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不知歧义,顿时乐开花,二人亲热一番,便也不在山野外追几个丫头,反而直接堵在城门口,等着瓮中捉鳖。
此时李荀??也和老大夫家的大孙子等在南城门口,一见安若素领着环琅阁的管事等在城门口,就冷哼了两声,躲在了牛车里,将牛车赶到城门口外的茶馆,又和老大夫家的大儿子说了其事。
老大夫家的大孙子瞥了眼环琅阁的家丁,呸了两口吐沫,对李荀??拍拍胸口说,“大妹子放心,不说我爷爷交代了这事,就说这等为富不仁、丧尽天良的,我老王也不会放任这事不管的。你两妹子放心,我一定盯得死死的,抢在那帮匪人前,就了两小妹妹。”
“多谢,大哥高义。”李荀??爽利的与王大夫家大孙子道了谢。
城门口为了林熙菡等人,各有张弛,林熙菡等人却遇到了大麻烦。林熙菡等人原先以为安若素给自己二人下的不过是迷药,不想下的却是痴药,而且这药性和环琅阁早前给林熙菡的不一样,不是那种只是让人失了意的药。反而是极为霸道的痴药,人吃了不仅会失了从前的记忆,还会损了智商。
薛娇原先就吃了些痴药,有些伤了神志,需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往昔,此刻又吃了这等霸道的药,更是极伤神志,不仅分不清人,说不清话,就连走路,都双脚打岔,又哭又笑,上蹿下跳,又是摸草,又是爬树,可是偏偏路的走不稳,却要跑着来,一会儿跌倒大哭不止,一会儿又抱着树干傻笑,偏偏力气大极了,连大她两岁多的,周瑞萝也拉不住。
林熙菡看到薛娇这般纯如婴儿,天真白痴,忍不住又悔又恨,怎的,那般自负,处处小心,还是最后着了道,要是自己不是抱着对人性的侥幸心理,现代惯性对儿童的低估,怎么也不会为了试探对安若素放下心,吃了安若素的绿豆糕,“怎么就不让薛娇少吃点,我吃了几口就没事,我该让薛娇少吃点的,我不该放心太早的。不该……”
“九娘,你别自责了,毕竟你也不知道……”周瑞萝原有些怨怪的,但看到林熙菡自责不已,反而安慰道,“要怪就怪安若素,白眼狼般的人物,朝廷、胶州府、薛伯父对薛家仁至义尽、百般信任,他们偏偏做了叛匪,勾结倭寇,毁了胶州城,薛娇当安若素是亲姐姐,我们当她是朋友,她却多次陷害背叛我们,还给薛娇下这样虎狼之药……”周瑞萝骂得狠,心里却疼得发冷,对安若素起了浓浓的怨恨。
林熙菡知道不是丧气的时候,含着泪,摸摸咬了一口藏在衣袖里的半块点心,“等回了城,将点心拿给薛伯伯,看看药的成分,说不准能解了薛娇的药性。”
“是的,这糕点,九娘你也吃的,反而没什么事儿,估计这药性也是不大的,不然也不会少吃就无碍,只要解了药性,薛娇定能够好的。”周瑞萝听了留了带药性的点心,心想知道了痴药配方便能解了药性,薛娇也是无事的,这一想,周瑞萝倒露出了几分笑意。
周瑞萝这一兴奋安慰,没让林熙菡放心,反而多了几分疑惑,这薛娇一吃就重度痴呆,自己少吃难道就没一点影响。
林熙菡这一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仿佛忘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再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是林家女儿和环琅阁的事儿,其他的都突然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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