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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明白这个道理,连连点头:“否则老祖宗也不会造出‘纸上谈兵’这个词了。”
阮筠婷说罢,皇帝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帝笑了,周围宗亲和官员自然捧场,一时间气很格外和谐。
阮筠婷便觉得有些无奈,这种虚伪做作的场合让她厌倦,从前在徐家强颜欢笑的太多了。到现在有能力脱离这样的情况,对于取意迎合的事情就已经没有那么能够忍受。
许是看出她的不耐烦,韩肃端起酒盏,含笑道:“郡主,我敬你。”
阮筠婷的笑容直达眼底,再次见到韩肃,尽管他消瘦了许多,皮肤也从原来的白白净净变成了古铜色,可好在他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雪白莹润的素手端起酒盏,回敬道:“多谢裕王。”
“我干杯,你随意。”韩肃露齿而笑,整齐的牙齿因为皮肤黑显得雪白。
阮筠婷今日高兴,尽管水秋心说过她身子亏损不宜饮酒,仍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帝看了看两人,玩味一笑。转而去与初云公主说话,文武百官和皇族宗亲则像约好了一般,络绎不绝的给韩肃敬酒,韩肃爽朗豪气酒到杯干,面色不变。
阮筠婷有些担心,他的胃一直不好,禁不起这么喝酒,可这种场合,就算喝醉了也要挺直腰杆坚持住。韩肃的性格她在了解不过了。
现在君兰舟在何处?阮筠婷想问问韩肃。可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与他单独说话的机会。看韩肃的样子,君兰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阮筠婷因为惦记着与他说话,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他,韩肃如此锐利的人,如何能察觉不到阮筠婷的目光?他虽然知道阮筠婷与君兰舟已然定情,她对自己只有朋友之宜,或许也有兄妹之情,却没有超出这些之外的男女之情,然她的目光留在他身上片刻,还是让他觉得温暖。
外人看来,他是打了胜仗的功臣,可其中危险和辛苦不经历战争的人根本无法得知,几次他被敌人算计围困或者被设计截杀他险些活不下去的时候,他总是在想若他就那么死了,阮筠婷会不会记得他,会不会悲伤难过?
方才在南郊,他在十万人的方阵之中,远远的就瞧见了山头上一抹倩影。虽看不清面目,可他就是知道那是她。那个时候,韩肃真正觉得自己是活着回来了。一颗心也被满足感和幸福感占据了,好似能与她站在一片蓝天下,就已经足够。
从她眼神中隐约透出的焦急和压抑,他当然知道阮筠婷是想问他君兰舟的消息,便在敬酒之人终于散开之后起身道:“皇上,臣去更衣。”
皇帝摆摆手。
阮筠婷垂眸望着酒盏之中刚刚注满的酒水,心下一动。等他出去有一会儿,又有大臣向皇帝敬酒时,阮筠婷也佯作酒醉体力不支,离开了青竹搭建的彩色凉棚,绕道了御阶后的花丛之中,寻找那一抹玄色的高大身影。
“筠婷。”
前方,那人微笑望着她,挺拔身姿负手而立,身畔是开的明艳的茶花。
阮筠婷微笑着,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文渊,你还好吧?可有受伤?”
韩肃笑着一展双臂,“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么?”
阮筠婷就停下脚步来,果真认真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笑道:“瘦了许多,不过比从前精神多了,好像还比从前长高了。”
韩肃莞尔,“我都二十了,还长高?你戏弄我吧。”
“不是,是真的长高了。”阮筠婷说话间已经走到他身旁,“无论如何,平安归来就好。”
韩肃笑容一整,认真的点头:“是啊,能平安归来真好。”知道她必然想知道君兰舟的情况,不等她开口询问,韩肃就主动压低声音道:“兰舟此刻在军中,前些日子为了救我,受了点伤。”
阮筠婷听了,心揪了起来。可君兰舟救的是他的亲哥哥,且韩肃也并非愿意让君兰舟受伤,她根本无权责怪他,只是蹙着眉问:“他伤可好些了?”
“你放心,水神医曾经给过他上好金疮药的房子,兰舟自己是大夫,加上这些日子有军医在一旁调养,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不能太剧烈运动。”
“那就好。”阮筠婷松了口气。
韩肃低头看着她,感慨的道:“我想不到,他会来救我。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们设想周全。否则你现在看到的恐怕是我的棺椁。”
阮筠婷展颜一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到底都是裕王爷的血脉,兰舟他那日分析出你有可能会有危险,就急匆匆去了,说是若不去,怕留下遗憾。”
“我如今已经知道,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韩家人,可心底里,是拿我当兄长来看的。”
阮筠婷以纨扇掩口,微微一笑:“他的确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韩家人啊,他只是重感情。”
韩肃怔楞一下,随后认同的点头,望着身旁一株茶花,道:“我从前总觉得城府极深,面冷心冷,如今看来却是我看错了他。”
“你们兄弟二人能够如此重视这份兄弟情谊,想必裕王爷知晓了,也会欣慰。”
韩肃的眼神便有一些忧郁,悲伤的道:“只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阮筠婷与他相识五年,看着他从倔强的少年成长为成熟的刚强男子,深深知道他的脾气,绝不是会认输服软崭露悲伤的人,如今他这般模样,定然是悲伤难抑。想了想,转移话题道:
“文渊,想来我真没看错你。”
“什么?”韩肃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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