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纸上,分明写着,戴思源不堪风寒,已经病重。
西武国,敕造端亲王府。
雷景焕将手中信纸连看了三遍,气结的拍案而起,肩上黑雕绒大氅掉落在地也不管,怒冲冲的骂道:“臭丫头,竟然敢威胁老子!”
阮筠岚穿着杨妃色锦缎窄袖长袍,头戴白玉冠,眉心一点朱砂痣衬的他面如冠玉,闻言蹙眉,俯身捡起信纸看了上头内容,无奈的笑了:“姐姐这个性子也不知道像谁,看来她是真的认准了兰舟。”
雷景焕深吸了口气以平息怒气,做回太师椅,中肯的道:“兰舟的确是人才出众,无论是相貌还是文学都配得上你姐姐,可是他……”雷景焕欲言又止,君兰舟父母的事对他来说是个污点,不到必要时候,他也不愿意宣扬,免得他以后没法见人,转而道:“总之我问过水神医,他和你姐姐血液不和,不能在一起。”
“血液不和?”阮筠岚在一旁坐下,道:“可是看姐姐的信,无论血液和与不和,她都定是跟定了兰舟。咱们现在远在西武,臂长莫及。再说有些事越是阻止,就越严重。”
雷景焕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无奈的皱紧了眉头,正当这时,有下人到了庑廊下道:“禀王爷,世子爷,伏庄主求见。”
雷景焕和阮筠岚对视了一眼,是伏震寰?
“快请到正堂。”站起身,雷景焕道:“伏庄主是伏鄂的父亲,你与我一同去见见。”
阮筠岚便蹙了蹙眉。
雷景焕见状笑着问:“怎么了?”
“那个伏鄂高傲自大,带着一股子世家子弟的自负,我看不上,姐姐也必然不会喜欢”阮筠岚肯定的道。
雷景焕闻言笑了,心道儿子还是孩子气的很:“伏鄂年轻轻的便任庶二品轻车将军,又是那样的家世,自负一些也是难免的,不过你看他的人品,难道不够配你姐姐?”
阮筠岚一时语塞,说起来,他们与绣剑山庄结了亲事对他们只有好处“可也要看姐姐喜不喜欢。”
“屁话!”雷景焕拍了儿子后脑勺一下:“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她亲生父亲,难道还会害她?还是你怀疑我的眼光?”
“父王。”阮筠岚无奈的扶正被打歪了的发冠“您打我也没用,姐姐那个脾气都能说得出以死相要挟的话,就是她真的铁了心了,我怕她会想不开。”
想起上一次阮筠婷为了君兰舟假死的事,雷景焕 语塞,半晌放道:“我心里有数。”
父子二人到了前厅,就见一念过五旬身材健壮的男子正在奉茶。他虽穿着件寻常款式的褂子,可那做工精致绣工别致,一瞧就是绣剑山庄的作品,再往脸上看去,伏鄂的清秀容貌皆遗传自他。即便到了这个年纪,此人仍旧称得上是一个英俊男子。
“伏庄主!有失远迎,当真是失礼了!”
“端王爷。”
两人相互抱拳见礼。
伏震寰看到一旁一表人才的阮筠岚,笑着问:“这位是?”
“这是犬子岚哥儿。”
阮筠岚笑容满面的上前见礼:“伏伯父安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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