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彻这才想起少卿君上前一阵子,来到自己屋子的情形,低头思忖道:“他前些时日倒是来过我这里,喝了天帝赏赐给我的御酒,便没了踪影,倒也没和他打招呼。”
银羽想着鬼彻与枫兮殿的关系也算不错,也不是多嘴之人,听着师尊在冥界又没了踪影,便实话实说,失落的道:“真是麻烦你了,若是见到我师尊麻烦通知我一声,他有十五日没了踪影,魔神枫兮殿中的事务没他还办不了。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了。”
鬼彻听着银羽的话,越发觉得哪里有些出入,一把着拽扯着银羽,询问道:“你是说······少卿君上有十五日没回枫兮殿了?”
银羽点头应承着,也不知为何鬼彻会这样激动,鬼彻急忙推开自己身后的房门,一头扎在乱七八糟的屋子中,翻找着北斗星君留下的簿子,从十五年前开始细读着已经扭曲的命格,心头惊恐不已,瞪大双眼望着站在屋子外手足无措的银羽,低声道:“我想我们该去轮回镜附近找找少卿君上了······”
银羽望着一向处理事情井井有条的冥界御史鬼彻屋子,竟然像糟了洗劫一般,鬼彻又看上去似癫狂,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又听到鬼彻说道轮回镜,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开口询问道:“我师尊和轮回镜怎么还扯上关系了?他还不到应劫的时日啊。”
鬼彻也不想让少卿应验了自己的猜测,又见少卿失踪的时日能复合上簿子上的时日,疾疾的朝着轮回镜所在的地方疯跑了过去,远远的就见着轮回镜旁边倒地睡着一人,这才放缓了脚步,脸色难看至极的喊道:“来人啊!是谁看管轮回镜!”
追着鬼彻一起来的银羽,望着轮回镜旁的身影,更是心中一惊,这身影自己看了五万年,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不是少卿师尊还能是谁?银羽撒气的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鬼彻,给自己掐了定心咒,朝着轮回镜奔了去,走进了才发现少卿怀里还抱着一坛子御酒,瞬时整个人都哭笑不得起来。
没想到这师尊竟然栽在这思华年酒上两次!真当是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现在可好就连魂魄都不知在哪里飘荡,想着先脱离这轮回镜附近比较妥当,他弯腰伸手将少卿横抱起来,板着脸朝鬼彻走去。
鬼彻此刻的心情悲喜掺加,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总算找到了事故的源头,可这源头当真是任谁都惹不起的人物,见银羽走到自己面前,双唇开合这,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银羽此时低沉的问道:“御史大人?我们是不是该细细谈谈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鬼彻呵呵干笑了两声,佯装整理额前碎发,笑道:“少卿君上还真是不胜酒力,呵呵······”
带着银羽安顿好没了魂魄的少卿后,鬼彻将手中的天命簿子递到银羽手中,无奈的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少卿君上被轮回镜引入凡间,魂魄正在凡间女子月颜的身上。”
银羽捧在簿子极其细致翻看了起来,到了最近的这几年,银羽的脸色渐渐变的难看起来,心中阵阵刺痛,一把将簿子摔到地上:“开什么玩笑!我师尊下了凡间也就罢了!怎么还受着这样的委屈?”
说着上前提起鬼彻的衣襟,咬牙切齿的又道:“堂堂一个上古魔神,到了凡间没把那人世间的富贵繁华享受,反倒是被人逼迫到嫁人为妃子?嫁人也就罢了!怎么就不是沧西顾?怎么就是沧西决?他沧西决凭什么好事占尽了?”
别看银羽凤君平日里风度翩翩,相处时总是谈笑风生,到底是被少卿教养的浑身都是傲气,受不得半点委屈,只见他松开鬼彻就扬言要下凡间砍杀了月然和沧西决。
鬼彻见此情况,急忙阻拦道:“这沧西决真是下凡历劫的东华桑阳君上啊!沧西顾是青丘的九尾狐君啊!他们都是天命在身!杀不得!”
银羽一愣,心中更是愤愤难平,反问道鬼彻:“怎么?东华桑烟前些日子将将欺辱了我师尊,当着众天神的面给了我师尊一耳光,现下在凡间竟然还敢霸占限制着我师尊的自由!我们枫兮殿就要忍受着这份屈辱不成?”
鬼彻见银羽已经失去了平日的理智,急忙给银羽掐诀用了清心咒,分析道:“你去杀了沧西决,东华桑阳君上历劫便会因你的砍杀而失败,你可是在篡改天命!到时候连累的是整个枫兮殿!正如,若现在我强行将少卿君上的魂魄勾了回来,也是在篡改天命,狐君白清顾和东华桑烟要是因此有了闪失,更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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