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韩初云将白纸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随手违给了下一个人。
山长披着黑色貂绒大氅,见众人都看过了,朗声道:“西武蛮子为朝贺太后寿诞,特地带了西方“大伊国,的和尚来朝拜,为了难为咱们又带来了此琴,说要献给太后。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伊国和尚却要求咱们粱国人能弹奏此琴。皇上便将此重任交给了奉贤书院,列位学子,你们有谁有自信弹奏此物的,站出来。现在已是到了为国效力的时候。”阮筠婷眨了眨眼,西武人倒是厉害,怎么与“洋人”勾搭上了?
她如今风头已经够盛了,不应当再做出头集,大粱国人才济济,也枪不到她一个小女子“为国效力”虽然她很怀念钢琴在现代的时候,因为生在豪门,父亲又附庸风雅,自小就让她学习钢琴和舞稻,以便培养高雅气质。然而气质高雅与否有何用,她还不是死的很难看?
阮筠婷思及自己不争气的前两世,心情就变的很是沉重,心思已经不在钢琴上了。
奉贤书院中的学子皆为名门望族之后,也都着实有才华,尤其是大学部礼乐科的学子们,于各种乐器的演奏上都有不浅的造诣。山长的话说完,就有几名礼乐班的学子站了出来,其中便有徐承茗。
“山长,学生饵愿意一试。”众人行礼。
山长见状点头,捋了捋胡须,满意的道:“好,很好,你们都是我粱国的好男儿,可是有一样,如今“大伊国,的和尚和西武国使臣,正与文武百官在大殿上等候消息,这次弹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演奏失败了,可是有辱国体的大事,别说你们脸面不保,皇上也是要治罪的。所以没有万全把握的,最好不要逞能。”
山长语重心长的说完,站出列的几人,就有人退了回去。徐承茗想了想,却没有后退。
见自称能够弹奏此琴的人不过三人,山长有些头疼:“还有谁,能够弹奏此琴?此刻我粱国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万不能在西武蛮子和大伊国和尚跟前丢了体面,为了粱国的颜面,谁愿意一试?”
山长话音刚落,却听见小学部那边有个脆生生的女生低声道:“咦,这个琴,我好像听人弹奏过。”
所有人的眼神都刷的一下看过去,阮筠婷也很好奇,难道粱国早就有钢琴了?
谁知一看,却是穿着桃红色棉比甲的徐凝霞。
阮筠婷就知道事情不对。
听了徐凝霞的话,山长似有了希望,忙问道:“你是听谁弹奏的?”徐凝霞笑颜如huā,行礼道:“山长,我是听医仙传人水先生弹奏的。”医仙传人水秋心精于音律,虽然不是家喻户晓,可也不是秘密,山长和萧北舒对视一眼,两人都信了一半。可是问题来了,水秋心行踪飘渺闲云野鹤,玉泉城的寒热症早就医治完毕,去哪儿找人?就算知道人在何处,大殿之上正磐拔弩张唇枪舌战之中,也等不得他们找人来啊。
似乎也想到这一点,徐凝霞笑吟吟的道:“山长,萧先生,水先生的徒弟就在咱们书院啊。”
矛头直指向阮筠岚。
许多人都知道阮筠岚和阮筠婷称呼水秋心“水叔叔”阮筠岚那一阵子又日日散学往水宅跑,他跟着水秋心学习了一阵子医术也不是秘密。
山长便看着阮筠岚,开怀的道:“阮公子,你有此绝技难道此时还要藏拙吗?还不快上前来,随我去大殿上。”阮筠岚狠狠的看了一眼徐凝霞,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回山长的话,我虽然随着水先生学了几日医术,可从未见水叔叔有此琴,也从未与他学习过弹琴。我不知道,徐八姑娘是在哪里见过这琴的。”一句话,就将徐凝霞的居心叵测道明,萧北舒的心里已经有了数。
徐凝霞却道:“那日我明明听见水先生在府中时弹奏了,这琴是水先生带来的,不会错。”看向书筠岚,徐凝霞冷冷道:“莫非岚哥儿是怕在皇上面前弹错了被处罚?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等贪生怕死之人,至粱国的体面于不顾,我就是不会弹奏,若是会,早就跟着山长上殿去了!”徐凝霞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直把阮筠岚说成了贪生怕死的小
人。阮筠岚气的面红耳赤,一咬牙上前一步,道:“既如此,我就姑且一试。弹的不对,还弹不错么!”
“好!”山长抚掌大笑:“有水神医的弟子在,此时八成能成。”
阮筠婷的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自徐凝霞说出钢琴是水秋心带去的,这个谎言就已经漏洞百出,钢琴体积庞大,她倒是想问徐凝霞,水秋心是如何随身携带的?可是这话她不能问,显然,就连看到图的山长都没见过钢琴本尊若见过,徐凝霞的话就不攻自破了。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能知道钢琴有多大?
岚哥儿是真的不会弹的,此番去了定然是胡乱弹奏,在使臣的面前丢了丑,皇上龙颜大怒的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此时,阮筠婷早已经没有了藏拙的心思,上前一步道:“我也与水神医学习了一二,不如一同前去。”阮筠婷早有智斗西武使臣:巧解朝堂难题:舌战西武公主的经历,山长对她自然信得过,点头道:“很好,那么诸位。”转向先前礼乐科走出来的包括徐承茗在内的三人,道:“随我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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