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想明白了就舒坦多了。”
说到这里,朱祐樘突然叮嘱明月的眼睛:“你呢?”
明月恍惚间颤抖的应道:“不管最后我们会变成怎么样,请为你今天所说过的话负责。且走下去看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你怂恿明月的。”
朱祐樘一愣,呆呆地看了明月片刻,在烛光的跳跃中向明月点了点头:“好。”
然后蜡烛就熄灭了,他们的手却依旧牵在一处。
事实证明,最后他们似乎是真的走错了,因此而发生了许多让人觉得痛苦的事情,但他们却依旧坚持着顽固地走了下去,就算是错的。
那晚之后他们就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虽然别扭只闹了一天,但一旦回来了居然也生出好些感慨来,到底还是平和的生活更让人舒坦些,不会时不时地又起了惆怅。
于是第二天明月就心情很好地跑去了朱祐樘的书房,虽然刚“吵完架”就跑过去有些丢脸,但明月乐意!只是进去之后却没有看到朱祐樘的身影,这倒是让明月很失落,有种突然从云端掉下来的感觉。
“女史大人,要不我们回去吧?”冰含望了里面一眼,又转回头来看看明月的脸色。
“回去?”明月看了看冰含,“那可不行,昨天明月都没有来,今天一定得补上。”
“可是,皇长子都不在……”
“谁说明月来是为了找他的啊?”明月一眼瞪去,冰含立马就低了头不说话,“明月只是闲来没事做,过来散散步。”
冰含还是没说话,低着头,明月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于是转出来问守在门口的侍卫:“皇长子去哪儿了?”
“回女史大人的话,属下们也不知道。”
明月一想,这话的确是明月问得可笑了,他要去哪儿怎么也不可能通知侍卫的呀?且不说他的身份,光凭他的奇怪性格就不太有可能让别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去做什么事。叹了口气,那就作罢,明月等就是了。
见明月仍旧生死往里走,冰含终于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女史大人是要在这里等?”
“等?明月说要等他了吗?明月这是要借他书房来练练笔。”明月清咳了一声,侧着头对冰含吩咐道,“还不快给女史大人明月磨墨!”
说到这里,冰含居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在明月的注视下低了头,却仍旧在笑:“是,女史大人!”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知道那小丫头片在笑什么,但明月也不好直接就说不来,毕竟说白了还是明月比较丢脸,于是只得假嗔她。
真是被惯坏了,明月不由暗叹自己怎么老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呢……
“没,冰含没笑什么。”说着,手下已经开始在研磨了,“可是,女史大人要练笔为何不在自己屋里呢?”
“臭丫头,你胆子越发大了!”
明月一吼,冰含就被镇住了,但随即又跟明月嬉皮笑脸起来。
“冰含。”
“冰含在,女史大人。”
在纸上胡乱画了几笔,却怎么也没有心思在花下去了,于是就岔开了心思:“明月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冰含研着磨,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上去来看着明月:“女史大人?”
“你以前挺乖巧的,也听话,胆子是小了点,但总归是知道什么时候胆子该大,什么时候该小,可明月发现啊……最近你有些不一样了。”明月停下笔来,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冰含一见明月看她,立刻低下头去,“这里就明月们两个人,你就招了吧。其实你不是冰含,你谋害了她潜到明月身边来想趁机对明月下手。说,谁派你来的?你要是招了明月倒是还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留你个活口。你招是不招?”
当明月的话说道一半的时候冰含就一膝盖直直地跪倒了明月脚边,瞪大了双眼不住地摇头,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淌:“女史大人冤枉啊,冰含是冰含啊,冰含不是别人派来的,冰含原本就是此后再女史大人身边的啊……女史大人,冰含……”
“好了好了,傻丫头!”看着她哭成这样明月也忍不住心疼起来,也有些愧疚,于是赶紧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明月这是说着玩的呢,你就没听出来明月只是在说你胆子变大了吗?”
“女史大人?”冰含泪眼望着明月,从地上起来,却似乎依旧没有明白过来明月在说什么。
“明月是说,你最近胆子越来越来大了,居然敢看明月的笑话了。”
“女史大人,冰含不是……”
“明月知道,都是明月给惯得,明月能不知道?所以才和你说这样的玩笑话呀,傻丫头。”
冰含又盯着明月片刻,然后跺了跺脚转过身躯不看明月:“女史大人!”
“怎么,还敢给明月生气?”
“不是……可女史大人真是吓坏冰含了……”
“只知道你的胆子变大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不经吓而已嘛……”
“女史大人……”
“好了,乖乖地在这里磨墨吧,明月累了,在这屋子里走走。”
“是,女史大人!”
哎……
“在叹什么气?”
突然就冒出个声音来让明月止不住就要腿软得倒下去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倒下去,只是颤抖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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