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的位置说是被人包下了。而那个包下头等舱的那位也换过了登机牌,可是飞机都要起飞,为什么还没有赶过来?
既不能就这样丢下客人不管,也不能因为一个客人的误机而让整个航班改时。
方依彤身为头等舱的乘务员,找客人这事落在了她的身上。
还有十分钟。
她冲出自在所在的航班,走出登机通道。
拜托着广播提醒客人赶紧赶来登机。
偌大的飞机场,她又不知道客人长什么样,她怎么去找啊?!
她则焦急地等着登机入口,终于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不急不缓地朝她走来。
她赶紧迎上前,问了一下他是不是本航班的乘客。
可是话还没问出口,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她便愣住了,“齐枫?”
齐枫穿的一身黑,酷得不得了。
脸上还戴着大墨镜,头上又戴着鸭舌帽,就好像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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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戴着大墨镜,头上又戴着鸭舌帽,就好像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方依彤能将他认出来,还是因为,他的味道。
呃,一种独属于他齐枫的男人味道。
其实也就是一种直觉吧。
方依彤直视着他,“你怎么会在英国?”
齐枫摘下墨镜,轻轻地勾了勾唇,“特意从美国转机来这,搭乘你的航班。”
说罢,也不管方依彤发愣,他越过她,直接去登机。
那个,包下头等舱的人是他吗?
他……是闲着没事干了吗?
方依彤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他不止闲着无聊转机,他还闲着以奴役她为乐。
一会说座椅不舒服,要她帮调一下。
一会又说冷气太强,把温度调到适合。
一会又说渴了,嫌咖啡太浓,嫌水太冰,太热,牛奶不纯……
总之,他就是来找渣的。
再有素质的方依彤也没好气了。
她拿着毛毯,最后一次耐心地服务他,“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叫我了。”
齐枫挑了挑眼,接过她的毛毯,“你是空姐,你不就是服务客人的么?”
“空姐也要休息,遇到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客人,我可以无视。”方依彤倒是不急不缓地回应。
这整个头等舱就他一个人,她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要休息啊,那好,坐我旁边吧。”齐枫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陪我聊天。”
“……”方依彤深呼吸再深呼吸,“你玩够了没有,我又不是专属你一个人的乘务员。”
齐枫无辜地望着她,“怎么,头等舱还有第二个人吗?”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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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
她真想把他给扔下飞机。
见她愣着,他又说道,“要我投诉你吗?”
“……”XX,方依彤听到了自己在肚子里爆粗口。
她坐在了他的身边,却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陪聊?去他的陪聊。
而齐枫也没有怎样地为难她,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他好累,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方依彤见他不吭声,反倒不自在,他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她伸手为他盖了盖毛毯,要退开的时候,却忽地被她紧紧地抓住,他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我不会跟伊雅娴订婚。”
他的手带着高于常人的温度,方依彤听到这话却是呆住了。
半会才察觉到什么,伸出另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好像是发烧了,可是又有些不敢确定。
要知道一个人有没有发烧,手部的温度是有可能出现误差的,最准确的是用额头相碰。
方依彤当下根本没有多想,用额头往他的额际探去。
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暧昧……
她只是,只是出于本能的关心。
他的眼忽地睁开。
彼此的气息在纠缠弥绕着。
齐枫眼里闪过笑意,微微地勾了勾唇,“你是在勾引我吗?”
方依彤想要退离,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发烧了。”
他却拦住她的腰,让二人继续保持刚刚暧昧的姿势,“方依彤,我想你了。”
他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可是只是这样一句轻轻地低语,却让方依彤脸红了。
从表面上来看,她好像才是发烧了的那个人。
她用手抵住他的胸前,认真地看进他的眼,很公事公办地说道,“你发烧了,我去拿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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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抵住他的胸前,认真地看进他的眼,很公事公办地说道,“你发烧了,我去拿药过来。”
齐枫却是不依地继续抱住她,“你不给点回应吗?”
方依彤扯唇。
微微地垂眼,回应,回什么应?
他与她之间从来没开始过,也谈不上结束,但是,没有关系这四个字还是可以用到的。
他与她之间没有关系……
“我跟伊哲立发展得很好。”她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平静地看着他的眼里。
齐枫不语地看着她。
她挣脱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我去拿药给你。”
飞机上通常都是备有普通用药的,方依彤拿着药过来,手端着白水。
齐枫手轻轻地敲在座椅上,无视她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方依彤不得不坐在了他的旁边,“你发烧了。”
“那又怎么样?”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眼,“烧得失忆是最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把你烧得脑残?”她生气了,瞪着他,“快把药吃了。”
这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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