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她每日都是与百里澈睡在这间房子的,只能倚在椅子里无奈的笑了笑:“算了吧,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和左宿都去睡一下吧,他没事了。”
她给他又号了脉,确定体内的余毒都清出来了,好在这一次动手及时,否则新毒加旧毒,可是很棘手了。
看苏南烟一脸坚持,暮辰和左宿便也没有与她争什么,直接离开了。
叶太妃等不到小青,也知道出事了,不过,东院的大门紧闭,一看就是百里澈的情况不好了,这倒让叶太妃很中欣喜。
要知道她的人已经全部被百里澈解决了,想做什么,也不可能了,这一次夜书南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只要百里澈一死,她就可以离开王府了……
“北平王府那边情况怎么样?”夜书南也派人盯着王府的情况,将军府里,他正坐在书房,手里捏着支笔,挑眸看向刚刚进来的探子。
他昨天夜里一直都在行宫与西门飘雪饮酒,还真是不醉不归了。
今日早上,西门飘雪起启的时候,已经喝的烂醉。
只要拦住了西门飘雪,这天下间就无人能救百里澈了。
“回将军,北平王府大门紧闭,始终没有人出来。”
“好,很好,很好,就等着王府办丧事吧!”夜书南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派人调查过王府的人,除了苏南烟和左宿回去的晚了一些,再没有异常。
而且他们并没有去药店抓药。
这一样来,夜书南就更放心了。
一边将手里的笔一折两段,在他看来,百里澈应该已经死了!
“堂堂北平王爷,竟然为了替一个女人挡剑就死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夜书南看着断作两段的笔,自言自语的说道。
脸上的笑意却是那么冷。
那样子,真的是与百里澈不共戴天。
探子退了出去,夜书南就坐在案几前,久久不动,眸光涌动,闪着冷光。
百里澈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南烟正抱着手臂趴在床边,睡的很香,他一动,觉得胸前隐隐作痛,低头一看,竟然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针眼。
已经擦试过,可还是有血迹。
随即想到昨天夜里自己中毒一事,心底更是五味杂全。
一边抬头,细细看着苏南烟的侧脸,这张百看不厌的小脸,此时在他眼里更美了,他知道,除了苏南烟,无人能救自己。
感觉到一道热烈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苏南烟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正好与百里澈的眸光对上,四目相对,百里澈深情似水,并没有避开,就那样看着她。
到让苏南烟滞了一下,忙移开视线,直起腰身:“王爷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不舒服。”百里澈指了指心口。
苏南烟一惊,困意全无,伸手给他号脉,昨日明明护住了心脉,按理说,不会余毒攻心的,可他这样一说,就让苏南烟乱了分寸。
看着她一瞬间苍白的小脸,百里澈很受用,趁着她给自己号脉,顺势扯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整个人拖进了怀里,在她的唇边印下深深的一吻。
“百里澈……”苏南烟下意识的挣扎几下,却不敢大动作:“你做什么,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你救了我!”百里澈紧紧搂着她,低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苏南烟没接话,后背抵在百里澈的胸膛上,可以感觉到有力的心跳声,半晌,才开口:“你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我救你,是应该的。”
“呵……”百里澈笑了一下,搂着她不松开:“不过,夜书南一定为难你了,他那个人做事一向谨慎,不会给人任何余地的。”
在椅子上睡了一阵,身上有些凉,此时被百里澈紧紧搂着,倒是暖和了许多,他只是搂着她,什么也没有做,也让苏南烟放松了几分,应了一声:“的确很谨慎,把西门飘雪那条路给堵死了。”
这一切都在百里澈的预料之中。
“不过,也算是西门飘雪救了你。”苏南烟自顾自的说着:“否则,这一次,你可能过不了这一劫。”
百里澈的手搂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这话,他信。
“夜书南与你有仇吗?”苏南烟随口问了一句:“他似乎很恨你,该恨的是你才对吧,他可是夺了你当年的一切。”
她从夜书南的言语中可以感觉得恨意,根本不加掩饰的恨意。
百里澈将下颚抵在她在肩膀处,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贴上了苏南烟的脸,惹得苏南烟想避开他,却无处可避,有些急:“百里澈,你放开我,一会儿暮辰和左宿进来看到了!”
“怕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妃,明媒正娶!”百里澈才不在意那么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了,也不怕!”
“你……”苏南烟狠狠拧眉,被他给气到,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很保守的吗!
这样算保守吗?
“好了,一夜没睡,累了吧,睡吧。”百里澈用手拍了拍她,轻声细语的说着:“一会儿,会有人来看戏的,你就无法清静了。”
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亲自来王府——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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