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在古代打酱油的日子 !
“嫂子,你怎么来了?椘姐儿伤势好些了吗?谁下得手查出来了吗?”
福慧帝姬膝下无子,对长房几个孩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尤其是崔明椘长相精致,性子乖巧,正是福慧帝姬心中最佳女儿形象。
福慧帝姬又因家事不得不利用了侄女的意外,逃出京城世家贵人的视线,心下里对崔明椘担忧中添了几分愧疚,一看长嫂来了,就忍不住问起小侄女的状况来。
“长公主亲自请了太医局的大国手张正,椘姐儿现下伤势已经好多了。”崔大舅母不曾说大国手出马,崔明椘的伤势也只是好多了,并不曾好,“只是不知帝姬如今身子骨可好?”
“那倒是好的。张御医最是擅长经骨皮外伤,椘姐儿的腿这下定是无碍的。”
福慧帝姬仿佛没听明白崔大舅母的潜台词,一听是张院丞看了小侄女的腿,立马松了口气,又道,“只是张院丞不大擅长妇科,椘姐儿在水里有些久,初夏的水不太严凉,到底还是有几分寒气的,若不是不注意,日后非得落了几分寒症。嫂子,你看,你拿了我的名帖请窦才窦御医给椘姐儿把一下脉,免得日后落了顽疾。”
崔大舅母苦笑应了一声,没心思应付福慧帝姬的好意,直接试探问,“椘姐儿,年纪小,受点伤不大要紧。只是帝姬你这身子可得注意点,你们夫妻这么多年,才有了这么个果,真真要多多上心。”
崔大舅母再次直白的问到福慧帝姬的孕事,让福慧帝姬没法子避而不答,只得尴尬的笑笑,红着脸道,“我只是身子弱了些。没什么大碍,修养些就好多了。”
“这怎么行。”崔大舅母板着脸,严肃道,“别怪你嫂子我托大。”
“我是生过的知道,女儿家这头胎不仅对孩子重要,对女儿家更是重要的,要是养不好,那是一辈子的事。别院荒废,哪有府里妥帖,不若帝姬你还是回了去的好。”
“这不行的。”
崔大舅母说明来意。劝福慧帝姬会公主府养胎,福慧帝姬一听,神色多了几分焦躁。继而又冷静下来道,“京里烦闷的慌,人多口杂事端多,夏日里我又不耐热,还是留在别院里好。再说生产还在两三月后。”
崔大舅母也不劝福慧帝姬回去,又道,“帝姬不耐烦京里,要留在别院也没什么,就是这里离御医院丞远些,要是有个万一也没人。不若拿了帖子请上个御医、两三个医女暂驻在别院。好给帝姬常把脉。”
福慧帝姬一听又要请御医来,还是怕崔大舅母惹了些不干净的人手来,又道。“我身边的大夫都是府里家养的,医术不比太医局的御医差。这再请御医就是多是一举了。”
福慧帝姬话说得满,崔大舅母也不曾反驳,深深看了帝姬两眼,不再提此话题。
福慧帝姬见崔大舅母不在紧追着她怀孕的事儿。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暗道还是早早将“孩子”生了下来。
崔大舅母见此情形。已经可以肯定福慧帝姬的假孕的事儿和来别院的打算,她和福慧帝姬把话了一会儿,旁推侧引的打探到别院的情形,才淡淡叹气道,“昨日,小叔于家中说了一故事,边说边叹,神色怅然又哀痛,唯恐他日拖累崔家满门,倒是让崔氏逐他出族。我和相公惊吓不已,问他原因,他又不说,规劝他,他又不听,没得因一个故事就要离了家族的。还望帝姬随我回去,好好劝了小叔。”
“什么故事?”
福慧帝姬心中有事,心虚不已,一时忘了担忧夫君,反而问道驸马对崔家人讲的故事。
“故事倒是稀疏平常的紧,不过是个母鸡孵蛋的事儿。”崔大舅母眼神深邃的看着福慧帝姬,福慧帝姬心虚地避开崔大舅母的眼,崔大舅母还是叹息再道,“帝姬还是随我回去,劝劝小叔,我看小叔怕是认真的。”
“我倒是奇怪了什么样的母鸡孵蛋的故事让驸马做出这等子失常的举止,还望嫂嫂告之。”福慧帝姬故作平淡道。
崔大舅母意味深长的看这福慧帝姬道,“是个相当粗鄙的故事。农人家贫,子偷嘴,将母鸡抱窝的蛋偷食,农人担忧母鸡无蛋抱窝,日后不下蛋,就将鸭蛋放在鸡窝里,给母鸡孵蛋,母鸡孵蛋孵出鸭子,受鸡圈排挤,与小鸭相依为命。鸭长大,下河浮水,母鸡随之,遂淹死。”
福慧帝姬听完顿时有种恼羞成怒之感,又是窝火又是羞愧,更多的是惶恐无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驸马知道了,驸马知道了。
福慧帝姬心中暗想,驸马一定是知道我要做的事儿,不然不会说这样的故事暗示嫂子伯伯,也不会嚷着要出族,怕日后牵连了崔氏满门。
福慧帝姬心中忐忑不已,左思右想,还是下不来绝对,以至于什么时候崔大舅母走了也不曾得之。
林熙菡与崔明椘嬉闹半响,才见到多日不曾见的表姐白霜霜。
她衣着华贵,态度端庄高贵,眉宇间满是志得意满喜气,半点不似往日常做愁苦柔弱做派。
白霜霜为长,林熙菡首先与她打了招呼,便静坐在一旁,也不与她多话。
白霜霜早年和林熙菡又间隙,就是后来改善了,又一起长大,多少有些情分,但二人关系还是一直不冷不热。
所以白霜霜与林熙菡如平常般,无什么话说。
但奇怪的是白霜霜进了屋子,竟然表情讪讪地看了两眼崔明椘就不曾多话,反而想着和林熙菡搭话来,来改善屋里的气氛。
要知道崔明椘是个心胸宽广与人为善的,认识的人少有不喜的,她天生善解人意,很能忍让他人,故往日白霜霜多次排挤打压她,甚至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她知道了。也从不曾当面给白霜霜脸色看。
不曾想到长公主府上,崔明椘道是给了白霜霜难堪。
白霜霜坐在屋里大半个时辰,崔明椘都不曾与白霜霜说一句话,屋里崔明椘的丫鬟胭脂也给白霜霜上茶。
最奇怪的是白霜霜的态度,白霜霜这位表姐,林熙菡还是清楚的,心胸狭隘,事事爱计较,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围着她转,她冷落了旁人那是应该。若是旁人冷落了她就是大逆不道,从没体谅别人的说法。
往常崔明椘若是这般冷待她,她不是哭哭啼啼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显得崔明椘嫉恨欺负她,就是义正言辞的端着长辈的脸孔教训比她大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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