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长孙明月微微蹙眉的同时已经回神,几个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熹贵妃带着一位妃嫔进来的时候,长孙明月已经斜靠在了床榻上,静静看着自己手中拿起的书卷,对于熹贵妃的到来连撇都不曾撇上一眼。
熹贵妃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对着身边的妃嫔道:“今儿个晚上你去侍奉皇上。”
那妃嫔虽然是熹贵妃身边的人,但面对那般冷漠的长孙明月,还是有些惧怕的,可是熹贵妃却根本不容许她退缩,直接拉着她往床榻的方向推了去。
熹贵妃自然是有着她的打算,如今长孙明月已经被她软禁了起来,虽然她现在可以伸手朝政,但毕竟是代理,若是长久以往下去,恐怕是很难服众,但若是这后宫的妃嫔,有那么一个能够怀上长孙明月的孩子就好了。
这样,等那妃嫔肚子里的孩子一旦落地,她便可以强迫长孙明月退位,再以皇上年幼为由垂帘听政,如此一来,这大齐的江山就真真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那年轻的妃嫔,并不懂得熹贵妃的野心,她只是单纯的倾慕于长孙明月,如今见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侍奉长孙明月,自然是万分的开心。
撞着胆子上前一步,她缓缓蹲低了几分身子:“皇上……”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长孙明月便是冷冷的一摆手:“不必了。”
在他长孙明月的世界里,能够和他同床共枕的只有那么一个女人,至于其他人,他并不曾想过,也不可能想。
年轻的妃嫔没想到长孙明月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强硬,再次胆怯了起来,诺诺的朝着熹贵妃看了去:“皇太后……”
熹贵妃拧了拧眉,上前几步拉住了那妃嫔的手,直接将那妃嫔推到了长孙明月的身上:“你看着哀家做什么?你是皇上的妃子,服侍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年轻的妃嫔确实是想要靠近长孙明月,但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如今察觉到长孙明月那一双黑不见底德眸子时,吓得赶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可她因为太过惊慌没站稳,而直接跪在了地上。
熹贵妃秀美拧成了一个疙瘩,一脚踹在了那妃嫔的肩膀上:“没用的东西!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
妃嫔早已吓得没了主意,如今连疼带惊,当即嘤嘤的哭了起来。
长孙明月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朝着熹贵妃看了去:“母后有气不妨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外人?”
熹贵妃被气得笑了:“好,好!”猛地伸手朝着门外的太监吩咐,“来人,将这个没用的东西给哀家扔出去!”
太监们自然是不敢拖延,赶紧进来将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的妃嫔给架了出去。
话说,这些天他们早已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因为这皇太后也不是第一天送女人过来了,只是次次都是被皇上以各种方式拒绝出门。
当然,皇太后并不是每次都来的,或者说今天是第一次,估摸着皇太后也是坐不住了,想来若是不亲自出马的话,皇上肯定不会就烦,只是皇太后可能没想到的是,就算是她出马了,皇上仍旧不卖给她半分的薄面。
随着走出的太监将房门关上,熹贵妃的一双目光也跟着冷了下来:“你只要答应宠幸那些妃嫔,我自会给你,你要的自由,我知道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朝政上,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要谋朝篡位。”
长孙明月看着熹贵妃那高傲的嘴脸,淡淡的笑了:“如今四下无人,母后竟是连装样子都懒得了么?”
他说着,缓缓坐起了身子,忽而收敛起了所有的笑意,冷目对视:“或者,我不应该叫你母后,因为你不过只是我和我皇兄的养母。”
熹贵妃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惊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长孙明月看似是那般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实则一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凉意,根本就像是凝着冰霜一般。
“早在最开始,我的母后就惨遭到了你的毒手,而你也正是因为谋害了我的母后,才能顺利走上曾经贵妃的位置。”
熹贵妃没想到,自己的陈年往事,竟然会被长孙明月察觉到,微微眯起眼睛,不进不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的秘密,竟然会被长孙明月察觉,确实,她陷害了曾经她最好的姐妹,而长孙明月和长孙子儒也并非是她亲生,但那又如何?想要在这个皇宫立足,一步步不停的往上攀爬,就要选择一切有用的条件不择手段,这不是她心狠,而是这个皇宫就是如此的。
长孙明月从熹贵妃的表情上看,已经知道自己查到的事情确实是对的,谈不上有多伤心难过,毕竟是陈年往事,他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母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那么为何不说说,当年您为何会找人将武家二小姐的魂魄除去?”
其实在他登基的这段期间他已经让韩硕查明了许多的事情,再加上武青颜曾经揣测出来的事实,不用多费力,便是能将所有的事情贯穿起来。
只是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熹贵妃究竟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埋下这么多年的伏笔,陷害武家二小姐,派人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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