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迷药是她特制的,当时本是无聊时候的玩意,不想竟被麟棋当成个宝贝似的保存了下来,并带进了宫里。
不过也多亏了麟棋了,不然皇宫里禁止迷药,太医院肯定是没有了,若是她在研制又没有现成的药材,就算是有的话,从炼制好到风干再到磨成粉末,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长孙子儒只是靠着窗边安静的站着,一双眼漫不经心的欣赏着挂在夜空上的月亮,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武青颜瞧着他欣长的背影,淡漠的表情,叹了口气却不曾说话。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无论付出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她倒是很佩服他,为了皇位可以出卖自己的爱情,甚至是以后的信任。
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所有的帝王在不是帝王的时候,也许并不是那么的冷漠或者是多疑,但一旦他们坐上了那把椅子,饶是他们再不想孤独,现实都会一步步逼着他们六亲不认,最后孤老到死。
他们害怕被别人算计,更害怕有人会对他身下的那把椅子虎视眈眈,哪怕是他们自己的儿子,他们都会比之如蛇蝎。
她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想要坐上这把椅子的人不是长孙子儒,而是长孙明月的话,她会怎么办。
她想,也许她会帮着他站稳脚下的这片江山,但绝对不会陪着他一起看日出日落。
所以她庆幸长孙明月生得了如今的这个性子,也感恩他所选择的这条路,让她和他的爱情可以顺理成章的走下去。
“叩叩叩……”敲门声骤然响起。
武青颜一愣,与长孙子儒一同朝着房门外的黑色影子看了去,说实话这敲门声并不是很响,但在这个安静的夜,却显得异常刺耳。
武青颜缓缓站起了身,长孙子儒却上前一步将她拦在了自己的身后。
“叩叩叩……”门外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敲门声再次炸响了起来。
长孙子儒抽出了怀里的匕首,慢慢靠在了门边,武青颜却握住了他的手腕,佯装刚刚睡醒似的,轻声开了口:“谁啊?”
到底是在长孙益阳的寝宫,不宜动刀动枪的,若是被宫人看见,那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姑娘可是睡了?”门外,响起了一个清透的声音。
这个声音……
武青颜愣了愣,他怎么来了?
对着长孙子儒示意了一下,看着他将匕首放回到了靴子里,她才打开了房门。
夜色之下,正是秦月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武青颜皱了皱眉,看着他那一双好无困意的眼:“有事?”
他不是和辽国公主一起在那个屋子里么?那他为何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是说辽国公主也没事?可是不能啊,她自己调配出来的药她自己有把握。
秦月在她的拧眉注视下,迈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满是防备的长孙子儒,笑的娇艳如花:“我来只是想要告诉姑娘一声,辽国公主已经昏过去了,姑娘若是想要做什么,现在去做是最好不过的。”
武青颜和长孙子儒对视了一眼:“那你怎么没事?”
秦月笑着掏出了怀里沾了水的手帕:“秦月本身就是常年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的人,怕客人对秦月不轨,所以总是揣着一方沾了水的手帕,以防止迷药之类的东西吸进身体,只是秦月没想到,原来在宫里也是益阳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聪明的啊!
武青颜笑了,朝着他走了去:“不错,从你种种的表现来看,我们确实是可以往下谈了。”
秦月眼中带起了喜色:“姑娘……”
然,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却觉得眼前一黑,随后慢慢倒了下去。
武青颜收回手,看着昏迷的他嘿嘿一笑:“我出手从来就没有漏网之鱼,要想谈也要等你中招了之后再谈。”
长孙子儒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武青颜,不讲理起来的时候也是没谁了。
“你还真有心情。”武青颜却没心思在这里和他接着墨迹,拉着他的手,直奔着辽国公主的寝宫跑了去。
其实她打昏秦月有着她自己的目的,虽然这厮现在屡屡向着她是好,但到底她还没摸清楚他的底细,万一要是长孙益阳的人,到她的面前来演戏,那就麻烦了。
所以,还是先打昏了省事,至于剩下的,反正她还有一夜的时间,慢慢审问慢慢和他玩。
现在她不能准许有一丁点的疏忽,因为一步错,可能就会导致结局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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