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一男一女正行周公之好,动作直白,且人物逼真。害羞些的,只看一眼就别开了脸。可老太太看了画,却咦了一声。
那画上的女子眉目画的很是清楚,怎么看着像徐凝芳呢?
三太太得意洋洋的给几人看过了,这才自己看了一眼,当看到画上的女角儿长的跟徐凝芳九成相似时,惊讶的看向徐凝芳。
不只是三太太,刚才看清画上女角容貌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徐凝芳。
徐凝芳本来很是得意。就等着看戴明甩手而去,阮筠婷苦苦相追解释的戏码。谁知一瞬间好多人的眼神都转向了自己,包括戴明和阮筠婷。
做什么瞧着她?徐凝芳脸上甜美端庄的笑容险些要挂不住了。
三太太将那幅画对折,男角儿的部分遮住,只露出那女角儿的脸来给徐凝芳看:“芳儿,这个人和你很相似。”
徐凝芳刚才根本没有看画,如今细细一瞧,脸上瞬间煞白。脱口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让……”后半段话戛然而止,被她掩口捂在了嘴里,眼神因心虚而闪烁。
阮筠婷淡淡一笑,踱步向徐凝芳走去:“十二姑娘,你刚说你明明让什么?”
徐凝芳脸色铁青,眼神闪烁的看着周围之人。
老太太心里则是有了数,不可置信的望着近几个月来频频在自己身边走动尽孝的徐凝芳。这样甜美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家丑已经外扬,不能继续让戴明看笑话了。
“今日之事我心里有数。”老太太沉声道:“定是春雨诬陷了婷儿。都散了吧,芳儿,你带着春雨随我去松龄堂。”
老太太发了话便要离开。
阮筠婷见老太太有遮掩之意,提裙摆跪了下来:“老祖宗,请您给婷儿做主。今日之事关乎婷儿闺誉,事关重大。”
老太太恼怒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事有蹊跷,不是你的缘故,你的闺誉无损。”
“即便如此,老祖宗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我的箱子里,会放了一副十二姑娘的春|宫图么?十二姑娘方才明显是说走了嘴。这件事无论是否与十二姑娘有直接关系,都只能说明有人要害我。徐家是我的家,不抓出这个人来,难道我在家中也要提心吊胆,不能安枕吗?”
阮筠婷素来懂事,从未如此咄咄逼人过。老太太面色铁青,张了张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训斥阮筠婷吗?她句句咬在理上,让人无从辩驳,刚才徐凝芳不留神的一句话,的确说明太多问题。可她这样做,将徐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定了亲,就不再是徐家的人了?
徐凝芳眼中已经含了泪,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贝齿咬着红唇,她明明拿了阮筠婷的小像去让那人临摹,那天放在箱子里之前,还看到画上明明就是阮筠婷,为何现在就变成自己的了?难道是阮筠婷故意算计,将画掉包了?
可是画上其他的部分完全与那日她看到的一模一样啊。连脸上和头发上的线条都一样。却只有脸上变了。
徐凝芳焦急的道:“我刚才是想说,我明明看到画上画的是阮姐姐,而不是……”
阮筠婷猛然抬头瞪向她:“亲眼目睹的人不是春雨么?怎么又成了你看到的?”
徐凝芳张口结舌,等于自掘坟墓,紧张之下竟然忘了刚才诬陷阮筠婷时的细节。戴明的目光仿若刀子,一下下的割着她的皮肉,徐凝芳绞尽脑汁却不知还能如何为自己辩驳。
正当气氛僵持之时,戴明突然浅浅一笑,道:“这副春|宫图右下角的落款,可是‘望春七公子’?”
三太太闻言一怔,看了眼落款,果真是这五个字。
戴明道:“我与作画之人相熟。说来,此人也是一风流才子,文学绘画都有天赋,不过考运不佳,屡试屡败,此人有一爱好,便是画春|宫图。这副画既然出自他手,不如我将人请来,一问便可知是谁买了画来,诬陷婷儿的人,也自然会露出马脚。”
没人想得到戴明这样才华冠绝的翩翩佳公子,竟会与画春|宫图的人想熟。他的话,给阮筠婷撑了腰,却让老太太竭力想要掩饰的现实不得已就要在众人面前拉开遮羞布。
“徐老夫人?”戴明见老太太不言语,突然淡淡一笑,温和的说:“老夫人才刚刚答应过我会好生照顾婷儿,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宁可放纵诬陷她的人,这样的宅园,我戴家怎能安心让婷儿住下去?”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知道老夫人素来公正,治家有方,偶有一两个不懂事的也都是他们个人的问题,并非老夫人的不是。”
峰回路转的话,让老太太气恼又无奈,今日的事归根结底要算在三太太的头上,若不是她挑了头,婷儿和至于要如此咄咄逼人?站在婷儿的角度上,她如此原野没有错。戴明护着阮筠婷,更没有错。
老太太心生疲惫,看来今日之事是躲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戴大人就将那位‘望春七公子’请来吧,徐家的有些枝丫,也确实需要修剪了。婷儿是我的外孙女,我也不能当真委屈了她。”
戴明闻言微微一笑,道:“徐老夫人果然公正明理,在下这就命人去将人请来。”说罢,吩咐福宁快马加鞭的去请人了。
Ps:对不起大家,三儿胃炎犯了,反反复复的,现在各种不舒服,今天先更新这一章,大家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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