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锦卿一把放下帘子,隔开了自己和吴兴的视线,扶了扶头上歪掉的发髻,又整理了下衣服,朝地上熟睡的孟保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便快步跑了出去,一路上像是有狗追着一般,跑回到了花厅中。
直到锦卿出了门,吴兴才长舒了口气重新躺到了地上,冰凉的地板紧贴着他的后背,让他滚烫的身体稍稍好受了点,闭上眼睛想把脑海里喧嚣的杂念摒除出去,然而脑海中晃来晃去的都是锦卿那细白的脖颈和如珍珠一般的小巧耳垂。
吴兴咽了咽吐沫,怅然感叹着这杜小姐和张姨娘寻来的香料果然功力深厚,居然让他对前不凸后也不翘的锦卿起了旖念,不过话说回来,吴兴喉头耸动了一下,锦卿这姑娘虽然生的娇小,可腰枝纤细,皮肤细腻,又有一手好医术,也不知道将来谁会娶了去,白白便宜了哪个混蛋小子。
吴兴感叹完了锦卿的好,又不禁叹了起来,锦卿样样都好,就是脾气太暴躁了点,简直是心黑手辣啊,想起那差点敲到自己脸上的瓷枕,吴兴心有余悸,他敢肯定要是他再有别的动作,锦卿会毫不犹豫的一砖头拍下来。
过了有一会功夫,吴兴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南无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渐渐的焦急起来,都说方外之人最是清心寡欲,怎么他念了这么多遍,眼前晃动的还是锦卿那细白的脖颈?
这时门“轰隆”一声开了,吴兴连忙屏气凝神,开玩笑,这再要被人看到麻烦更大了,他和孟保两个男人……怎么都说不清楚吧!他可不想被人传出去他是压在下面的那个……
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门是被人一脚踹开的,半扇门岌岌可危的垂在门槛上,来来回回小幅度晃荡着,眼见就要掉下去,可见来人力气之大,愤怒之深。
纱帘也被人一把掀开了,听脚步声来的人似是两个。
接着,吴兴就听到了孟钧的声音,“孟保!你醒醒,怎么回事?”还有晋王温和的声音,“阿钧你莫急,等孟副官醒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孟钧噼里啪啦拍了孟保好几下,孟保才悠悠转醒,瞧见孟钧后跟见了亲爹似的,只差没哭倒在孟钧怀里了,指着小桌上的香炉道:“爷你可来了,有人骗我说你让我在里面等你,结果我进来没一会就中了这里的香……后来吴大人也进来了,我猜肯定是有人想利用我害别人,就请吴大人把我敲晕了。”
孟钧上前去查看了香炉,香炉里一片水渍,显然是被人浇灭了,然而凑近一闻,还是能闻到那股不正常的微弱的甜香气,孟钧心里怒火中烧,又回过身去,眉头紧皱,“吴兴呢?”
吴兴见躲不过去了,在榻下有气无力的说道:“在这里呢!”
孟钧一把掀开布帘,粗暴的把吴兴一把拽了出来,丢到了地上,看吴兴被捆的结实的一双手,晋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让你敲晕了他,你又自己把自己捆了?”
吴兴被孟钧那么一丢,浑身骨头都跌的酸疼,抗议道:“你下手都不会轻点吗?哎呦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为了保护卿卿弄成了这副样子。”
原本面色难看,眼神冷厉的孟钧立刻回头看向了吴兴,上前去追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扯上了锦卿?你快说啊!”
说着,孟钧就抓上了吴兴的肩膀,死命的来回摇晃着,似乎吴兴就是个能吐真话的筒,下狠劲摇晃几下,事实真相就摇出来了。
吴兴恨的眼都红了,脑袋晕乎乎的够呛,孟钧这死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刚才对自己半点不闻不问,现在倒好,一听到卿卿才着急,想找自己打听情况了,他偏不说,急死这混小子。
晋王眉头也皱了起来,示意孟钧放开了吴兴,“这事怎么会和锦卿扯上关系?莫不是府中有人想害她?不可能啊,谁有这么大胆子?”
顾瑞雪一向疼爱锦卿,晋王妃看在顾瑞雪的面子上,对锦卿也是客气有加,这在晋王府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有谁会这么大胆子顶风作案?
吴兴这会拿起乔来,他还惦记着刚刚孟钧摔了他一下的事情,此仇不报非吴兴,得意洋洋的眼神示意孟钧把捆住他手的腰带给解下来。
孟钧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眼,慢慢的从腰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在他下腹部再往下一点的位置比划了好久,在吴兴惊悚的目光下,突然扎了下去,吴兴一声惨叫呛在喉咙里还未来得及发出来,匕首已经割裂了他的腰带,把他的双手解放了出来。
吴兴心有余悸,暗地里将孟钧和锦卿骂了狗血淋头,这对犬男女,都是一个暴躁脾气,动不动就吓唬人,真是太坏啦!(未完待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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