苏扬已经看出了牛大皮的谨慎,看来牛大皮要讲的事情,还不能让别人听到,“牛老哥呀,你什么事情搞这么神神秘秘的,出大事儿了?”
苏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牛大皮走到苏扬跟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小苏,坐下咱们聊聊,事情还真有些棘手,和你有关。”
苏扬一听,和自己有关?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黑手党。
难道县里有人知道自己和高恒景没关系?要对自己下手了?
好像都不太可能呀。
两人坐了下来,苏扬将香烟递给牛大皮,苏扬心里明白,牛大皮肯定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提前给自己通风报信了来了。
“牛哥,说吧,我有心里准备。”
牛大皮第一句话讲得很小声,就像周围还站着其他人一样,“苏扬,有人向安监局写了封投诉信告干林,这事情还涉及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
苏扬一边抽烟,一边听牛大皮讲完了整件事情,心里也很疑惑,干林虽然爱叫汁,自己有时候略显霸道,但总体来讲,自己和干林两人人缘还是不错的,也没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谁这么缺心眼儿呀。
苏扬知道牛大皮现在有些担心,但身正不怕影子斜,“牛大哥,干林任综治办的临时负责人,是我力争的,但我绝对没有私心,我是为了综治办的工作着想。至于干林占用了镇里的中层领导名额,这是事实,如果真有领导抓住这么一个小问题不放,我去担着,要处理就处理我吧。”
苏扬心里就想不明白了,不是说不拘一格降人才吗,结果呢,什么事情都得分个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大家不都是政府的公务人员吗,非要分这么清楚不行。
牛大皮拍了拍苏扬的肩膀,“小苏,你没有私心,这事情我信,但也得安监局那边儿相信才行,还有,问题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借调、抽调、下派的这些人都可以任职,那会乱套的,那还要编制干嘛。”
苏扬站了起来,说到编制他更是一肚子火,以前就是一个没编制的人,心里能不火吗,“牛大哥,你别跟我提这编制编制的,我看这编制早该废了,学学外国,全都是公务人员,全都签合同,谁干得不行,谁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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