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不吉的邪性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呢?
明月心知大事不妙,可是还是将那东西,拿到了皇后面前,皇后细细查看,才见那金制人头上面着一行小字,细看之下是——甲辰庚午戊申戊午。
那一瞬间,皇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半晌说不出话来。
太后冷哼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这等魇魔巫蛊之事,历来为谋逆大罪。不知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贱胚,荫蒙圣眷,还敢魇咒皇上,实实是罪大恶极。”
明月离的近了只听太后的呼吸急促,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皇后说道:“你看打算怎么办。”
皇后见太后脸色大变,知道此事触及太后的逆鳞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劝好,只能说道:“太后不必为了这样不只所谓的胚子,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骨。便交给我去查,自管……”
“自管什么……从上次何淑女滑胎的事,你自管出结果了嘛?你不要总想做好人,处处和稀泥,你要是做不了这事,哀家可以寻个人来帮你分担。”
听太后发作的厉害,皇后却也不惧,只是诺诺的应了。明月当下不由又看了一眼一直跪在下侧的张沐华与朱祐樘,正在揣度当中的时候,太后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最后才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皇后继续道:“事关重大,还要请太后示下。不过祖宗家法,以魇魔之术惑乱后宫……”稍稍一顿,道:“这样的人等同谋逆,是留不得的,是否诛连亲族,就看太后的恩典了。”魇咒皇帝,乃十恶不赦之大罪,以律例当处以极刑,并诛连九族。太后只觉烦躁莫名,道:“人命关天,此事等皇上来论断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朱祐樘,然后说道:“你且告诉奶奶是在那里发现的。”
朱祐樘口齿利落的述了一遍,原来这物件,居然是在太后所住的西配殿发现的,皇后心里暗叹了一句麻烦了,这样的事,最难有头绪,又不好找替死鬼,看太后的样子,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是不会甘休的,当下心里叹了一句无奈。
太后又扫了一眼在座众人,便让朱祐樘与张沐华先退下了,又屏退了左右,明月也只能老实的退了了来,立在门口回廊处候着皇后。
她正无聊,朱祐樘便又冒了出来,看见明月立在那里,不由笑着说道:“你最近还好嘛。”
明月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不回应。见是讨了一个没趣,朱祐樘也不恼,只是讨好的说道:“小狐狸长大了些,你要不要看看。”
这朱祐樘平时看起来十分正经十分历练,此时如此笨拙的来讨好自己,明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再也忍不住的嘴角弯了起来,那脸颊本来就轻灵精致,此时一笑,更添了几分娇媚,朱祐樘看在眼里,不由叹了一下,说道:“你肯笑就是不生我的气了,那太好了。”
一侧的张沐华看着他们两个说说笑笑,两个身影让太阳映照在青色的金砖上,重重合在一起,如是一个人一般,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虽然也能与朱祐樘在一起说说笑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朱祐樘待明月与待她是不同的。
便是她与朱祐樘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能看出来,虽然朱祐樘也是欢乐明快,笑声一路,可是却是不同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是如果是对着明月,便是明月在生气,她也能看出来朱祐樘对她的态度是那般的亲厚,讨好,好像那里面,多了几分亲昵,几分宠爱,更多的是几分说不出来的童真与放松。
想到中间种种滋味,没来的张沐华发现自己开始不开心了。她年岁还小,不明白自己这样的情绪是什么,可是却明白,她有些越来越讨厌明月了,因为有她在,她便不会有那么开心的感觉。
太后留了皇后在殿里,打发了众人以后,开始看着皇后说道:“你怎么看这个孩子,朱祐樘。”
皇后本来以为太后留了自己下来,肯定是要问魇魔的事,不曾想到他却问的是这位神秘的小皇子,也是皇上暂时来说唯一的皇子,本该是要立为太子,可是名份终是有些不正,可要是不立的话,估计他们就要给皇上选个亲王世子挑个太子了。
其实现下他们的选择真不多,皇上的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太后才会如此担心,因为她一直害怕皇上会夭寿,大位旁落,所以这次行魇魔的人犯了太后的两大忌。
听到太后问话,皇后思量了片刻,最后才说道:“嗯,不错,这个孩子,我瞧着,心思很稳健,而且,还有些机敏心思。”
“嗯,可是我看他很沾你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你不如把那个叫明月的宫女送给他吧,也免得他总来烦我。”太后说的轻描淡写的一句,可是瞬间皇后便觉得心里一沉,原来这才是太后留她下来的真正目的。
看着皇后半晌不语的样子,太后只得继续说道:“这孩子甚是喜欢,已经磨过我几次了。”听到这句话,皇后只觉得头一时间,比斗还大上几分,只想要拒绝,可是抬眼便看见太后双目灿如星华,摄人心神,居然那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能是征征的看着太后,半晌无语,一时这配殿里安静的能听到铜漏滴落的滴滴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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