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是啊,好像一个多月都没见过了,“你来这里吃饭?”
“对。”匡穆朝点头,“跟朋友见了个面。”
“哦。”连忆晨极淡的应了声。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匡穆朝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索性开口直接问:“听说云深最近贷款有些麻烦?”
连忆晨挽起耳边散下的碎发,点了点头。这消息瞒不住,圈子里很快就能传开。
“需要帮忙吗?”匡穆朝问她。
连忆晨愣了片刻,立即摇头,“不用,KMC最近上升很快,我这半个合伙人都没时间帮你。”
听到她说不用,匡穆朝心底还是难掩失落。他摆在桌上的手指指甲修剪整齐,连忆晨目光沉下去,“谢谢你穆朝,但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帮助了。”
窗外光线煦暖,一抹阳光落在匡穆朝的肩头,男人整张脸都笼罩在光晕中,“我尊重你的意见。”
“谢谢。”
连忆晨很自然的回应,匡穆朝同样报以微笑,“没关系。”
路边停靠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连忆晨收回视线,黯然叹了口气。他是一个阳光的男人,无论站在何处,终究都会耀眼。
很庆幸可以认识他,并且有那段他给予温暖的日子。她会放在心底,永远珍藏。
昨晚有应酬,御天鸣凌晨三点才喝的醉醺醺回到家。荣芝一早过来,特别煮了醒酒汤。
睡到中午御天鸣才起床,荣芝急忙将饭菜热好,又端了碗醒酒汤给儿子,“快把这个喝了,胃会舒服点。”
御天鸣头疼,接过醒酒汤喝了两口,人渐渐恢复一些精神。荣芝把饭菜摆放好,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妈,你怎么不吃?”御天鸣有些受不了母亲直勾勾的目光。
“我吃过了。”荣芝把鱿鱼往他面前推,笑道:“尝尝这个,妈一早去市场买的食材。”
御天鸣尝了口,味道还不错。他瞥了眼面前的人,伸手掏出一张卡递给她,“打麻将又输钱了吧。”
“呸呸呸!”
荣芝瞪了儿子一眼,道:“我最近手气很好,你可别给我念叨。”
御天鸣撇撇嘴,低头吃饭。
“你还跟唐言在一起?”
男人握着筷子的动作一顿,荣芝冷笑了声,“楼上衣柜里有女人的睡衣。”
御天鸣蹙起眉,“妈,不要跟奶奶说。”
“儿子!”荣芝敛下眉,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喜欢唐言,但喜欢归喜欢,不能当真,你奶奶这几天又在给你选人,听说徐董家的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人长得也漂亮。”
啪!
御天鸣丢了筷子,“妈,等我接管御氏以后,就会娶唐言进门。”
“不可以!”荣芝一口回绝。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跟御兆锡不清不白,连儿子都有了,你还问为什么?”
“妈!”
御天鸣彻底沉下脸,“言言的第一次是跟我,御雍也不是她的儿子,上次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
荣芝被儿子的话怔住,上次闹绯闻时他确实说过,不过她以为那是儿子胡乱搪塞的理由。
“不是唐言的儿子?”荣芝眨了眨眼,“那是御兆锡跟谁生的?”
“哼!”
御天鸣冷哼了声,阴霾道:“也不是御兆锡的儿子。”
“啊?”
荣芝惊讶不已,“那御雍是谁的孩子?”
“还记得当年沉湖的那个孽种吗?”御天鸣俊脸微侧,黑沉的眼眸轻眯,“御雍应该就是那个孽种。”
“什么?”
荣芝瞬间惊愕,“你是说寇沅生的那个孩子,孩子没死?!”
“对。”
御天鸣撇撇嘴,双手按住荣芝的肩膀,“那个孩子就是御雍。”
荣芝双眸一阵紧缩,唇色立刻苍白。怎么可能?当年那个孩子明明是她沉到湖里的,怎么可能没死?
几分钟后,御天鸣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他拿着车钥匙换鞋,见荣芝还杵在原地发呆,“妈,我去公司,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知道了。”荣芝低下头,掌心一片寒意。
别墅的院子里有汽车发动声,荣芝咬着唇,整个人都在颤颤发抖。她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孩子没死,那个孩子没死!
吃晚饭时,御兆锡明显心情不好。连忆晨将红烧鱼推到他的面前,“吃多点。”
“饱了。”御兆锡放下筷子,抽出餐巾擦嘴。
连忆晨小心撇着她的脸色,试探道:“其实吧,让筝筝尝试一下也不见得就是坏事。裴厉渊藏了什么狐狸尾巴,早晚都会露出来。”
御兆锡神情平静的收拾好碗筷,“不需要跟我说起她,既然她选择了,那就是她自己的事。”
好吧,连忆晨识相的闭上嘴。看起来,御兆锡真被御筝气的不轻。
厨房里亮着灯,连忆晨站在厨台前切水果。御兆锡瞅着她的身影,心情才变好很多。
茶几上丢着那条白金链子,最近有时间连忆晨都在琢磨这链子的秘密。
御兆锡随手拿起链子,他想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难道又要一无所获?
沙发旁落地灯光线昏黄,御兆锡握着链子不经意晃了下,眼角余光却扫到什么。
“晨晨!”
厨房里的人听到他喊,离开快步出来,“怎么了?”
眼见御兆锡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将链子勾到灯光下。她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瞬间跑到他的身边,“看到什么?”
御兆锡薄唇紧抿,并没回答,抬起手指点在链子的闪光的某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连忆晨凝神细看,慢慢的看出来隐藏在繁复花纹中刻着一个字。
匡。
只有这一个字,再无其他。
连忆晨伸手捂住嘴巴,望向御兆锡深邃的黑眸。
匡?!
这分明是个姓氏,他们两个人脑海里,几乎同时出现匡玉那张脸。
连忆晨倒吸口气,原来这就是爸爸想要隐瞒的秘密吗?原来这就是藏在她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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