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怔了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拎起裙角小心的坐好了。
“我这毒药,你可舍得让我一直这样背着。”朱祐樘没好气的说道。
明月摇了摇头,然后请了要离宫去为他与王皇后觅药,朱祐樘点了点头,侧头思量了片刻,终是说道:“现在中秋在临,你若是这时候出去,难赶在中秋前回来嘛?”
看着明月脸上有些犯难的样子,朱祐樘立时明白只怕这些药物都不是一时好寻的,便试探着问道:“那你能先压一压毒气,中秋过后再走嘛,要不然的话,中秋盛宴你不在宫里,太打眼了。”
这些事明月自然还是有能力做的,便点了点头,看着她应了话,朱祐樘便起身要走,明月伸手牵了一下他的衣裾,可是朱祐樘却还是挥开了,这件事终还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说是原谅,又怎么能在片刻间再如往昔?
当朱祐樘离开自己的院子,明月每一脚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晕乎乎的。抛开之前奇怪的感觉不说,今天对明月而言意义非凡,短短一日之内,她不但确认了汪直的身份,知道家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人劫后余生。
朱祐樘走后,几日里没来明月这里,甚至连往常的饭后喝茶也省了去。
明月明白这样的理由,他其实还是介意的,这样的事,谁又能完全不在意呢?
但心里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说是失落也不像,恐怕就是那“习惯”所引起的后遗症吧?
不过明月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如此也好,省得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就真的不知所措了,毕竟那一天终究是会来临的。
只是明月总是想要选择了故意忽视,也就是所谓的逃避。
因为朱祐樘不在,所以明月有充分的时间来思量皇后娘娘的用药问题,而且因为了有朱祐樘的支持,她也不用担心药无法送到皇后的面前。
以至于一不小心就已经是三更天了,明月夜里因是让冰含上过伤药,又暖暖的喝了一碗汤药,所以睡的有些沉,迷迷糊糊地睡到了近晌午。
问冰含为何不早早叫起,她只道是怕惊了明月的好梦,何况平日里淑女的事也不多,何况淑女身上还有伤……如此云云。
明月思量着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她要去给皇后请安,不禁莞尔一笑。
梳洗完,又用了冰含备好的早点就已经是中午了。想到早饭刚下肚,如今也没什么胃口就让冰含吩咐下去将午饭的时间挪后,若是宫女太监们饿了就让厨房先做了他们的份。
吃饱喝足,自然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想起自己给皇后写的药案。
昨天算是翻遍书案,深思熟虑,可是却始终有些欠缺,想到自己终是不及父亲叶兰歌国手无双,当年父亲也曾叹过,养子数众,无有一人可传医经,唯女可学尔,又心念归杂,难有大成,一直都耿耿于怀,只觉得自己医道一术终要失传。
想到这些,明月心里左右不是滋味,只恨当年自己没有好好跟着父亲好好学习,如此临时抱书脚,却也有些拿捏不准,若是她自己用药,可能她也就凑合着饮了,可是终归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
不敢不慎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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