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正自婉惜着,突然一怔,她不由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人的样子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却又十分熟悉。
忽然间,她心里倏地一惊,面上终于生出几分骇然来,她总算看出来了,这人脸上粘着的是一副****,那男子见她此时才现出这等吃惊的眼神,心里倒真的生出几分好奇来。这小丫头,刚刚忽然抓住她的时候没见她害怕,却在看到自己后反而真的害怕起来了,难不成他的这面具真的太吓人了?
看见那水波一样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明月这才警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转过脸去,稳住心绪,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她吃惊的原因是因为这面具是她做的,还记得那年她在父亲的藏书里看见****的制做方法,心生了几分好奇,只是她一个闺阁女子那里有那样的心力真的去寻什么人皮来做面具?好在她心思机敏,就取了刚出生的小羊羔腹上最柔软的那一块皮粗粗做了一副出来,还不及细制,便让父亲狠狠的训骂了一番,后来,这面具是给了谁。。
明月仔细的打量着来人,总算,总算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昨夜那个嚷着“迎雪姐,上次你做的冰糖甲鱼可是真真好吃,今天张公公要招待贵管,你是不是。。哦,对了,问问还有蟹黄没有,上回蒸的那笼蟹黄烧麦,张公公说了一声还不错。”
“刚才是不是苏迎清来过。”那人微挑嘴角,显是不知道,明月已经认出他便是昨天夜里出现的杨应宁,他继续假着嗓子,只是那还握在明月脖子上的手忽然就移到她下颌那,同时他微眯着眼,目露杀机:“你若乖乖把苏映清给你的东西交出来,我便不为难你,要不然的话。。”
明月佯装一脸惊慌的模样摇头说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苏爷今天来了,只给了奴家十两银子,又送了奴家一枚花钗,大爷若是喜欢,便,便拿去吧。”说话的时候,明月似乎一脸不舍,可是却还是这般应了,虽然几次明月都想唤出他的身份,可是多少年,多少年不见了,她怎么敢保证杨应宁还会如当年一般视她这位锦姐如亲姐呢?如果一口喝破他的身份,让他动了杀心,可怎么办?明月看了一眼杨应宁那眼睛似是漫不经心,其实里面却总是隐隐藏着一丝普通人难以辨别的杀意。
杨应宁听了,只觉得好笑,原来他在这女人眼里,居然成了这般贪女人添妆之物的人?只是这个女人真的如此简单?杨应宁想着这些,不由开始打量着明月,此刻正是傍晚,明月背对着窗站着,斜阳金黄温暖的光,为她的轮廓镶了淡淡一道金边。身着一袭水蓝色宫服,裙裾边用粉色丝线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勾上一层金丝,仿佛给这樱花镀上了一层金边,在阳光底下,璀璨耀眼。外罩水蓝色纱衣,用翡翠色丝线在上绣着藤纹,上面有一缕乌黑长发垂在前端,显的别样的温柔。这头发的主人也许是吓着了,额角微微见汗,脸色红晕,只是这个女子仿佛有心事,看他的时候,温柔而迷惘。
居然依稀间让杨应宁感到几分熟悉,他心里一沉,望着她,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一点心软,他来之前本是想着便是用刑,也会让这女子讲出真话,交出东西,可是现在,杨应宁微蹙了蹙眉,心下有了计较,忽的一伸手,一下子就捏开她的嘴巴,同时他另一手伸手一递,就把一粒东西给扔进她的喉咙里,再捂住她的嘴巴,明月只觉得嘴里一苦,眨眼之间,那粒东西就从她喉咙那滑了进去。
明月心里一惊,略皱了皱眉,杨应宁已经微眯着眼,目露杀机:“刚刚给你吃的是毒药,不吃解药的话,不出一月便会毒发,你放心,这药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你皮肤溃烂而已,不过你这样的如花美丽,要是脸上的皮肤一处处的掉了下来,岂不是可惜。”杨应宁以为像明月这样的女子,最是爱惜美貌,必会声泪俱下,不曾想明月干咳了几声,然后一脸淡漠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随即似想起什么般的嗔道:“你一个爷们也好意思讨要,好吧,好吧,今天苏爷给了奴家一百两银子,不是十两,你若想要,便都拿去吧。”
这话真听的杨应宁有些哭笑不得,“哼,你不要以为苏迎清的锦衣卫那里密药广集便可以给你解毒,告诉你吧,这是当年的药仙配的毒药。一般人不要说解,便是号脉也看不出来你中毒了,更没办法对症下药。”杨应宁声音冰冷,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容颜俱毁,便在十日后拿东西来城西观音庙换解药。”说话间杨应宁已一个侧身凌空翻出,看见他消失不见,明月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蜷在床上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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