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想如何花,是置办房产,还是买一块地,租给佃农去种。”
韩肃惊讶又赞赏的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想的如此周全,我还以为你会拿这笔银子去买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的。”
阮筠婷将银票收好,“那些有什么用,若要用,徐府里这些都不缺,但是任何东西,我都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屋里有什么好的赏玩,还不都是老太太和太太们给的?人家想什么时候收回,几乎连一个理由都不需要找。换句话说,偌大家宅,没有什么是真的属于我的。唯有自己赚来的置办的,才能长久。”
韩肃原本因为今日父王微服出巡,去寻找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心里很是郁闷,但是自己的那一丁点郁闷,与阮筠婷的艰难的为生活谋划相比较,似乎就小巫见大巫了。
他所愁苦的事,放在阮筠婷身上,或许都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吧。
将银票贴身放好,阮筠婷笑道:“文渊,你还没说你在为了什么生气?”
“我看起来像是生气吗?”韩肃指着自己鼻子尖。
阮筠婷道:“你现在是没有,不过方才我刚进门的时候,你明摆着就是自己在生闷气。”
韩肃闻言,蹙眉道:“还不是因为我父王的事。”
“哦?”阮筠婷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说来听听。”
“我父王与母妃伉俪情深,虽然我父王这一生也有过其他女人,但是他始终没有立侧妃,连子嗣都是只有母妃生的一个我。我原本觉得他们二人鹣鲽情深,是极为羡慕和佩服的,谁知最近,父王却与母妃说,他多年前在外头有过一个女人,而那女人给他生了个男娃,他想让那个儿子认祖归宗。”
阮筠婷毫不吃惊的点点头,有权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
“文渊是觉得自己坚信的那种情感,被抹黑了?”
“知我者筠婷也。”韩肃低头叹息,“我母妃整日愁眉不展。我也是想不到父王会在外面还有个儿子,且与我年龄相仿。那岂不是说他早在多年前就已背叛了我母妃?”
一个古代男子,能将男人在外头有了女人说成是对妻子的背叛,可见韩肃的思想与阮筠婷是极为相似的。
阮筠婷道:“ 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年,王妃没有说什么,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再说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还没出现么,即便出现了,对你的生活也并无太大影响。”
“那也倒是,我心中明白我那弟弟是无辜的,而且这些年在外有也没少吃苦。”
“你见过他?”阮筠婷好奇的歪着头。
韩肃看到她那俏皮可爱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痒痒,笑容扩大了几分:“不曾见过,只是总听我父王说起他。好似,他还不愿意认祖归宗。”
“怎么可能,他难道不知道你父王是裕王爷?”
“应当知道的。”韩肃长叹一声,也是无可奈何。
阮筠婷知道这方面自己帮不上忙,也就不再多言,道:“文渊,你赚来的银子,打算怎么用?”
“筹集起来,再开分号吧。”
阮筠婷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一千八百两银票递给韩肃:“那就算我一分吧。你若是投资开了分号,赚来了银子即便给我我也没脸在拿了,除非让我也出资一半,否则我以后拿钱也不踏实。”
“你不是还要置办房产的?”
“那是以后,这银子就当是我的投资了。”阮筠婷说罢,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我得赶紧去君家了,迟了可不好。”
“那我送你?”
韩肃说话间已经站起身。
阮筠婷起身,笑道:“那倒不必了。你又不去,送我去又不进门,你也不怕得罪了君家。”
韩肃笑着道:”你说的是,大不了我不到君家门前,只将你放在君家附近?”
“那也好。“阮筠婷与韩肃起身乘车,一路往君府去。
毕竟是四少爷的生辰,不比老妇人做寿费劲了下人们的脑筋,也闹不出一个新意来。如今君召英只是命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摆了酒宴。且只邀请了几个要好的人来。
见阮筠婷来了,君召英站起身笑道:“阮妹妹,怎么来的晚了?”
罗诗敏接过阮筠婷的披风和包袱递给一旁的佩儿,笑道:“阮妹妹来迟了可不应该,当罚酒一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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